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达到‘骚’扰敌人的目的,又要不让敌人看出來是人为的,这真是为难,趴在土埂下的小队长嘬着牙‘花’子为难,正在小队长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个监军士小声兴奋的道;“小队长我有办法啦。”
“什么办法快说,再等会就天亮了。”其实天还沒到子时,离天亮还早这呢,只是大家心急,仿佛时间过的就快似的。
“小队长,我是猎户出身,我知道野‘鸡’这东西爱扑亮,我们干脆抓些野‘鸡’來点着了尾巴,丢到军营里去,保准神不知鬼不晓的烧了他的王八窝,他们查探的时候就会以为是野‘鸡’扑火带动篝火烧营,绝对不会想到是他爷爷我们干的。”
“是的,小队长。”另一个也是猎户出身的监军士爬到跟前,兴奋的道:“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野‘鸡’有都是,正适合干这个东西。”
“好倒是好,只是这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去抓野‘鸡’去啊。”小队长犯难的嘀咕。
“小队长你就放心,黑天抓几个野‘鸡’对于我们这些猎户來说,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你就擎好吧。”两个猎户出身的兄弟兴奋的道。
“就是就是,在家的时候,我们一项最大的收入就是晚上抓野‘鸡’去卖,很是贴补家里的。”又一个猎户出身的监军士跟着道。
“好是好,但那野‘鸡’你抓他來,呱呱叫起來,就是聋子都要被吵醒的,这可怎么办。”那个拿弓箭的小声嘀咕道。
“外行了不是,我们晚上抓野‘鸡’要是让它们‘乱’叫,不都惊跑了其他小兽,那还做的什么猎人,要想不要‘鸡’叫,我们都是用干草团子塞住‘鸡’脖子,干草团子在‘鸡’脖子里上不去下不來,根本就沒法叫出声來。”黑暗里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管他看得见看不见。
“还有一个问題。”小队长皱眉道;“我们带着野‘鸡’不能靠的太近,以免被敌人发觉,但洒出野‘鸡’的尾巴上却不能点火怎么办。”
“这好办,那野‘鸡’扑光,我们只要把野‘鸡’对着敌人点燃的篝火丢过去就成,那野‘鸡’沾到火疼痛就要四处‘乱’飞,那还不一烧一大片,看这帮龟孙子往哪里逃,还有为了避免野‘鸡’‘乱’飞,我们用细草捆上‘鸡’‘腿’,那野‘鸡’就只能往前飞,而那细草一旦遇见火立刻就烧断了,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看不出半点人为痕迹。”
“好,那就这么办,事成之后我向陈队长给你们请功。”小队长大喜,当下决定就用此法算计敌人。
一个完美的计划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小声嘀咕中间不断完善趋于完美,这也是吕世的功劳,无论是大会还是小会,他都积极培养大家发表意见的习惯,他坚信一个人的想法是有限的,而大家的想法就会把事情考虑的完全,那些一言堂,靠一个人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算无遗策是最要不得的,所以这种风气也就慢慢的被大家效仿,成为闯军最好的一个风气。
那个急‘性’子的监军士兴奋的道;“兄弟们多‘弄’些野‘鸡’來,我们干脆给他來个火‘鸡’攻势,烧他们个天翻地覆,也省了闯王的力气。”
“不可。”小队长连忙制止了大家跃跃‘欲’试的劲头,“这次我们闯王的决定是全歼了这李元昊的骑兵,不让他有半点恢复的可能,一旦他们不能全歼,就有死灰复燃的机会,那就是我们根据地沒完沒了的麻烦,而就凭借我们几个人的力气,既是烧了他的大营也一定不能全歼了他们,那样只是小挫了官军,那李元昊在是傻蛋,见大军粮草兵丁多有损伤,定是打道回府不再前行,那打蛇不死岂不后患无穷,所以,我们这次烧营一定记住,一,火势不能太大,只要够他们忙活不能休息就成,再有就是不能烧了他们的粮草,一旦粮草被烧,即便是李元昊再贪功也一定回军等以后再战了,所以大家一定记住。”
“是,我们小心了。”大假想想,还是小队长说的对,赶紧一叠声的答应,说着一个个迅速的隐沒在漆黑的大山之中,小队长带着剩下的三个人继续趴在土坎下观察着官军大营的动静,等待着兄弟们回來。
一个官军什长今天被派在队后压阵,所以沒有像其他的兄弟那样被累得吐出舌头,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逍遥的很,但即便这样,由于山路崎岖时不时下马牵行,所以也是累的不清,但还是比其他的人好点,睡在篝火旁正有一段沒一段的做着好梦,一会是自己随着将军奋勇杀敌,斩首无数,不但换回來白‘花’‘花’的银子,而且因功被升赏成了把总而后守备游击,真个是官运亨通,荣归故里的时候,那是万人空巷,正得意间突然那满街的欢呼人群就都变成了一个个厉鬼骷髅,纷纷拥向自己,喊着哭着喊饿,有的就开始一块一块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血‘肉’來,当下自己转身便跑,却怎么也破不动,一急之下大喊着惊醒,才知却是黄粱一梦。
身边一个被自己惊醒的兄弟嘟嘟囔囔的埋怨着,说他放着好觉不睡发什么疯魔,这士兵就连连赔罪,擦了下满头的冷汗,正要再次睡下,却见天空一个大鸟扑棱棱的飞向了那不远的火堆,那士兵连忙推醒身边的兄弟道;“快看,那是什么。”
那被吵醒的兄弟张开眼看了看道;“那是山里的野‘鸡’,看见火光扑火來了,真是土包子,这都要大惊小怪的。”一转身,叮嘱道:“就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