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天尧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全身包裹着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躺在病床上了。
“唔……我怎么了……”难受的撑着脑袋,挣扎着起身。
她记得……好像是自己被人打了吧?然后……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没等她多想,一双手便撑起了她的身子,为她垫好了靠枕,让她舒服地躺在病床上。
江天尧讶异的抬起头,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那惊喜转变为黯淡。
“你是谁?”话说好像她并不认识她呢?
许轻也不恼,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不记得了?”脸上的笑意很深。
“我应该记得你吗?”淡淡的回道。
撇撇嘴,耸了耸肩:“那倒不是。”许轻笑:“不过……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在学校食堂打了一个人?”试探性地问道。
听她这么一提醒,江天尧也忽然想到了……貌似,自己在那时候确实因为林晓悠的原因去打了一个护着她的人。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惊讶了。这该不会是来寻她仇的吧?
许轻在她吃惊的眼神下慢慢的点了点头,然后满意的看着她一脸吃瘪的样子。
江天尧忽然地就放下了全部的戒备,靠在靠枕上,半闭着眼睛:“来寻我仇?”声音轻轻缓缓的,丝毫没有因为这个认知而感到任何的害怕和惊恐。
“不是。”
“那是来干掉我的?”
“不是。”
“那你是来看我好戏的?”貌似这个理由应该成立吧?看她以前那么护着林晓悠。
“……不是。”这江天尧的思想怎么那么的极端,就不会往好的方向想嘛?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尼玛的,什么都不是,该不会是好心来看她的吧?
“看你的。”结果刚好和江天尧想的一致。
这倒出乎了江天尧的意料。
“怎么有空来看我?”语气更多的是揶揄。在经历了前段时间的事情,江天尧的思想更加的极端了。她以前认为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的,但现在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总会是有原因和理由的。
许轻似是很纠结的想了想,然后给了江天尧一个吐血的回答:“我也不想的啊……”一脸的无奈:“但谁让我昨晚刚好经过某个小巷,又刚好救了某个人,又刚好那个人现在无依无靠,如果是你……你会忍心放下她一个人?”
这还真是赤裸裸的打击。
不仅被看到了她丢人的一面,还被讽刺无依无靠!尼玛的,以前怎么就不觉得这个许轻那么的可恶呢?
“……”只能沉默了……让她说不管?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连下不下得床都是一个问题,而且多一个跑腿的人也还蛮好的。要她说管吧,又显得太那什么了……辜负了别人的好意了不是。
看着江天尧沉默无语的样子,许轻轻笑。经个来来。
“哎……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啊?”江天尧苦着一张脸,看着一脸坏笑的许轻。
身材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好了,而且……感觉也更加的不是那么嚣张了。
“恩?有么……我怎么没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吧,你变了好多。”虽然说以前她们也没怎么接触,但还是从别人的谈话中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
现在的许轻和她听到的话一点都不搭。
“每个人都会成长的,每个人都不会一成不变的。”许轻淡淡的说道。也许是经历了上一次被江天尧狠狠收拾了一顿的事情吧,让她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让她知道了什么朋友改交,什么朋友不该交。
“恩……是啊,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呢?”似是在反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般。语气却凄凉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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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一次江天尧负伤事件,导致她必须要在医院休养至少一个月才能出院。本来嘛,依照江天尧的性格,怎么会甘心屈尊在这医院里度过她的后一个月?但是……许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硬要她在这里休养。如果不在这里休养的话她就会把她负伤的消息传出去。
这个要挟可谓是正中江天尧的要害处。她江天尧,今生最怕的就是输。在感情上,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她不可能再在别的地方上继续让人看不起。
于是乎……江天尧只能咬着牙看着许轻一脸笑意的去办住院手续。
她就不明白了,这许轻和她无亲无故的怎么就突然对她这么好了?而且她还狠狠地挫过她的锐气……
女人啊,还真是一个心思难猜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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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已经是第五天了,江天尧无奈的看着眼前悠哉悠哉的削着苹果的许轻。
本来吧,江天尧还以为许轻只是帮她办完住院手续就会去上课了的,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这样她能逃出去的机会岂不是很大?谁知道,这许轻,也不知道是被门夹到了脑子还是怎么的,办完住院手续后一直没有离开过病房半步。连早餐啊午餐啊晚餐啊什么的,都是叫小弟送来的,连洗澡什么的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解决的。【ps:尧尧住的是高级病房,什么都有。】
这样子,江天尧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去。
于是乎,江天尧每天都有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恩?又怎么了。”许轻已经习惯了江天尧每天的‘喂’啊‘喂’的,她也知道江天尧心里对自己的哀怨,不过谁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