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比较喜欢吃这菜,多吃一点。”

言下之意,也似乎表示着,她是特意为他点的这菜。

宫宸戋没有说话,只动筷子,将云止夹入自己碗中的菜给慢慢吃了。眸底,这些天来,首次划过那一抹已经久违了的柔意。不过,长睫半敛,并不容人察觉。

云止见宫宸戋吃下,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想宫宸戋是不计较前些日子之事了。

·

夕阳西下,‘北堂国’皇宫设宴,北堂帝亲临,文武百官自早早到场。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不晚不早,到来的时间刚刚好。

六皇子硫,在宫宴开始之际,慢悠悠前来。

北堂帝见到六皇子硫,当众关切问道,“硫儿,这些天,身子骨可养好些了?”

北堂帝对六皇子北景硫的宠爱,众所周知。而,除了六皇子硫,北堂帝便只宠爱一个四皇子兆。两个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云止抬眸望去,这是第一次见到‘北堂国’的六皇子——硫。

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一袭绸缎丝质的锦衣,更是将那一副好身材显露无疑。

“父皇,儿臣的身体,如今已无大碍,多谢父皇的关心。听说,父皇今夜要设宴款待‘东清国’二相,儿臣也想来凑凑热闹、目睹一下二相的风采。”说着,北景硫将目光落向右侧第一张桌子。

云止对上那北景硫转过来的目光,抿唇莞尔一笑,浅淡得宜。

北景硫望着对面那两个人,皎皎月光与宫灯灯光下,比中午意外瞥见的那一背影更加让人心猿意马。走上前去一步,言谈举止间,尽是皇家风范,道,“早就听闻过二相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微微一顿,端过太监送上来的酒盏,“右相,左相,今夜,本皇子第一杯酒且敬你们。”

“六皇子客气了。”如此敬酒,自然不好推拒,否则,便是当众驳了对方面子。云止站起身来,一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一边再紧接着道,“右相这些日子,身体略有些不适,”这些,相信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而有些人定然也背后调查过一番。只是,相信都把握不准宫宸戋的这个‘不适’,究竟‘不适’到何种程度,“所以,右相的酒,本由本相代他饮了,相信六皇子不会介意。”

“既然身体不适,本皇子也不好勉强。左相饮之,也是一样。”

北景硫没有勉强,浅浅一笑。杯中酒,当众先一步一饮而尽,再酒盏倒置一示。反正,他今夜的目标,就只是一个是‘他’。

云止也饮尽杯中之酒。复,端过宫宸戋面前那一盏酒,也是一饮而尽。

嫣然浅笑,红唇在月光下水润剔透,北景硫看着看着,眸底闪过一丝光芒,转身去往对面落座。

宫宸戋将北景硫的神色,尽收眼底。眉宇,几不可查的轻微一皱。随即,目光落向身侧的云止,只见她并无任由异样,反对自己审视感到疑惑。

之后,高高在上的北堂帝,亦敬了敬酒。文武百官,紧接着争先上前,热情之至。

云止一一饮之,自始至终,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饮得多了,难免会……“本相下去一趟,右相,后面的你便应酬一下吧。”

宫宸戋略一点头,在云止起身之际,再轻声道了一句‘小心些’。

云止颔首,离开位置后,随意唤了一名太监,带她去‘如厕’。因为,事先服了醒酒之药丸,此刻醉意倒是半分没有,可这……实在是有些急了。

太监对着云止行了一礼后,领着云止往前而去。

云止对‘北堂国’的皇宫,并不熟悉。跟上前方太监的脚步,没有怀疑。

只是,走着走着,隐隐的,云止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左相,皇宫内,供大臣所用的‘如厕’地方,只有一个,离得比较远。”太监在前面带路,没有回头,适时的开口所上一句。

云止点头,继续跟着太监往前。而心底,则已暗暗留了一分心。

自坐下之后,便再没有开口说话的——北景硫,见对面的云止起身离开,薄唇一勾后,就也站起身,借口‘身体不适’先一步离去。听说,‘东清国’的左相,不见文韬武略,还懂得医术,丝毫不亚于御医。原本,还担心被察觉出来,却原来是小觑了那人给之药。

·

“公公,到底还要走多久?”云止渐渐停下了脚步。

而,伴随着云止的话语,前方带路的太监砰然一声倒地,再无半分声息。显然,是死了。

云止一惊,连忙上前一步、蹲下查探。待,重新站起来,目光环视,入眼的,乃是左右两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暗宫道。宫道上,寂静一片,没有一个人。

下一瞬,云止猛然低头,望向自己的手。

但见,原本干净白皙的手掌,手掌心竟凭空出现了一黑团。并且,逐渐扩散。

——实在是,太过大意了!只是,谁又能想到,‘北堂国’之中,竟有人会借着这个时候下毒?是北堂帝?还是其他什么人?而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怕引起两国战乱麽?而眼下,所中之毒,又究竟是什么毒,为何她之前竟一直未曾察觉出来?

·

此毒,乃是花千色特地用心准备。知道云止与宫宸戋懂得医术,委实费了一番心思。没有完全的把握,又如何会拿出手?对花千色而言,要的,就是一个万无一失,绝不做任何没有把


状态提示:第二六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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