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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令放下酒杯要求大家静一静,于是在做的所有人都知趣的放下酒杯等着县尊说话。
张县令看看大家期待的眼神,一脸恭敬道:“就在昨天晚上,延安巡抚岳和声岳大人差来亲信,给我们米脂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所有的人都放下酒杯,等着这位延绥最高司命的钧谕。
张县令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提气开声大声道:“巡抚手谕,此战胜利,无论官阶大小,都将上报有司给予升赏,对于对大战出力有功之士绅,无功名的予以功名,有功名的将给予一子弟功名。”
这一决定立刻引起了所有士绅的热情。
正所谓贫家多志士,富家多败儿,这些富贵人家多有儿孙,只是都被惯养的坏了体性,一个个都成了浪荡公子,寒窗苦读?算了吧,他们早就和那些书童做那断袖之交,哪里还有心思做那苦不堪言之是?哪里能出个一官半职的光宗耀祖?但是这次机会来了,只要在这次大战中有所贡献,那上面就给予官身功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这些士绅都开始暗暗庆幸当初没有逃离县城,平白的得了这个大好机会。
现在想来,这场大战并不是一场浩劫,反倒是一个天大的富贵啊。
只要有人守城,那么县城铁定不失,人从何处来?那大街上流民还是有的是,只要有了钱财,那一个个便都是舍命的壮丁。
现在这些富户士绅为了自己的子弟出身,都拿着眼睛盯着那空白告身,过了这村便是没有了这个店,想法着怎么在明天里再寻了机会向县尊老父母献上些孝敬,或者再捐纳一些钱粮,得了一份告身来,也是祖宗翻身。
那些看家护院的签丁乡勇头领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着明天杀敌立功,做那一步登天的念想。
在金钱名利面前,这米脂县衙已经成了一个大大的火炉。
几方都想在这个大战期间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好处,却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垫脚石。
一场酒宴就在热火朝天的气氛中结束,各位士绅匆匆忙忙赶回家,打点精细之物,准备天不亮就投奔县衙,更有那不顾老婆小妾反对,开始盘点自己的家底米粮,准备再次捐纳,同时各家也上演了形形**的闹剧,不过是各房妻妾兄弟或明争,或暗斗,都要为自己的孩子或者是自己争来还没到手的官身告白。
等大家都怀着各自的心思散了,张县令留下了千户徐忠和几个自己的师爷亲信,挥挥手打发走不相干的闲杂,才皱着眉低声道;“千户大人,现在没了外人,把今天的损失报与我听吧,叫我心中有数,也好早作应对准备。”
千户大人也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了,也黑了脸唯唯诺诺的低声下气道;“好叫县尊大人知道,今天南城一战倒是没有什么损伤,但是西城却损失惨重,合计当场阵亡的就有四百一十一,重伤的也有一百六十。”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出现了阵亡多于受伤?你不是——”
“县尊误会,末将不敢不敢。”那千户知道县尊所指何事,还不是怕自己谎报阵亡,贪墨抚恤?但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自己哪里还有那个心思?
“不敢就好。”张县令也缓和了脸色,话锋一转道:“但你也不要蒙我,我所知道的是,历来这战场之上都是十个伤才有一个亡,今天怎么倒是翻过来了,再说,那西城杆子也没有真的攻杀上城,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徐忠一脸的愁苦道:“还不是西城的贼人强悍,先是拿出了一批我从来没见过的长弓,那弓箭射程又远,箭矢粗大杀伤力又强,只要被射中,那是神仙都不能抵挡,就别说是盾牌什么的了,我们的弓箭就只能是摆设,根本奈何不了人家,同时也不知道哪个出了个损主意,弄了几条棉被来,顶在头上,但可也就怪了,那几条平平常常的棉被就突然变得刀枪不入了,即使是榆木炮这个大家伙也奈何他不得,更无论箭矢了。”
“还有这事?”张县令望向身边往来传信的师爷,那师爷老实的点点头表示此言不虚。
偷眼看看神色阴晴不定的县尊大人,徐忠咽口唾沫更加小心道:“即便是现在,还要拜托贼人只是在这一个方向攻打,其他两面只是虚张声势,一旦贼人四面全用了这个法子一起攻打,我们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那就怪了,这西城利器百出,但为何南城主攻之地却依旧的拿人命来填,却不见一样这样的利器?”张县令皱着眉问出了一个道理。
“据末将猜度,这城外杆子的盟主定是一个枭雄人物,不惜用手下人的性命吸引我等注意力,却在西城作为真正的主要攻击,不过是声东击西之法,不过这手段特也的狠辣了些。”
张县令想了想,也不由点头,:“杆子都是些无君无父的东西,本就残忍,哪里还顾忌自己兄弟的性命?”略一沉吟:“不过这西城之法已经被我们拆穿,那个不沾泥也一定不再藏着掖着,明天说不定就把这些办法用在了全面,那该如何是好?”说罢已经是忧心忡忡。
”其实,其实,末将倒是想出个法子破解那棉被妖法。”
这张县令一听,有破解之法,当时大喜,于是赶紧追问,那徐忠就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就是将县衙里的物事悉数搬到城墙之上。”然后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