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长冷笑道:“果然如此,我说我的行踪他们为何会那么清楚。”
李炜心道:我说刚才在车上,刘县长为何会给自己说那么机密的事,原来是故意让小刘知道,好去报信。
左局长叹道:“华南是铁板一块,你孤身一人前来,确实是太难了。”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了李炜一眼。刘县长说:“现在整个华南县,我能信任的人只有李炜一个。”
左局笑笑没有说话。
刘县长说:“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通过司机小刘之口,传个假消息给他们,就说罗启智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要马上回市里给郭书记汇报,逼着他们立即对我动手。时间这么紧,他们肯定找不到外人,只能派出他们自己人。”
左局长严肃地说:“不行,你以身为饵太危险了!”
刘县长说:“如今罗启智死不开口,我们就陷入僵局,总不能老把他扣着?只能棋走险着,才能尽快破局,否则如果给他们时间准备,让关键人物出逃,我们以前的努力就全废了。再说了,我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左局长说:“我还是不同意让你冒险,如果你坚持的话,就请示一下郭书记。”
刘县长坚定地说:“我坚持。”
左局长拔通了郭书记的电话,将刘县长的设想仔细讲了一遍。电话里沉默了一分多钟,可见郭书记这个决定很艰难,最后说:“可以考虑,但要确保兴德的人身安全。”
左局长叹了口气,叫手下拿来两套防弹背心,让刘县长和李炜穿上。又安排两辆车,一前一后暗中保护。
刘县长说:“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开始行动。李炜,你我们事情已经办完,要马上回去。”
李炜车已修好,五分钟就到。
刘县长和李炜在院门口等了几分钟,小刘的车到了。两人装出一副喜气洋洋地样子上了车,车开上路后,刘县长说:“小刘,我们不回县上了,直接去市上。李炜你就在车上将材料整理一下,我眯一会,到了你叫我。”
李炜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材料开始整理。
车走了十多分钟,遇到一个加油站,小刘说:“我去加一点油,否则怕到不了鹤城。”
他把车开进加油站,在工作人员给车加油时,他走进了加油站的厕所,刘县长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扫了厕所一眼,冷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车子加好油后,开上了通往鹤城的省级公路。
李炜注意观察前后,在车前车后,都有一辆黑色桑塔娜,相距他们这辆车一百多米。
小刘的车开得很慢,似乎在等待什么,李炜发现他紧握方向盘的手在不停地冒汗。
一个小时后,突然从一个岔道上高速冲出一辆满载着钢筋的大卡车,李炜看到卡车驾驶室坐着两个人,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扫了他们这辆车一眼,李炜心生警觉,注意力立即集中在他身上,大脑中出现了一个非常血腥的画面:他们这辆车撞在那辆卡车拉的钢筋上,整个车被刺成刺猬,三人全部被钢筋刺穿,血流了一地。
这当儿,那辆卡机已经插在他们这辆车前面,李炜大叫:“快刹车!”,在司机小刘一楞神的光景,李炜猛地将手刹提到顶。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车轮在路面上留下两道长达五六米的焦痕,停在路中央,距那辆卡车只不到五六米远。
只见,那辆卡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咣”地一声巨响,车上拉着的钢筋,因为巨大的惯性,撞在卡车驾驶室后的钢板上,反弹回来,束着钢筋的钢索断开,数百根钢筋像数百枝重弩,飞向他们这辆车。
无法如何要保护刘县长的安全,绝对不能让钟志刚之流将刘县长这位难得的清官就这么害死。李炜大吼一声,扑在刘县长身上,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数十根钢筋一下子就刺碎了挡风玻璃,将司机小刘钉死在坐位上,还有五六根钢筋刺透了车顶,刺在李炜背上,还好李炜穿着穿着防弹衣,这五六根钢筋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他震得晕了过去。
散落掉钢筋的卡车加大油门,向前逃去,前边那辆桑塔娜,停在路中央,车门打开,一个年轻人双手持枪,瞄准卡车前胎,两声枪响后,卡车右前胎爆掉,一头撞在公路边的石壁上。
桑塔娜车上跳下三人,冲过去,将撞得满脸鲜血的司机和一名乘客铐住。
后面那辆桑塔娜,眼看着刘县长这辆越野车被钢筋刺成了刺猬,却没办法施救,三个人都急红了眼,如果刘县长有意外,他们这身警服怕穿不成了。
三人跳下车,冲到越野车前,见司机小刘身体被七八根钢筋刺穿,已经死了,再看刘县长,被那个年轻人护在身下,身子左右全插着钢筋,被卡在里边动不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钟队焦急地喊:“刘县长,刘县长,你怎么样?”
刘县长带着哭声说:“我没事,李炜受伤了,你们快救他。”
几人合力将车门破开,先将刘县长从李炜身下拖出来,李炜的衣服穿在钢筋上拖不出来,只好将他的外衣和防弹背心脱掉,这才将他拉出来,他仍然昏迷不醒。大家看过现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李炜爬在刘县长头上挡着,刘县长的头肯定被刺穿了,这会神仙都救不了他。对李炜这种舍身救人的义举非常敬佩,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敬意。
刘县长亲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