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城内,得知东清国要用水攻这一消息的将领,立即慌乱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此一来,南渊城想要再守住,恐是难了。
而南渊城内的百姓,在听到了这一消息后,更是慌乱惊惧一片。
期间,再加上潜入南渊城的人有意散播。不过短短一日的时间,南渊城内已是彻底混乱一片。所有的百姓,各自收拾家当,争先恐后的想要离去,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成为那水下亡魂。而离去,必然要开启城门。
南渊城内,士兵虽多,兵力虽强厚,但渐渐的,也禁不住全城百姓这般疯狂的围堵。
城外,东清国的三万大军,还在日以继夜、不断的开道挖渠。
消息,很快的传入了南灵帝耳中。同样,也很快的传入了东清国皇城——东方卜的耳中。
南渊城内的士兵,一要时时刻刻留心、戒备城外兵临城下的数万东清国大军随时攻城,二要抵挡城内混乱一片的百姓,可谓是疲惫不堪、疲以应对。
百姓生命遭到威胁,当然个个想逃命。随着时间的流逝,混乱越演越烈。
云止收到传回来的消息,唇角微微勾起。一边命士兵继续开凿,一边命士兵严阵以待,片刻不可松懈。时不时与楚玄裔亲自前往南州河察看进度。
河坝之上,暖阳照着,沁心的寒风扑面。不知不觉,已到了入冬时分。
尤记得,宫宸戋离开之时,才不过刚刚夏日不久。他该不会,要一去数年吧?云止负手而立,望着辽阔的河域忍不住这般想,再自对自的浅笑摇头。
碧波河面,一如春日夏日清透,若一面镜子清清楚楚倒映出人的身影。
楚玄裔站在云止身侧,身上披了一件白色披风。因身体羸弱,常年来最是怕冷。见云止长时间的不发一言,静静瞭望前方,不觉疑惑问道,“左相,你在想什么?”
“在想右相宫宸戋!”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云止莞尔浅笑摇头,“没什么。”
楚玄裔见云止不想多说的样子,便没有再问。几声轻微的咳嗽,抑制不住自唇间溢出来。因着那一次受伤,面色始终有些许的苍白。
云止听着,再看着楚玄裔的面色,道,“楚世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楚玄裔想了想,对着云止点头,“那左相,我便先回去了。”微微一顿,“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成功的拿下南渊城。”
话落,忍不住抚了抚有些沉闷难受的胸口,转身往回走。
河坝之上,大石平坦,但也免不得一些碎小的石子落在其上。下一刻,刚刚迈开脚步的楚玄裔,脚下一个不小心,身形一晃便不受控制的向着河域内倒去。
云止看着,迅疾上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楚玄裔,“楚世子,你没事吧?”
楚玄裔反手握紧云止的手,以此来稳定自己的身体。那手掌心下传来的温暖,一刹那,令他些微的恍惚,站稳后竟没有立即松开手。
云止审视了一番楚玄裔,确定他没事后,不由放下心来。
而,也是这时,云止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楚玄裔紧紧的握着。顿时,毫不犹豫的抽了抽,想要将手收回来。没想到,楚玄裔的手,竟也如宫宸戋那般冰冷。不过,楚玄裔的冰冷可以理解,毕竟他的身体在这里。而宫宸戋的……
楚玄裔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歉意道,“左相……”
“楚世子,本相看你面色不是很好,不适宜在这里多吹风。不如,本相与你一道回去吧。”两句话,几乎是异口同声。最后,楚玄裔停下,云止将话语说了下去。
楚玄裔颔首,只是,不知为何,失去了手掌心下那一抹温暖,竟有些怅然若失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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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渊城内的百姓终于冲出了南渊城内士兵的强行镇压,打开城门,争先恐后的纷涌了出来,疲于逃命。
南渊城内的将领见此,毅然当场就斩杀了数名百姓,想以此来再行镇压,逼后面的百姓全都退回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合上城门。然,这样的杀戮,只是越发激起了百姓的混乱而已。最终,东清国的兵马还没有攻进城去,城内的百姓与士兵,便已打成了一团。
云止得到消息,淡淡一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第二日,南渊城内萧条一片,几乎是大门敞开,拱手让给了东清国。
云止率兵进入。被誉为‘天塞要地’的南渊城,没想到竟这般轻易得手。而,先前挖渠开道的三万士兵,在这个时候也已挖好了渠道。那引进之水,成功的通往另一处,有效为南渊城附近的一些村庄小镇解决了来年农耕灌水难这个问题。
此一消息传出,南灵国可谓是举国震惊。
这时,东方卜的圣旨,再次到来。并不再是密函,而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当众宣读。
南渊城外,云止率众大将领旨。而,不久之前,云止已经收到消息,知道东方卜私下出了一趟皇城,秘密会见了北堂帝。
西楚国那边,也有传来一些小消息。
看来,东方卜已经与三国成功达成什么共识了。又或者说,达成对付宫宸戋的共识。
只是,不知道东方卜都对三国开出了什么条件?南灵国这边好猜,只要东清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