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静无声,房间里似乎禁锢了时间,凝结成一轴沉重的画卷通天魔尊。
忽然,壁炉亮了,绑着粉色蝴蝶结的大片白胡子出现在跳跃着的绿色火焰之中,“普林斯教授,我现在到大礼堂去查看,请你也一起来。”
奥古斯汀早在壁炉亮起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壁炉的左前方,闻言点头,“是的,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的脑袋探了出来,看了一眼站立一旁的西弗勒斯,又缩了回去,炉火熄灭了。
奥古斯汀打开门,走了出去。
赶在奥古斯汀关门之前,西弗勒斯紧张的喊了一声,“奥格……”
奥古斯汀头都没回,冷声拒绝,“呆着!”
半夜的大礼堂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和嘈杂,空旷无声,昏暗一片,连画像也都享受着宁静,进入了睡眠。
很快,这份宁静被打破,表情沉重的邓布利多走进了大礼堂,拿出一个勺状的银质器具放在了礼堂中间,半晌之后,又把它收了起来。
再拿出一根银质的细长棒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敲了几下,随即,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爵士出现了。
就在邓布利多和尼克爵士交谈的时候,奥古斯汀走了进来,“校长。”
邓布利多转回头,“普林斯教授,西弗勒斯还好吗?”
“很好,谢谢校长的关心。”奥古斯汀回答。
“我亲爱的教授,我想到那间房间里去看看,可是我找不到通往房间的路,”邓布利多说,“我想,也许,你可以给予我一些帮助。”
“……”奥古斯汀看着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沉默了一会,还是把那根做成了门钥匙的教鞭拿了出来,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接过教鞭,很仔细的查看的一番,又甩了几个魔咒,就把教鞭横握着,“斯普林教授,我们一起去看看?”
奥古斯汀抓住了教鞭的另一端,念动咒语,两人一起从原地消失了。
在奥古斯汀离开之后,西弗勒斯仅仅打开门在廊上站了一会,就又退回到了房间里面,坐在他的书桌前发呆。
忽然,房间里多出两个人来,西弗勒斯看着穿着糖果图案睡衣的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邓布利多校长,晚上好。”
邓布利多看看眼熟的房间,再看看西弗勒斯,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奥古斯汀。
奥古斯汀想了一会,解释,“校长,我在制作门钥匙的时候是以西弗勒斯随身的怀表为目标物的。”又对西弗勒斯说,“西弗,把表拿出来给校长看看。”
西弗勒斯按下心底的疑问,把那个具有防魔作用的炼金怀表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交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把怀表和教鞭放在一起,检查了一遍,又甩了几个魔咒,点了点头,和蔼慈祥的问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们是怎么找到那间房间的。”
西弗勒斯略显窘迫的回答,“对不起,教授,我夜游了。”
“啊,那么,这一次我原谅你,但是,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下一次我可是要扣你的学院分了。”邓布利多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西弗勒斯在心底冷笑,面上一如既往的恭敬,带着些许愧疚,“谢谢邓布利多校长,我也不知道,……嗯,我们就是在楼梯上,楼梯自己动了,顶到了天花板,房间就出现了,……呃,是的。”
奥古斯汀等西弗勒斯说完,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揽着他的肩膀,问邓布利多,“校长,那个房间有什么问题吗?只是一间空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邓布利多回答奥古斯汀,“就在刚才,城堡的魔法地图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房间,却又很快消失了,应该就是西弗勒斯他们进去的房间。”
“是的,那个房间,我也觉得古怪,计划明天询问校长您的。”奥古斯汀说。
“哦,我从沃茨的所有秘密,哪怕是在梦里,”邓布利多说着,“但我一直都在努力着更多的去了解它,就像现在,我想我知道了,天花板上还有房间,虽然我还不清楚他的位置。……那么,晚安吧,我亲爱的教授和可爱的孩子。”
在邓布利多离开之后,奥古斯汀抽出西弗勒斯的魔杖,对着魔杖念了一个很复杂的咒语,才把魔杖还给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吩咐,“睡觉去吧。”
西弗勒斯盯着自己的魔杖看了一会,拉起奥古斯汀的手,扣住,仰头,缓慢而清晰的说,“奥格,我很害怕,我以为我杀人了……”
奥古斯汀的手抖动了一下,低头去看西弗勒斯,看到的是平静的表情和墨黑的眼睛,但是他却感受到了西弗勒斯藏起来的恐惧和祈求,这让奥古斯汀的心都控制不住的颤了一秒。
许久之后,奥古斯汀叹了一口气,轻声的平缓的诉说,“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很害怕,那时候,大家都在混战,我受了很重的伤,躲在了桌子底下,可是,桌子被劈开了,我的魔杖射出了第一个“阿瓦达索命咒”,后来,我连着做了一个月的噩梦,那一年,我十四岁。”
奥古斯汀回忆起他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情形,在第一个“阿瓦达索命咒”射出去之后,后面就容易了,恶咒一个一个的念出口,敌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再后来,他和卢修斯就安全了。
可是,回到家之后,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猩红的鲜血,残缺的四肢,还有挂在肚子外面还在蠕动的肠子,开始的时候他盼着他的救命恩人——卢修斯会来陪伴他,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