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枫收敛起表情,冲着余曼曼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说:“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把他在地铁站买的那份“上海信息报”摊在了余曼曼的面前。
余曼曼瞧了瞧,不就是一份两块钱的报纸嘛,上海每天起码要卖出几百万份,有什么稀奇的。
肖小枫指着那条有关“龙桂”集团的新闻,让余曼曼读。余曼曼看了看,冲肖小枫翻了个白眼:“这跟你肖小枫有什么关系。”
要是在昨天,确实跟他肖小枫没什么关系,可是从今天的零点起,从他晕倒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和他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肖小枫收起了报纸,对着一脸不解的余曼曼说:“我也想知道它跟我肖小枫有什么关系。”
于是,俩人边吃,肖小枫边把今天的离奇经历一五一十地向余曼曼和盘托出。听得余曼曼吃惊得两眼睁得滚圆滚圆的,满脸煞是羡慕,听到惊奇处甚至连嘴里的饭都忘了嚼,生生地咽了下去,要不是肖小枫手疾地替她灌了两口水,余曼曼非噎着不成。
听完肖小枫的叙述,余曼曼直摇头:“肖小枫啊肖小枫,你个大憨包,你上老编的当了。你手上有这么好的一张牌,随便走进大上海的哪家杂志社,谁敢不出十几二十几万的买你的独家新闻。更何况,是从不接受专访的神秘的‘龙桂’集团。”
看着余曼曼痛心疾首的样子,肖小枫倒觉得没什么,他现在到是想早点离开,好回去上网搜一搜有关“龙桂”集团的资料。
肖小枫对着吧台边的小妹招了招手,做了一个埋单的动作,小妹很快地替他们结好了账,不多不少刚好两百块。
余曼曼扁了扁嘴,心想:“真是小气鬼,还说多了。明明是你一个人吃了三分之二。”
肖小枫当然理会了余曼曼扁嘴里的无声意思,他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走出餐厅。
余曼曼赶紧跟了出去,免得肖小枫把她扔下一个人走掉,对别人,她大可放心,只有她扔别人,没有人敢扔她,对肖小枫,她可把握不了。
肖小枫还真把她扔了!
余曼曼冲出店门,四处放眼一望,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极了,可单单就没有肖小枫这家伙的影子。
余曼曼气坏了,对着马路上的人群大叫:“肖小枫你混蛋!”
马路上所有听到她叫声的人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有的干脆停下来伸长脖子向余曼曼张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曼曼,你疯了。”余曼曼身后传来肖小枫吃惊的声音。
余曼曼扭头一看,肖小枫正从门里走出来,手中拿着吃饭时给她看的那份“上海信息报”。
原来,肖小枫出门的时候把报纸忘在了餐厅的椅子上,他觉得还是拿回来的好,于是,就折了回去,没想到出来的余曼曼没有看见。
肖小枫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句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余曼曼呢干脆装憨也不作解释。
余曼曼掏出车钥匙往肖小枫手上一丢,说:“送我回家。”
“对不起,我还有事。”肖小枫把车钥匙又扔还给了余曼曼,对着她挥了挥手,说:“恕不奉陪。”
肖小枫转身刚要走,就听余曼曼叫道:“喂,你看看人家的鞋,就因为找你才坏的。我这样的鞋怎么能开车,刹车没踩住怎么办?”说完,余曼曼干脆脱下脚下的鞋,顺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肖小枫重新走到余曼曼身边,从她手上直接拿起车钥匙,再弯下腰把余曼曼丢进垃圾箱里的凉鞋重新捡了出来丢在余曼曼的脚下。
“干什么?”轮到余曼曼莫名其妙了。
“我可不想背你到停车场”肖小枫冲着余曼曼眨眨眼睛说道。
看着余曼曼勒红的双脚,肖小枫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余曼曼脚上的这双鞋很廉价,他这样的穷光蛋都不会买回来穿,这不太像余曼曼的风格。
“你从哪弄的这双鞋?”肖小枫边走边似不经意地问道。
“哦,这双鞋嘛,”余曼曼边瞧着自己脚上的这双鞋边说:“是张圆带我去买的,还是她帮我挑的呢,我还送了一双给她。”
张圆是他们编辑部的一个女同事,平时是出了名的“省”和“扣”,东西从来都是买最便宜的,不花钱的东西从来都是来者不拒,能占便宜的机会是从来都不会放过的。
“你不是挺看不惯她的吗?怎么会180度大变身。”肖小枫奇怪地问。
余曼曼撅了撅嘴,扭呢了两下,小声地说:“不是你说的吗?60块衣服比6000块的穿着舒服多了。我这不是想试试吗?”
天哪,正在走路的肖小枫差点岔过气去,他对着这个余曼曼还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这事还得从上上上个月,也就是6月19号那天说起。
一大早,编辑部就好象是进了花市,肖小枫暗暗对着自己的手表记了一下时,起码每隔五分钟左右就有一束花送进来,传来各种不同的声音,男的,女的,粗的,细的,高的,低的,普通话,上海话……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请问谁是余曼曼女士?”
“哇,半条常熟路恐怕都知道今天是余曼曼女士的生日。”肖小枫故意讽刺余曼曼。
他们的杂志社位于常熟路263号。
余曼曼呢,对肖小枫的嘲讽全当没听见,她今天的心情超级超级的好,望着满满一屋子的玫瑰和一群女同事嫉妒的眼神,还有就是肖小枫的讽刺,在余曼曼听来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