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擦——”
男子皮鞋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来自地域的催命丧钟,正在一步一步逼近他的猎物,直到——
“任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男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任茜此时已经全身瘫软,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是不是真的会瘫倒在地上。
黑鹰上前,伸手扶住了她,才发现,任茜的手上全是汗。
“您没事吧?”
“我没事!”任茜有些虚弱地回答。
还好是黑鹰,她还以为是——
扭头看看一身侍者服饰打扮的黑鹰,她微微皱眉:
“你怎么这样一身打扮?”
黑鹰道:
“船上有人想对李先生图谋不轨,我们只能乔装混在船员里面,希望能在他再一次对李先生下手以前,把他找出来。”
末了,他看着任茜:
“任小姐,现在这个时候您独身一人在船上很不安全,我还是送您回船舱休息吧!”
“不,我要见李承锴。”
她说,挣脱开黑鹰的搀扶。
黑鹰微微叹了口气:
“这么晚了,李先生想必也已经休息了,任小姐不如明天再......”
“我不,我今晚非要见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总之,我要是不见他,我是不会回自己房间的。”
她有些任性地道。
黑鹰颇有些无奈:
“好吧,那我送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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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锴的包舱门前,四个保镖正威风凛凛地守在门前。
黑鹰陪着任茜来到门前。
“老大!”
看到黑鹰前来,四个保镖毕恭毕敬地冲他微微鞠了鞠躬。
黑鹰点点头,开口问道:
“李先生已经睡了么?”
“恩,李先生说今晚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黑鹰扭头看着任茜,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
任茜却直接忽视掉黑鹰的目光,直接推开门两边的彪形大汉,上前就是“咚咚咚”地一通敲门。
保镖们无奈地回头看着黑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前拦住任茜。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位小姐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否则,要是换了别人,这么晚了如此公然来敲李承锴的房门,根本就不用等黑鹰发话,他们也早已把来人丢到海里喂鱼去了。
黑鹰苦笑地看着任茜,冲手下微微摇了摇头,干脆任她去好了。
“李承锴,你开门,我知道你还没有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要是不开门,我今晚就在你门口敲一夜的房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承锴穿着高档的男士丝绸睡衣出现在门口。
“李先生!”
看到李承锴,黑鹰和手下齐齐地向他鞠了个躬。
李承锴点点头,又定睛看着面前有些气鼓鼓的任茜,伸手大力一拽,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又随手关上了门。
“你知不知道这么晚了独自一人在船上很危险?”
他说,语气里虽然有怒火,但是不难听出他对她的关心。
“今晚上那杯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有人要杀你,是不是?!”
她被他顶在墙上,虽然她的肩膀被他抓得很疼,但是她仍然大胆地直视着他蔚蓝色的双眸。——她一定要把她心中的疑惑问个清楚。
李承锴眼底的痛楚一闪而过,不过却没能逃过任茜的双眼。
“你知道的,是不是?那个凶手,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是不是?你现在的处境其实很危险,但是你就瞒着不让我知道,是不是?”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男人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微微叹了口气: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在船上的这段时间,你离我远点,没事不要总来找我!”
“你这是什么话?!”她听了勃然大怒,“难道在我已经知道这船上有一个人在时时在暗中窥探着想要你的命时,你以为我还能安心的独自在一旁对你不闻不问吗?我告诉你我做不到!从现在起,如果你不告诉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发誓,我会待在你身边,二十四小时都不离开你。如果那个凶手他要来杀你,那好吧,就让他把我们俩一起杀掉吧!”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微微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李承锴神色痛苦但又充满怜惜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的一双大手轻轻覆上女子白希光洁的面容,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女子粉红娇羞的面颊,嘴里轻声道:
“我真的值得让你为我这样付出?”
她伸手覆上他的大掌,小手握着他粗糙的大掌,向他传递着她手心的力量,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承锴在心里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的唇。
她热切地回应着他,白希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将自己的一切在他面前展露无疑,更是把她内心的担忧和恐惧通通化为这一吻。她想要告诉他,她不害怕,她要陪着他,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陪着他一起去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结束这温柔缠绵的长吻,她无力地靠在他宽大的肩膀上,气喘吁吁地说:
“我不允许你出事,我可以在你面前刁蛮任性,可以吃醋,可以和你争吵,但是,如果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让我离你远远的,对你的死活不闻不问,对不起,我做不到!”她抬起头,一滴晶泪从她眼眶溢出。
“李承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