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达弓着身子回道:“小的打听清楚了,二皇子遇刺是因正好同三皇子和公爷分开落单了。而刺客,顺天府方才已抓拿归案。”
“这么快?”不说霍杙了,就是袁瑶都意外得很。
乔达迟疑了片刻,又道:“只是刺客都死了。”
霍杙也是见过不少阴谋手段的人了,道:“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儿的。只怕他们是被灭口了的,可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袁瑶也以为那些刺客是被人事后灭口了,只是她并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下的,倒是越发担心起霍荣的安危了。
一时间,袁瑶越想越怕,也顾不得什么了,些许慌张地出来对霍杙道:“大爷,赶紧带人到天牢去,保护公爷。”
霍杙愣了愣,又后嗤笑道:“你是担心有刺客把公爷也给害了?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天牢是何等地方,那可是插翅都难飞的地儿,保管那些刺客有去无回的。”
袁瑶不在意霍杙的嘲笑,紧着脸面道:“若是南阳伯呢?”
霍杙一瞪眼,“他不敢。”
袁瑶道:“为何不敢?如今刺客落网,太后和南阳伯就又借口抽出手来,一心一计定公爷的罪。只要有太后的旨意,南阳伯就能有恃无恐,就是先斩后奏给皇上,他都敢。倘若公爷被他们给害了,那时就是皇上还朝给公爷平反昭雪,还有何用?皇上会因此而斩杀了太后了吗?”
霍杙一听也知了轻重,立马就起身奔外头去了。
袁瑶不觉着霍杙一人就能成事的,忙让乔达再跑一趟老丁家,找丁大新。
丁大新对霍荣最是忠心不二的,就是豁出性命来也在所不惜的。
袁瑶让乔达告诉丁大新,去告知霍荣所有的老部署,都到天牢去保护霍荣。
正如袁瑶所料,当霍杙带着人赶到天牢时,正好遇上南阳伯王諲亦带着人急急往天牢赶。
霍杙心道:“果然想先下手为强。”
也不迟疑,霍杙故意上前挡了王諲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南阳伯这是有何公干,这般行色匆匆的?”
王諲原以为自己已不慢,且半夜而来,绝不会有人想到,没想霍家却这般谨慎,“事儿怕是没那么好办了。”王諲心道。
心下虽知不好办了,王諲面上也不显,且他手上有懿旨,还带了不少人,必要时他是不惧硬闯的,于是王諲道:“既然霍大人知道我有公干,就不该在此阻拦,延误了公务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霍杙既然知道了王諲的来意,就不怕王諲的恐吓了,道:“我只是想提醒南阳伯一声,前头可是天牢了。以南阳伯的身份,没有到里头去的道理。”
王諲拿出太后的懿旨来,“我奉太后旨意,要连夜讯问镇远公。你让开。”王諲抬手就把霍杙给推开。
见懿旨,霍杙就愈发肯定王家的打算了,那里肯让开的。
霍杙几步上前再挡下王諲,道:“太后懿旨又如何?这里可还是天牢重地,除了皇上的手谕和刑部的文书,谁都不得擅闯天牢。”
王諲见霍杙寸步不让,大喝道:“霍杙,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是想造反了?”
两方人马,登时刀剑出鞘。
霍杙冷哼一声道:“目无王法的是你南阳伯。按我大汉律,擅闯天牢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王諲的人就先动手了。
就见夜色中,刀剑的寒光不时划破暗沉,厮杀冲天。
王諲趁机朝天牢大喊道:“来人,快来人,霍杙要劫天牢救镇远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