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看了一眼她说:“就算我在父皇面前举荐了你,东楚的皇帝却未必回娶你,因为——”新安听瑾瑜话里有话,赶紧问道:“因为什么?”瑾瑜戏虐的一笑:“因为他好男色啊老婆,立正稍息!”
新安一甩手中的帕子说道:“这是说笑的时候吗?姐姐有这个兴致,妹妹还没这个心情呢!”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瑾瑜看她刚进门的气势,本来还要打趣她一番的,可是想想新安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而且毕竟与她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不管平时新安怎么对待她,她这个姐姐的身份是一辈子都脱不掉的了,见她眼里含泪也便心软了:“你别难过了,其实东楚的皇帝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儿,不过是些谣传罢了!”新安听瑾瑜如此说,忍不住哽咽道:“不是姐姐去和亲,姐姐自然会捡好听的说!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看看母妃就知道了,父皇相较其他人还是好的,不也是三宫六院一个都不少吗,我从小就经常看到母妃偷偷的落泪,没想到我竟然与母妃一样的命!”说到这儿索性用帕子捂着脸大声的痛哭起来。
瑾瑜见状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待她抽抽噎噎的哭声渐止,才缓缓说道:“放心吧!父皇不会让你去和亲的!而且我并没有在父皇面前说过什么,你还小,和亲对两国是大事,我想父皇会慎重考虑的。”瑾瑜没有向她说自己会请旨去和亲,因为一切还未有定数之前还是不说的好!
新安一听瑾瑜如此说,立即才干眼泪笑道:“姐姐说的是真的。不会是唬妹妹吧!”
侍女已经给瑾瑜梳妆完毕,瑾瑜站起身说:“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新安仍不放心的问道:“如果我不去,那就只能是姐姐和、新薇姐姐二人选其一了,新薇姐姐一定了太傅之子袁明,那不就只有姐姐一人适合和亲了吗?”
瑾瑜没理会新安的旁敲侧击,笑道:“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吧!”
“父皇肯定不舍得让姐姐去和亲,听说父皇将一件价值连城的雪狐敞篷都赐予姐姐了,这样的荣宠。怎会舍得姐姐去和亲!”新安小声的嘟囔道。
“雪狐敞篷就算价值连城也不过是件衣服罢了,怎能与万里江山相比!”瑾瑜心道:“他为了我连江山都能拱手相让,何况一件衣服!”
新安又转喜道:“姐姐说的有理,和亲可是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呢!”说完又上来挽着瑾瑜的手不好意思的说:“刚刚才妹妹如此莽撞,还望姐姐不要怪罪!”瑾瑜一笑:“妹妹还小,而且生在皇家有些脾气也是自然,不过奴婢也是人,也是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的。还望妹妹以后对待下人还是宽仁些的好,就算不能平等以待,让他们少受些委屈也是好的!”
新安没有了和亲的苦恼,心情好的不得了,被瑾瑜说了几句,也便高兴的应着了,又与瑾瑜闲聊了一些别的事便起身告辞了!
离两国定的和亲日期还有一段日子,瑾瑜本想过几天再去向慕容尚请旨,可没想到到了第二日的下午便定下了和亲的人选。定的竟然是新安,而且皇上已经传了旨,此事已经是满朝皆知了。
新安接到圣旨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被瑾瑜耍了,她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暗暗发狠心道:“就算死,也决不让她得逞!”
瑾瑜得知此事后也是一惊,匆匆赶到前殿去找皇上,她刚到了慕容尚的寝殿,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一个小太监急急的跑来。跑到门口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爬着进来回道:“陛下不——不——不好了,新安公主悬梁自尽了!”
本来慕容尚的身体就不好,因为与瑾瑜的重逢心情舒畅才刚刚好了些,听到新安悬梁自尽的事。又犯了旧疾,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样子,可依然硬撑着去看新安的安危,瑾瑜赶紧问来的小太监:“现在新安公主怎样?”
“被救下了。太医说无甚大碍,只是莫要再受刺激,注意休养!”小太监此话一出,慕容尚才算是放心,瑾瑜干紧冲小太监喊道:“愣着干嘛,还不去为皇上宣太医!”瑾瑜一边扶着慕容尚一边对他说:“父皇也听到了,新安妹妹无事,父皇要保重龙体才好!”
慕容尚一手捂着额头,长叹道:“都是朕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瑾瑜将他扶到龙椅上坐好,然后跪在他的面前行了一礼:“父皇,让瑾瑜去和亲吧!”
慕容尚一听,立即坐直了身子说道:“父皇才与你重逢怎么舍得再与你分开,让你去和亲,朕怎么对得起青珞对朕的一往情深啊!”
瑾瑜听慕容尚如此说,便一副舍己救人、大义凌然的样子说:“既然身为大燕的公主就应该为永保大燕的江山社稷而担当应该担当的!既然新安妹妹不愿去和亲,我们大燕总的对东楚有所交代,虽然我不及新安妹妹聪慧,可也是大燕的公主,我去和亲想必东楚的皇帝不会有什么异议”并不是瑾瑜故意要将此事说的如此的慷慨激昂,而是恰好赶在点上了。
“要是大尾巴狼知道,有个女孩为了不嫁给她竟然悬梁自尽,不知道他会是做何感想!”瑾瑜在心里暗道。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进来,虽然没有穿太医的官府,但他背着药箱,看样子应该是太医,可奇怪的是他给慕容尚只是躬身行了一礼,并没有跪,慕容尚反而站起身伸手扶了那老太医一把:“上官前辈请免礼!朕只是偶感不适,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您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