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确定这是闯王大军,跟着来的所有人立刻冲向了瘫倒一地的兄弟们。
那个老者突然想起了什么,也不顾与吕世言语,拉住紧随身后的青年大声呵斥道:“你个没见识的东西,救人不差你这一个,赶快回村召集人手,越多越好,快。”
那年青人马上转身就跑,又一把被那老爹拉住:“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快说吧,这要急死人的。”那青年也是急了,不耐烦的催促老爹快说。
“回村告诉所有的婆娘烧水,越多越好。”老人还是有经验,这个办法真的说到了点子上。
见那毛糙的青年又要跑,就又拉住:“还有,咱们家炕下的地里埋着一瓦罐盐巴,都倒开水里。”
那年轻人这次却没急着走,还等着老爹没完的吩咐,那老爹一见自己的儿子还傻站在那里,一脚踹过去大骂道:“你个傻子,还愣在这干什么?等着拿赏钱吗?”
这一说,那小子才跳起来跑向村子。
老人见自己的儿子跑远,也不理会傻愣愣站着的吕世,直接就跑向那倒在地上酣睡的士卒,脱下自己身上的老羊皮袄就把他包上,然后就向下一个跑去,跑到一半突然停住,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悔的道:“你看我这个脑袋,怎么就这样没有轻重?差点忘了正事。”说着在怀里拿出一个长筒样的东西。
吕世认得,那是闯军发给各地依附村庄求救的引号烟花,就在吕世吃惊的神情里,拿出火镰打着点燃,嘴里还念念有词,“蓬”的一声,一道黑色的浓烟焰火冲天而起,在天上炸开一朵黑云,久久不散。
这下子倒是提醒了陈车,连忙找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通信烟花,不要钱一样的不断点燃,放出,一个个或闪亮或巨响或是黑色的焰火不断的在长天炸响。
就在吕世目瞪口呆之间,远远的就跑来了一伙衣衫褴褛的农民,手里还拿着各样的木棍农具,呼喊着杀贼的口号奔这里赶来。那老者连忙赶过去,对那为首的人一番解释,立刻,那些人里就有人又拿出烟花点燃,然后带着大家呼喊着跑到闯军的队伍,抬的抬,抱的抱,所有的人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给闯军的兄弟们包裹起来,还有的四处寻找干柴点起篝火,把一个个脱力酣睡不醒的兄弟抱到篝火旁取暖。
这时候,不断有附近村落里的乡亲赶来,人越聚越多,不到半天就已经是黑压压的遍地都是,看那老爹在当地的威望非常高,也非常有组织办事能力,就这一段时间,便把增加到快五六千人的百姓组织的井井有条,烧水的烧水,拾柴的拾柴,救护的救护,随着人员不断增多,现场的情况开始变得好转。
这时候那个老爹才有时间来到吕世身前施礼道:“想来这位,定是闯王义师中的一个头领吧,小老二只是顾着救护咱们兄弟却是怠慢了,恕罪恕罪。”
“老爹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报答,哪里还敢怪罪?倒是我应该向老爹请罪才是。”
那老人家见吕世和气,上前与吕世道:“不知这位首领怎么称呼?”
“小侄吕世,见过老爹。”吕世真心的施礼。
“原来是吕将军,失敬失敬。”嘴上是这样说着,不过是客气。“可不敢当。既然是闯王麾下,那也一定是英雄了得,小老儿这里失敬了。”说着帮着吕世把一个兄弟背到了一堆篝火旁,吕世也还穿着单衣,那一时刻忙忙碌碌的不觉,但一停下谈话的时候,就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了。
老人家一见大是感动,当头领的能和当兵的一样轻装到只穿单衣,怪不得闯王能**出了那样爱民如子的义师,连忙寻了一床棉絮给吕世裹上取暖。
吕世诚挚的谢过之后,看看一切都已经妥当,自己也实在支持不住,也就寻了一个篝火旁坐了,那老者也跟着挨着坐下,与吕世攀谈。
吕世倒是先好奇的问起:“这一次,却是多亏老爹招呼乡亲救治了我这帮兄弟,要不我们还没到战场就已经元气大伤了,说不得以后还要有许多兄弟烙下后遗症的,但老爹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闯军的兄弟呢?“
老者一听爽朗的笑道:“这却是小兄弟你外道了,你们天王,啊不是,是天王转世的闯王义师,那是百姓的救星啊。”
看看吕世只是抿而,当时跟吕世大声道:“半月前,闯王得知我们小民受罪,特意派来了曹总管来这里,为我们小民出头,开展减租减息运动,让地主只能收我们五成的地租和两分的利息,让我们终于能够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缓了一口气,这是多么大的恩情?还有,曹大总管说了,现在闯王体恤我们,正在南方大量收集土豆种子,说那东西耐旱早熟,而且还高产,到时候免费发放给我们,只要我们坚持到五月,就会让我们吃不完的吃。还有就是帮我们抵抗了官府的压榨,让我们免去了没完没了的捐税徭役,这更是天大的恩惠。还有就是给了我们这报信的烟花,那是直达天庭的信号啊,只要烟花一响,天王承诺马上就派天兵来解救我们,这样的恩惠,你说是不是就是我们舍弃了生命也该报答?”
吕世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怎么就成天王啦,还什么报信烟花直达天庭,这简直就是扯淡吗,但是反过来一想,也就理解了百姓的心思,一个教育还被有钱上层垄断的时代,这些小民,只能靠着自己的爱好来理解一切,谁对自己好,那就当然的被百姓无限的扩大感激,再加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