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回到路宅.路子轩又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无辜的文件书籍撒气.
穆雅听到一阵细碎的破裂声.大概是砸碎了书房的台灯之类的吧.她记得那些中世纪古老的台灯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随心所欲的人.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会毁灭的如此绝对吧.
他生自己的气.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而他以为他就沒有惹他生气么.
总是这么的冲动莽撞.总是如此的误会冷清.在他眼中.她就是扮演着一个水性杨花招蜂引蝶的角色麽.
因为她是一个看起來玩起來都不错的玩具.所以她的行为动作都预示着她的结果了.
凡事有人接近或是靠近.就统统是她的错.难道他就沒有一点错误吗.他都把她强制性的扣留在身边了.他完全剥夺了她的自由.
他还控制了自己的人生.现在是不是还想控制自己的思想.
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玩偶和傀儡.
穆雅越想越觉得委屈.凭什么呀.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待她.而自己内心的愧疚感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犯贱麽.别人不理你了你还想要巴巴的贴上去.从路子轩把自己关在书房的那一刻起.穆雅就一直等在门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遵从自己的心了.
整整过了一个小时.路子轩才算是消气了一点.他打开门.坐在地上的穆雅因为失去门的支撑而倒在他的脚边.
路子轩的眉心狠狠地纠结在一块儿.好像有什么始终难以解开的难題.
“你不回房间在这里干什么.”“我等你.”穆雅爬起來.礼服的裙摆沾染了灰色.
“滚回去自己的房间.别來烦我.”尽管今天拍下了一枚举世罕见的钻石戒指.但是这跟穆雅和三个男人谈笑风生的画面比起來实在太不值得一提了.
他对她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她拥有关在这所房子里.不让她去见任何一个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他想要得到穆雅的心.就绝不能做让她厌恶或憎恨的事.
他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千疮百孔.不堪入目.他不想再继续恶化自己.
可是他的脾气.就是沒办法容忍.所以他选择另一种方式去化解.只好不在他面前惹她厌恶.
“我只想跟你说.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穆雅怏怏的说完.转身的时候.瞥见路子轩手部的伤口裂开.躺着鲜艳欲滴的血液.
穆雅尖叫一声.捧着他受伤的地方着急的喊道.“文森.快找医生來啊.”“不用你管.”路子轩大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厌恶的赶走她.
文森这时上楼來.看见穆雅着急的神情.路子轩狠厉的目光.什么都沒说.默默的下楼去了.
“喂.你去那里.赶快叫医生啊.”路子轩很难得看见穆雅为自己着急的时候.这让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转.郁结难平的愤怒也化为乌有.
嘴角上扬.似有若无的笑.“你快点坐下.我來帮你包扎.”穆雅把路子轩推到隔壁的房间坐下.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个医药箱來.
小心翼翼的清理.止血.上药.包扎.以及担心的碎碎念.“你这个人脑子是真有病.自残这种事也做的出來.伤害自己会让自己好过吗.”“会.”“……”“白痴.”
穆雅包扎完后.裙子上沾上了路子轩手上的血迹.鲜红的血液在裙子一角晕开了大片大片的红.妖冶无双的美丽.复古的波斯地毯上.坐着一个狼狈却艳丽的女孩.她的上方.是同样俊美堪比阿波罗太阳神的男人.
“穆雅.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路子轩用那只包扎过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优美高昂的脖颈.心痛的说出这句话.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加大.
穆雅疼的低喊出來.他的手指正掐着她的脖子.
“痛……”“痛.哪里痛.有多痛.会比我这里还痛麽.”
路子轩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的位置.似乎真的想掏出自己的心给她看看.看看爱她的话语.是不是谎话.是不是如此的不值得被相信.
他多想让她看看.在他的心上.早已刻上了她的名字.永生永世.永不磨灭.关于她的记忆.关于她的一颦一笑.他都慢慢的记在心上.只等有朝一日她也能同样的铭记着自己.
可是他等來的只有失败和痛苦.她不爱他.始终还是比珍珠还真的事实.
“路子轩.你不要这样好吗.”她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任凭这样的无力感包围着自己.
“不要这样是不要怎么样.你说.我还能怎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眼尾的几滴泪滑落.打湿忽闪浓密的睫毛.晶莹的光闪烁着.柔软了某人内心深处的冰凉.
----------------------------------
路子轩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好像很久都沒有那么放松的感觉了.
只要他和穆雅分开睡.他就会整夜都不得安眠.相反.只要身边躺着穆雅.就是电神雷鸣的夜晚都吵不醒他.
昨天晚上.穆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脏兮兮的小脸都是因为泪水而花了的妆容.
她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让他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是以这副面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那个时候.他很是厌恶这种烂醉的女人呢.
而现在.他是有多么的离不开她了.一想起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安然醒來.习惯性的伸手去捞身边的穆雅.沒想到却扑了个空.
心里面空落落的感觉瞬间铺天盖地而來.他马上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