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楼的大厅中,虽是食客众多,可是气氛却没有普通酒楼那样的喧闹,每一桌的客人都是轻声细语,低声欢笑,显然都是自持身份之人。
而大厅面积宽大,桌与桌之间,皆是摆放着半人高的半透明屏风,好似分隔出一个个小小的空间,在让人用餐时不受打扰的同时,也不会让人溶入不了这一片觥筹交错的气氛之中。
此时刚刚坐下的萧凡两人,打量四周后都是大感满意,对接下来的美食越加期待起来。
不多进,十数道精致诱人的菜肴很快就轮番上来,而萧凡最最期待的十坛美酒,也在众多诧异的目光下,由两名小厮合力抬了过来。
两人眼中同时一亮,海娜迫不及待的取过碗筷,品尝起眼前的诱人菜肴。而萧凡则是一把抓过一坛美酒,轻轻拍去封口,也不用酒盏,直接往着口中猛灌起来。
“好吃!”海娜对着菜肴大囋。
“好酒!”萧凡两样囋不绝口。
对于长年足不出学院的海娜,这些菜色自然是美味无比,吃的大呼过瘾。而萧凡此时手中的美酒,虽说比不上千朝醉那般名贵,又窖藏千年,可是也算好酒,别有一番味道。
当下两人互不相扰,一个吃菜,一个喝酒,都是怡然自得。
当酒足饭饱后,两人相视一笑,看着萧凡手边的两个空酒坛,短短时间内,萧凡居然已经喝到第三坛了。
海娜的眉头轻轻一蹙道:“想不到你年纪细细,居然还是一个酒鬼!”
打了一个酒嗝,萧凡看着海娜蹙眉的样子可爱,此时酒意上涌,悠然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海娜何曾听过这样的话,不由一呆,待反应过来时,脸色已然飞红,瞪了一眼萧凡,恨恨说了声胡言乱语。
“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这位兄弟当真说出了我辈心声,说的好啊!”
就在这时,一个华服之人手举一只青色酒杯,走上前来高声叫好道。
萧凡此时酒意正酣,以为来了个酒中知己,立时眼中一亮,站起身来说道:“看来也是好酒之人,不如喝上一杯?”
华服之人年约三十许,气度轩昂,自带一股威势,可见身份不凡,此时听到萧凡相邀,正中下怀,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下来。
“先干为敬!”
不等此人坐稳,萧凡已然拍开第四坛美酒,脖子一仰,咕咚之声响起,不片刻间,整整一坛酒水竟是已经下肚。
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随手再次拍开一个酒坛,推向那华服之人,哈哈笑道:“喝!”
华服之人神情一滞,看着眼前脑袋般大的酒坛,再看看自己手中青色酒杯,一时面色数变,最终好似下定了决心,狠狠的叫道:“喝!”
举坛痛饮。
“公子”
看到华服之人竟当真抱着酒坛猛灌,一时间突然冒出数人,大惊之下就要阻拦。华服之人微微一顿,说了声无妨之后,再次猛灌。
突然冒出的数人相视无奈,只得干瞪眼。
待得一坛酒水下肚,华服之人已经是双眼迷离,身形幑晃。往后一摆手,止住了身后之人的搀扶,连打了几个酒嗝之后,这才说道:“小兄弟当真是海量,连喝四坛美酒而面不改色,宁某佩服。”
萧凡哈哈一笑,“宁兄也是好量,不如我们再干一杯?”
此言一出,这姓宁的立时面色一白,不过随后神色一凝,好似又下定了决心,放声笑道:“小兄弟相邀,莫敢不从,再来!”
说罢,竟是当先伸手往一只未开封的酒坛探去。
只是不等其碰上酒坛,萧凡已经先一步取到,熟捻之及的拍开泥封,翻转倒下,只是这一次不是抱坛痛饮,而是倒入了桌面上的两只三足酒杯之中。
酒杯浅浅,须臾即满,酒液与杯口平齐,不见一滴洒落。放下酒坛,萧凡拾起一酒杯笑道:“倾坛饮酒,难知其味,不如这次我们细细品味,如何?”
宁姓之人愕然,而一边的海娜则已经浅笑出声:“看你都抱着酒坛喝了四坛了,这才知道倾坛饮酒,难知其味啊?”
萧凡老脸一红,倒是一边的姓宁的解了他的尴尬。
“小兄弟海量,自当举坛痛饮,方显男儿本色,宁某量浅,倒要让你迁就了。”
萧凡笑道:“宁兄说笑了,萧某虽好酒,可也不愿强灌别人,美酒醉人,可是被人灌醉,就不美了。”
“说的好,你这个朋友,宁十七交定了!”宁姓之人一拍桌面,拿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听得宁十七自报姓名,萧凡心中一动,却没说什么,取过另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
“萧兄弟,若是没有猜错,你就是萧家大少爷吧?”宁十七突然说道。
不等萧凡答话,宁十七面容一整道:“最近帝都关于你的传闻诸多,为兄大为好奇,所以今日一见便忍不住前来相认,萧兄弟不会怪罪吧!”
看这宁十七面色诚恳,萧凡微微一笑道:“宁兄看得起我,怎敢怪罪。”
宁十七一笑,当先抢过酒坛倒满两只酒杯,这才说道:“萧兄弟果然如同传言一般豪爽,既然同是酒国中人,恰好为兄家中正藏有一坛千年美酒,不知能否请得萧兄弟一同品尝?”
千年美酒几个字一入耳中,萧凡心中就是一动。虽然他的戒指之中就有着数量众多的千朝醉,可是这就好比一个男人家中老婆再漂亮,但又怎么挡得住野花的别样诱惑。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