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文坐到白咏秋的身旁,轻轻的将她揽到身边,轻笑了声,道:“秋妹不用伤感,这又不是生离死别。”
听白咏文这话说得是话里有话,白咏秋愣了一拍,问道:“三哥给沈承砚的信里写的什么?”她直觉是他俩密谋了什么,不然照白咏文的性格,自是不会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的。
白咏文浅笑了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先别管那信的事,秋妹,三哥问你,是不是砚对秋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白咏秋的眸子微黯了下,却是矢口否认道:“没有。没和他说上话。”
“别骗三哥了,”白咏文揽着白咏秋的手移到了她的头顶,揉了几下再说道:“你才下马车的时候,那模样可是委曲极了,是不是砚说了不中听的话?”
话都问到这份上了,白咏秋当然不能再死咬着说自己没事。她的眸子再黯了黯,扯出个苦笑,说道:“真没说什么,只不过他是真的打算接受蓝令宇的安排,当太子继承皇位了。”
“哦?”白咏文想了想,说道:“或许那样倒是可以让白家处境变好。”
白咏秋听得一讶,脱口问道:“三哥怎么也说和他一样的话?”问完才发现白咏文眼中的狡黠,以及唇角浅浅的戏谑。她的呼吸滞了一下,有个念头滑过脑间,想去抓但又没及时的抓住。
“秋妹还要避开砚么?”白咏文没解释的意思,只是按着他的步骤问着白咏秋,而已然看明白这中间有诈的女子,着实的纠结了一阵才答道:“我没避着他,只是觉得就那么随了他的意,似乎很委曲。”
白咏文轻笑了几声,正打算把之后的安排全盘托出,只觉马车突然一阵巨烈椅,紧接着骤然的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车头传来车夫的惊喊:“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解太医家啊——”
还未说完的话接了一声惨叫,惊得白咏文和白咏秋面面相觑,下一秒白咏文将白咏秋一护,说道:“秋妹,快下车!”
话音才落,车帘被猛然掀开,只见一个蒙脸人手持带血的钢刀站在车下,那带着恨意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白咏秋。
不知为何,白咏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蒙面人,她惊呼道:“你是晋天享!”徒呀,这是什么意思?得不到就要一杀了之么!?
听了此话,白咏文暗叫了个苦,继续把白咏秋挡在身后。
晋天享被白咏秋一眼认出,他是又惊又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但他的心意已决了,而且他已经杀了赶车的车夫,这时要放了白家这二人一马的话,他迟早是会出事的。
杀念一起,晋天享也不顾别的什么,冷哼了一声便伸手去拽被白咏文护在身后的女子。
白咏文下意识的去格开晋天享,谁料被劈来的钢刀砍伤了手臂,伴随着他呼疼的轻哼声起,伤口顿时血流如柱,浸染了整条衣袖。
“三哥!”白咏秋惊呼了一声,自白咏文身后探出身来,挡在他身前冲晋天享嚷道:“是我负你,你杀了我就是,不要伤了我三哥!”
晋天享举着刀,双眼眯了睁睁了眯,能看出他的挣扎与纠结。他是真想杀了她的,杀掉这个对他说谎的女子,然而当她毫不畏惧的出现在他的刀下时,他却怎么也不能干脆的下手了。
就在这个犹豫之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晋天享的身后,趁着他愣怔的瞬间,以迅雷之势夺了钢刀朝着他直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