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尾巷19号,一栋看上去很是破旧的房子,门虚掩着,屋子里有些昏暗,从半开着的门看进去可以看到屋子里有一个身形模糊的少年倚着墙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手里搂着衣物类的东西深的爱,旧了时光。
这个无助而悲伤的少年正是一个月前丧父,三天前丧母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今年十四岁,九月一号开学后会在霍格沃茨读四年级,但是他看上去完全没有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该有的强壮。他,苍白瘦弱,憔悴不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有的只是流不尽的泪水。
会哭是因为他在一个月里接连着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两个亲人。他原本以为他可以不在乎的,但事实上,他很伤心。在安葬了母亲回到这个只有着他一个人的家之后,在抱着母亲的旧衣物回忆着母亲的音容笑貌的时候,他很难过,他放纵了自己的情绪,允许了自己哭泣。
哭到无力的西弗勒斯茫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突然的,空气中一阵异动,敏锐的他扔下衣服握紧魔杖戒备着。没过几秒,房间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知道他应该趁这个男人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抢先制住他,但是他却莫名其妙的没有这么做,他只是举着魔杖,问,“阁下闯入我家,有何贵干?”
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是奥古斯汀,他一直在家族圣地的密室里闭关研究着家族至宝——长生不老药。今天是他出关的日子,可是他还没有能完全走出密室,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扯了一下,晕了几秒,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这个昏暗的破屋子里了。
奥古斯汀看着挂在墙上的他亲祖母的照片思量,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密室的一部分?最后试炼的幻境?正惊疑不定的时候,奥古斯汀听到身后传来了暗哑的少年人特有的声音,他条件反射般的迅速转身,魔杖精准的对上了站在阴影里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样子,男人和他一样的黑发黑眼,只是五官要比他柔和很多。他现在感觉很怪异,因为在对方用魔杖指着他之后,他不仅没有紧张,还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男人很亲切,他觉得这个场景古怪到就像是在梦里,他听到他自己用很平静的声音在问,“你是谁?”
奥古斯汀从上到下的来回打量着西弗勒斯,看着西弗勒斯那还残留着眼泪的脸和那并不合身的破旧的经过改装的女式衣袍。
西弗勒斯的衣服大多是拿他母亲的旧衣服改的,只是很好的掩饰掉了属于女装的特征部分,不再能够让人看出来。但是,在这个男人的目光里,西弗勒斯感觉到了难堪,他觉得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他的衣服本来是女装。
奥古斯汀看着西弗勒斯,这一刻他几乎可以确认,这里是幻境,是能够得到长生不老药配方的试炼的一部分,因为他如果没看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孩子是他父亲的幼年版。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他祖母的照片,还有他年幼的父亲,这是对意志力的试炼吗?奥古斯汀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他家不知道该是哪一辈的无良祖宗,就因为他接触过的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只有他这个所谓的父亲,所以他现在就要面对这样的考验?该死的梅林,该死的老祖宗,再一次在心里咒骂之后,奥古斯汀慢慢的,一步一步,优雅的,傲然的走到西弗勒斯的跟前,难掩嘲讽的问他,“照片上的人可是艾琳·普林斯?”
西弗勒斯疑惑看着奥古斯汀,“阁下认识我母亲?”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奥古斯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伤恨,悲愤,仇痛还是没有能完全抑制住,他晦暗莫测的盯着西弗勒斯看了很长时间,拿魔杖挑起了西弗勒斯的下巴,音调很是轻柔滑腻,“让我猜猜,你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不对?”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甚至带出了一丝颤音。
西弗勒斯难堪不已,但他忍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奥古斯汀在念他名字的时候的那种痛恨和矛盾,这跟他自己必须提到他的父亲托比亚·斯内普的时候很像。这太诡异了,所以西弗勒斯并没有说话,睁着墨黑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奥古斯汀。
奥古斯汀在西弗勒斯的注视下,偏了偏脑袋,等到再看回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轻佻的笑容。他收好魔杖,用左手勾起了西弗勒斯的下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划过西弗勒斯的脸颊,尾指在斯内普的下巴处滑了一个圆圈,然后,奥古斯汀看着西弗勒斯迷茫恐惧的眼神,迅速低头,吻住了斯内普的唇,深深的吻了进去,舌头不停的追逐逗弄着,一直在西弗勒斯的鼻息煽动的频率变得急促才放开他。
西弗勒斯呆呆的看着奥古斯汀,他再沉稳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只能看着这个强吻了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一片冰寒的男人,他听到男人再说,“我是普林斯,奥古斯汀·托马斯·普林斯。我……是……你的儿子。”
西弗勒斯“啊”的大叫了一声,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个自称是他儿子的人,急促的追问道,“你说你是谁?”西弗勒斯就是再白目也知道刚刚那样的一个吻不会只是儿子对自己父亲的问候,即使他是在做梦,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梦境。儿子?他才十四岁,哪里来的儿子?西弗勒斯感觉到了一些恐惧,这个自称是他儿子的男人,让他恐惧。
奥古斯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声音冷冰冰的,“我的父亲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