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休办公室里没什么人,肖小枫蹑手蹑脚地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得好好想个折,怎么跟老编说才能解释得通既没上班又没请假的特殊原因。
“说昨晚遭人绑架?”
那老编准会说:“绑谁也不会绑你,绑你还不如绑余曼曼!”
那到是真的,这个余曼曼,背景可不简单,老爸是上海交通厅厅长,老妈呢,就更厉害了,是一家跨国化妆品公司驻上海分公司的总裁,听说还有个什么哥哥在纽约,老催她去美国。
哪知这个余曼曼我行我素惯了,你叫她朝东她偏偏要走西,如此一来,她索性决定就呆在上海哪也不去,家里的人都把她当宝贝什么似的供着,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地由着她的性子,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家里铺好的黄金大道不走,偏偏赖在这个小杂志社不肯离开,用老编的话说“非池中之物”。说是等着瞧,要飞走,那是迟早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肖小枫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进杂志社,可是余曼曼凭自己的真本事进来的,说来巧,他俩在同一考场笔试,又同时通过参加面试,结果,仅有的两个录取名额又被他和余曼曼抢到了。
之所以肖小枫会在考场记住余曼曼,那可全都是余曼曼的功劳。
那天,预备铃响了,大家进考场做考前准备,肖小枫也不例外,刚坐定,就听到一女生的高音喇叭在大叫:“怎么办?怎么办?忘带笔了,谁有多,借我一支。”女生环顾左右,周围的考生不是故意低头整东西就是转着脑袋望着窗外装作没听见。
想想看,几百个人的考试,就招两人,这可是在抢金饭碗,竞争对手当然是越少越好,这年头,灭一个是一个。
见这情形,余曼曼一咬牙一跺脚,“我不考了还不行吗?谁稀罕!”就在余曼曼背起包准备离开时,肖小枫开口了:“等一等,我有笔多,可以借给你。”肖小枫当然知道找工作的艰难,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手,就这样,肖小枫认识了余曼曼。
考试结束后余曼曼还他笔时特意提出请他吃饭,但肖小枫拒绝了,他觉得为一支笔就让人家破费没有必要。至于那支笔他也没要,送给了余曼曼,算是一个提醒,以后,别再忘带笔了。没想到的事是两人竟然成了同事。
至于大家会对余曼曼的家事感兴趣到处打听,那也怪余曼曼自己太招摇了,第一天上班,毛票还没赚到一张,就开辆宝马z4风一般地冲进杂志社,乖乖,哪个新来的不是小心翼翼夹着尾巴,谁敢这么招摇,谁有本钱这么招摇,这样,自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致,纷纷猜测余曼曼的身后背景来,一时间,杂志社是流言满天,众说纷纭。
事情,总会是巧的,老话,总会是对的。真是没错,说鬼鬼到,念神神来。
这不,肖小枫的脑袋里刚冒出余曼曼的影子,门外就传来了余曼曼脆生生的笑声:“哈哈…真有这样的事?”大概是一阵细细碎碎的耳语,肖小枫什么也没听到,“什么?老编今天‘门’开了他都没发现?”又是余曼曼的高八度。
女人就是无聊,一天到晚地传些没有油盐的八卦,肖小枫鄙夷地撇撇嘴。
“哈哈…,难不成老编也想像克林顿一样制造个‘拉链门事件’?”又是余曼曼的大嗓门。
突然间,“啊…”的一声传来,声音简直是八度的八度,震得肖小枫耳膜通通直响。
“怎么回事?”肖小枫探出头来刚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没想到门“通”的一声开了,只见老编铁青着脸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余曼曼和同事张圆,两个人一脸晦气,联想刚刚听到的,肖小枫估计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光顾着乐了,根本没发现她们说的大灰狼就跟在她们身后。
“这下可有你余曼曼好受的了,活该,谁叫你没事传什么八卦,自作自受。”肖小枫正替余曼曼兴灾乐祸呢,但一看老编的脸色,伸出去的头又吓得缩了回来,赶紧躲在办公桌底下大气都不敢喘,这时候被老编看见了还有他的好果子吃,那不成老编的出气筒才怪!
偏偏这余曼曼人傻眼尖,隔着玻璃挡板发现了正猫着腰躲在办公桌后面的肖小枫,想也不想地就冲到肖小枫跟前,一把揪起肖小枫质问道:“一整上午你死哪去了,现在才来?”肖小枫想堵她的嘴也来不及了,因为老编也停下脚步望着他呢,肖小枫顾不上和余曼曼纠缠,冲着铁着脸的老编一边靠近一边“嘿嘿嘿”的痛苦地媚笑着。
老编瞅着表情奇怪的肖小枫,脸色稍微地缓了缓,居然还带了点微笑对着肖小枫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跟在老编身后,肖小枫转过身对余曼曼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做了个莫名其妙的表示。他发现,余曼曼看老编的表情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真奇怪。
肖小枫不知道,可余曼曼清楚,老编可是骂了一上午的肖小枫,什么无组织无纪律啦,什么目中无人啦,不来也不请假打招呼啦,什么现在的80后都是自以为事啦……等等等等,如此这般,搞得她打了四、五个电话,发了十几条短信给肖小枫,都没人接没人回的。
她哪里知道肖小枫折腾了大半宿人困马乏的睡得跟死猪一样。
余曼曼本打算打最后一个电话的,如果肖小枫再不接的话她都打算报警了。哪知,肖小枫偏偏就接了这个电话,知道肖小枫没什么事余曼曼也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