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色不想花千叶担心,“我没事!”
花千色越这样说,花千叶越担心。渐渐的,感觉到花千色似乎痉挛得更厉害了,花千叶不由咬了咬牙,直接点了花千色的穴道,令花千色昏睡过去,希望这样可以使花千色少受点痛与折磨,只是这并非长久之计,“北堂帝,你真的不交解药?”
“没有解药,你要朕交什么?”琳琅还是那句话,并再次侧开目光不看花千色。
音落,本就死寂的峡谷内徒然陷入一触即发的紧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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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灯火通明的寝宫中。
云止吩咐外面的侍卫准备热水,连续赶路都已经有好些天没沐浴了,有些难受。
行宫的设置其实与皇宫差不多,只是没有皇宫来得大与宏伟而已。寝宫内,虽比不得皇宫的金碧辉煌,可要有的一切还是一应俱全,偌大的屏风后乃是一个足够七八人同时沐浴的池子。
侍卫很快将热水送上,将整个池子灌满。
云止不打扰认真看奏折与信函的宫宸戋,转身走向屏风,然后褪去身上的衣服慢步步入池子。
宫宸戋虽没有看云止,但对云止的一举一动还是很清楚。半响,宫宸戋起身,打开殿门出去。
云止正准备起身,突然间听到传来的关门声,不由裹了件外衣疑惑地快速走出来,不知宫宸戋深夜离去是不是有什么事?
峡谷内!
被花千叶点了昏穴的花千色很快痛醒过来。
晃动的火光下,但见花千色面色苍白如纸,几乎找不出一丝血色,整个人更是湿漉漉好似刚从水中爬出来的,痛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没事……”音落,花千色猛然侧头,吐出一大口鲜血。
琳琅听到声音回头,恰看到花千色吐血的一幕,心下顿时不觉一惊,并有些担心,但所有的神色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得并不清晰,压下了那股想上前的冲动。
“我没事,真的没事!”花千色快速再道。
花千叶听着看着,再感觉着花千色的颤抖与虚弱,心中杀气倏然一起,目光一转便再次猛然望向对面的琳琅,眸光若冰箭迸射而出,一字一顿再问,“北堂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琳琅,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两句不尽相同的话,几乎在同一刻响起,出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之口。
音落的一刹那,只见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从一线天的峡谷上方翩然落下来。下一刻,在众人呆愣而错愕的目光下顷刻间落在火堆的不远处。
一时间,峡谷内的所有北堂国兵马与百花宫婢女都不觉浑身一震,立即紧张戒备起来。
宫宸戋一个转身,倏然回过身去,面无表情地望向对面的琳琅,并不将四周严阵以待的北堂国兵马与百花宫婢女放在眼里,同时一模一样的话重复问道:“琳琅,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字字如寒冰,一时间,四周的空气都不觉生生冻结下来!
琳琅不徐不疾地站起身,再不紧不慢地抚了抚衣袍上的尘土与褶皱,同宫宸戋不将四周的北堂国士兵与百花宫婢女放在眼里一样不将宫宸戋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没想到堂堂的宫宸戋也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怎么,孩子体内的毒发作了?”
花千叶扶着花千色,也站起身来。
宫宸戋不答,负于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丰神俊美的脸冻结着一层冷彻入骨的寒冰。
琳琅看着,再笑,依旧那一副不将宫宸戋放在眼里的神色,音声不咸不淡,“解药,我确实有,现在就在我身上。但想要我给你,想都别想。”
“你……”
“看来,下午的时候云止是没有把我的话转达给你了,或者没有将我的话一字不漏转达给你。那么,我现在不妨再说一遍,再清清楚楚地说一遍,你给我挺清楚了。宫宸戋,当日你杀我亲兄,今日我也要你好好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说着,琳琅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扶过花千叶怀中的花千色,同时就眼疾手快地将手中不知何时拿出来的那颗药丸往花千色口中送去。
宫宸戋霎时出手,动作快若闪电,就要夺过琳琅手中那一颗药丸。
花千叶亦出手,速度不亚于宫宸戋,但并不是同宫宸戋一样抢夺琳琅手中的药丸,而是阻止宫宸戋抢夺。虽然他也很喜欢小小云,真的很喜欢,可是,眼下在面前的人毕竟是花千色,是他的亲姐姐,并且花千色生死一线,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花千色死而让宫宸戋将唯一的解药带走。如果他日云止怪他恨他,他愿意拿自己的命陪给她。
琳琅不紧不慢后退一步,冷眼旁观地看着宫宸戋与花千叶两个人大大出手。
四周的北堂国士兵与百花宫婢女在没有琳琅与花千叶的命令下,谁都不敢贸然上前,个个严阵以待,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宫宸戋出手,毫不留情,甚至带着明显的杀意,对一切阻拦他拿解药的人都绝不留情。
花千叶出手,同样毫不留情,绝不允许唯一的解药被宫宸戋拿走。
一时间,身影交错,鹤唳风声不绝于耳。
花千色无力的靠在琳琅怀中,浑身上下汗如雨下,担心前方的花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