玉珂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执子侄之礼,恭请南安王和胡太傅上了马,这才上马与柳萌柳荫并辔而行。
酒肆外的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昏黄的灯笼光晕下,一个干枯的梧桐叶子在地上被夜风刮得“啪啪”直响,带着一股萧瑟悲凉的气氛。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前面出现了一辆马车,被几个穿着青衣劲装的人簇拥着,不慌不忙地辘辘而行。
玉珂骑着马送了南安王和胡太傅行到了路口,这才向南安王和胡太傅告辞,分道扬鞭而去。
当南安王、胡太傅和南安王一行人离去之后,他们路上遇到的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锦衣中年人问外面护卫着的青衣卫士:“看清楚了?确定是南安王、胡太傅和清远侯世子?”
青衣卫士凑上来边走边低声道:“禀报大人,确实是他们三人的形容。”
锦衣中年人放下了轿帘,陷入了沉思:玉成秀竭力想要保持中立,可是他的儿子却同赵梓和胡非同走在了一起,这件事情得去向爹爹禀报一下!
想到这里,他拉开车厢前面的小门,对驾车的车夫道:“回丞相府,不去梧桐巷宅子了!”
田丞相的大公子田正奇原本是打算到梧桐巷宅子里去的,那里养着他新讨的一个外室,最是貌美妖娆,善于笑谑,田正奇正宠着呢,原本是舍不得春宵虚度的,只是刚才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重要,他虽然fēng_liú,但是缓急轻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是,大公子!”车夫答应了一声,开始指挥着马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拐弯。
同南安王一行人分开之后,玉珂开始打马狂奔,天晴和下雨紧紧跟随在他后面。
到了内院门口,看着将军进了内院,天晴和下雨这才把马交给内院门口值事房内当班的小厮,向小厮们交代了一下,就去玉箫院里睡去了。
为了保护夫人,玉箫搬进了内院居住,玉箫的院子整齐舒适,他俩正好先住在玉箫院里,倒也便宜。
玉珂怀揣着雀跃的心走进了内院。
距离卧室越来越近了,他似乎听到了一阵压抑的低泣声。
玉珂听出了是孟苹的声音,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便放轻了步子。
轻轻推开起居室的门,玉珂一进去,就看到白菜正站在卧室珠帘的外面,看到玉珂进来,她指了指卧室。
玉珂摆了摆手,意思是这里有我。
白菜就行了个礼,抱着铺盖蹑手蹑脚离开了。
卧室同起居室相连的门上挂着一串青玉珠帘,是孟苹用一粒一粒的青玉珠亲手穿成的。
玉珂站在卧室珠帘外,听着卧室里孟苹压抑的低泣声,心里像被什么揪住了,只是气闷,他的额头顶在卧室的门框上,吁出了一口气,这才站直了身子。
卧室里开着窗子,月光撒了满地,玉珂能够看到孟苹正趴在梳妆台上哭,单薄的双肩随着她的哭泣,一耸一耸的,令人怜惜。
孟苹哭了一场,发泄了一通,舒服多了。
外面起居室没有什么动静,白菜就算是听到她哭,也会顾及她的面子,装作不知道的,对于这一点,孟苹非常放心。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向大柜那边走了过去,顺手把刚才坐的绣墩也拎了起来。
孟苹刚把绣墩放在地上,双手摁了摁绣墩,确定可以禁得起自己的体重,这才抬腿准备上去。
她身上只穿着白绸中衣和白绸亵裤,都是紧趁的衣服,倒也方便。
孟苹刚把左脚放在绣墩上,就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她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身子被紧紧拥在熟悉的怀抱里,感受着玉珂薄薄的袍子下面那坚硬却温暖的躯体,她觉得心一下子暖了起来。
半晌,孟苹才问道:“玉珂,你不生气了?”
玉珂“嗯”了一声。
“玉珂,对不起!”
“嗯。”玉珂压抑着欢喜,神情严肃地接受了。
“我以后尽量不乱发脾气了!”
“嗯。”玉珂神情肃穆,颇有一股矜持高傲的劲头。
待孟苹道过歉了,玉珂这才开口问道:“苹果,你搬绣墩做什么?”
孟苹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玉珂,你又喝酒了?”
“不要转移话题!”玉珂义正辞严地斥责了孟苹。
孟苹只好老老实实道:“你不在,只有我一个人睡,有点冷,就想着再去拿一床被子……”
玉珂抱紧了孟苹,把脸贴在乐孟苹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傻瓜!”
他抱起孟苹就往床边走。
把孟苹横放在床上之后,玉珂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孟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孟苹:“你怀着身孕,以后还敢不敢爬高上低了?”
孟苹望着他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眼睛,心里甜甜的,撒娇道:“以后再也不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玉珂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吻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侧身翻到了孟苹的左边,抓住孟苹的左手,拉扯着往自己小腹处按去。
孟苹一下子就隔着薄薄的白绸摸到了他梆硬挺直的物件,不由抿嘴笑了。
因为孟苹有孕,所以这段时间玉珂一直都处于禁欲期,虽然偶尔孟苹也会用别的方式帮他纾解一下,只是玉珂一向yù_wàng强烈,又正处于最好的年龄,孟苹的帮助毕竟只是些隔靴搔痒,解决不了大问题。
孟苹笑眯眯望着他,怀孕玉珂今日突然生气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