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不沾泥准备再次督战的时候,趴在房上负责观察敌情的亲信冲着不沾泥大喊道:“大当家的有情况。”
不沾泥抬头问道:“什么?”
“大当家的,快看,一只虎那厮正在源源不断的在平民区抓捕百姓。”
不用看了,自己终于找到了对方源源不断原因了,感情人家后背依靠着一个巨大的兵库,几万的穷人聚集区,那得裹挟多少丁壮啊。随着战事的不断延续,自己这里只能是越打越少,而人家那里只能是越打越多,战事如果这样牵连下去,一只虎在人数上最终将要翻盘,现在的战斗打的是什么?不是钱粮,不是计谋,就是人数,就是人命的消耗,看谁耗得过谁,直到最后一个死尽死绝为止。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沾泥呆愣半天,不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好半天,狠狠一跺脚,一拍大腿,:“嘿,我怎么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让那小子占了一个这样天大的便宜?”
但是,现在后悔没有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一只虎裹挟足够与自己对抗的百姓之前,打破僵局。
但看着街垒前依旧寸步不前的手下,自己真的有点一筹莫展,战场空间就那么大,想要现在展开自己的兵力优势根本不可能,该怎么办?
正在不沾泥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一个亲兵小心翼翼的上前道:“大当家的,要不我们派精锐兄弟,爬上房顶,绕到一只虎身后攻击,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如何?”
不沾泥一听,当时眼睛一亮,是啊,怎么这个简单的注意自己没有想到啊,当时回身,用力一拍那个亲兵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爷没白养你这么多年,当真机警,给爷出了个好主意,现在我提你为首领。”
那亲兵当时感激涕零,扑通给不沾泥跪下,连连磕头:“谢大当家提携,谢大当家提携。”
不沾泥一把拉起那亲兵,郑重道:“你现在就去后面挑选兄弟,带着他们从房上攻击敌人,要快,此战成功,我定厚赏。”
那亲兵闻听当时一咧嘴,被提拔的喜悦立刻烟消云散,冷汗就从后脊梁滚滚落下。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但是大当家的话以出,偷眼看看斜靠在桌子边上还在滴血的大刀,后背更是飕飕的冷气,上前死战还有机会,现在推脱马上就人头落地。
当下咬咬牙,在越来越冷的不沾泥眼前一个礼下去,:“大当家放心,我定死战。”然后也不多说一溜烟跑去招呼手下去了。
不一会,两边的房上就密密麻麻的爬上了无数杆子,呼喊着冲向城西一只虎的后队。
这里刚刚上房,一只虎那里也冒出无数杆子,他们没有拿着刀枪阻拦,而是快速的在自己的面前拆毁房顶。
西城都是平民区,全部都是茅草房子,拆起来容易,不大一会就拆了一截,正在不沾泥莫名其妙的时候,那边突然扔出无数火把,立刻不沾泥这便的房顶立刻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自己这便的兄弟一时躲避不及,有无数人被大火浓烟吞噬,哀嚎声在滚滚浓烟里冲天而起。
不沾泥的心不由得再次沉入谷底。
看样,这样的方法又让人占了先机,战斗又划归起点。
僵局必须打破,不然就是夜长梦多,先不说官军在侧,就是那盖叫天和下山虎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虽然他们现在还保持着中立,但一旦自己损失过大,或者久战疲敝,那两个小子完全可能趁火打劫黑吃黑,毕竟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中还掌握着近万部武。
必须快刀斩乱麻,才能镇得住那些骑墙派。
在其他几个接口督战的大老黑焦急的跑来,不沾泥红着眼睛问道:“怎么样?你那边有没有进展?”
大老黑哭丧着脸道:“大当家的,不行啊,那帮腌臜东西毕竟不是咱们自己人,攻击就是不力,其中一个不但没有攻进去,竟然还让对面的独角牛给反了出来,要不是我带着兄弟们死死顶上,现在那小子带着手下就溃散了。
不沾泥一跺脚,恨恨的道:“你个腌臜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保存实力。走,带我看看去。”
“大当家的——”大老黑赶紧上前准备说点什么。
“别废话,现在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说不得就得动些雷霆手段。”言道这里,眼睛里一抹杀意更浓。
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自己这里的盟友本来都得到了钱粮和富庶的绥靖之地,大家也就等着抢掠一番,心满意足的快快乐乐回家过年,却没想到出了一只虎这出,被自己威逼利诱加上以往的交情,才跟着自己反水,但是这人心就是不齐,你上我不上的保存实力,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他们得到的都是我从别人手里变相抢来的,一旦人家得逞,那你就是连个屁都没有了。
但是对面的一只虎的几个盟友却不同,人家是被动防御,被逼到了绝路,不战就是个死,所以他们是各个都拿出看家的老底跟自己这里死磕,这下就高下立判,不行的话就只能走步绝的了,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已经是退无可退。
来到另一个街口,正看见那个小盟友的大军再次败退下来,不沾泥当时一把拉住气喘吁吁的那个头领,红着眼睛问道:“怎么又退下来啦?难道你就不能稳住阵线吗?”
那头领一见不沾泥带着大队亲兵赶来,堵住自己的后路立刻心生不满。大咧咧的道:“还能是什么,对方势大,我们死伤累累,实在攻不动,这就退回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