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白羽此生,还从未见过比面前之人更美的女子,而她的美不仅仅在于外貌……
后方,坐在案桌前的南临风,在前方那一抹白色身影打开门的一刹那扬起的衣袍中,似隐约闻到了一股若有还无的异样清香。那清香,不同于一般的胭脂水粉,竟是有生以来从不曾闻过……
云止很快收回打量白羽的目光,转身望向后方的南临风,冷声道,“南灵帝,你确定你要强留?”
“云姑娘,只要你交出封亦修,这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要什么时候离去便什么时候离去,朕绝不阻拦。”言外之意就是,不交出封亦修,她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云止岂会听不出来?
下一刻,嫣然一笑道,“南灵帝,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的好。”
“哦?愿闻其详?”南临风说着,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一直守在门外的白羽合上房门。
顷刻间,御书房恢复如初,一如刚才只有云止与南临风两个人。紧闭的房门,将内外彻底阻隔开来,明亮的光线洒落每一个角落。
“南灵帝,你说,太后娘娘此刻在干什么?”云止不答反问。
南临风听着,面色微微一变,但却不容察觉。自知道封亦修是荆雪懿的儿子后,自那一日荆雪懿再三恳求他与云止合作以换回封亦修后,他便再不想见她。而不用侍卫回报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荆雪懿此刻在干什么,无非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势力想方设法的想要救回封亦修。可她越是想救,他就越是想杀。并且,还非杀不可。
“太后知道我来此,若我没有安全出去,南灵帝,你说太后会怎么样?”
“那又如何?”南临风冷漠一笑,嗤之以鼻之色。
“那如果我将封亦修安然无恙的交还给太后,将封亦修风风光光的送回南灵国,再将封亦修是南灵帝你哥哥的身世公之于众,又当如何?”
“云姑娘,朕劝你还是别自掘坟墓为好。”南临风的面色阴翳下来。
云止毫不畏惧,甚至,还勾唇缓缓笑了一笑,音声不变道,“南灵帝,我此次不远千里亲自前来南灵国,只是有一事想要与南灵帝你合作而已。若南灵帝你不答应,那我也不好勉强,而我也不想退而求其次的太后合作。”微微一顿,笑容不减,“南灵帝,或许,你可以赌上一赌,看到底是你困住我呢,还是我将封亦修送回来?只是,到时候丢南灵国脸面是小,南灵帝你要太后如何自处?”南临风此刻,对荆雪懿心存芥蒂与恼怒,可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子,云止断定南临风不会真的置荆雪懿于不顾。再说,南灵国丢脸面可不是什么小事。
“好,那朕就赌上一赌。”南临风冷笑一声,还从没人敢这么威胁他。
“南灵帝,你确定?”云止亦冷笑,反问一句。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南灵帝,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他日千万别来求我与你合作。”云止听着,不紧不慢的勾了勾唇,眉宇眼梢间,尽是狂妄之色。
音落,两行人马同时进入御书房中,一行黑衣蒙面,一行侍卫装束。
“看来,云姑娘是早有准备。”南临风看着出现的那一行黑衣人,眸色很是不屑,亦一点也不将云止的话放在眼里,只笑其不自量力,他倒想好好看看她今夜要怎么离去?又离不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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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纱曼舞的担轿,忽然,自漆黑的半空缓缓落下。
一直寸步不离守在门外的白羽看着,双眸倏然一眯。随即,就一挥手下令道:“来人,将他们统统拿下,不得有误。”
御书房内,对峙的场面不知不觉展开。
云止冷眼旁观的看着,片刻,红唇的唇角似有似无略勾,一个转身便走。
下一刻,当紧闭的御书房房门再次打开,但见饷娴哪且黄空地上,那些但凡靠近单轿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无力的跪倒在地,就连白羽的面色亦不是很好。
“少夫人!”抬单轿的四人已抬着单轿落在地面上,一眼看到云止,立即屈膝行礼。
云止明显呆愣了一下,一时间,任是往日里再如何的泰然与淡定,亦对眼下这个称呼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紧接着,却是抿唇浅浅一笑,在众人的目光下,从容不迫的走向单轿,再一个转身落座,吩咐道,“走。”
音落,屈膝行礼的四人应了一声,再一个起身,抬着单轿在众人的目光下翩然离去。
御书房内留下来断后的一行黑衣人,在云止离开后,训练有素的撤离。
御书房中,一行侍卫与南灵帝南临风皆一阵浑身乏力,南临风甚至丝毫未觉究竟是何时中的毒。不过,稍一调息,暗暗庆幸所中之毒并非什么剧毒,只是一般的软骨散而已。但是,今夜让云止得以逃脱,相信她真的会将封亦修给送回来,到时候可真是……事先,他明明已做足了一切的准备,可眼下……究竟是她太聪明,洞悉了一切?还是他这里出了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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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人安全离去了吗?”一道声音,轻缓响起。
“回太后的话,人已安全离去,皇上他并没能够留住云姑娘,不需要太后再出手。”
“恩,那便将人都撤回来吧。另外,派人给哀家跟着皇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