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讥笑:“探病?”
秋霜闻听怀珠要来,顿时想起了金簪,面上寒冰一闪而逝,眼眸热切睨着怀瑜:“姑娘?”
怀瑜一笑:“放心!”
正在此刻,童如松托着疲惫脚步回来了,怀瑜忙着接住:“十七累了吧,还没吃饭吧?”随即吩咐摆饭。童如松一摆手:“我用过了,差点没被他们灌趴下了。”
旋即把自己今日行程告诉了怀瑜。
这日,童如松首先塞了银子到了监牢面见周石张铁了解走水当日情形。周石给告诉童如松这日记监牢也不太平,前后不过五日,已经有三波人马企图杀人灭口。
童如松随后又跟两名罪犯做了详细交谈,这两人已经被屡次暗杀吓丧胆了,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之所以第一堂扛着不敢招认,是怕一旦伏法,老父老母会被饿死。不过,二人他们一再喊冤,只是想入室行窃,发点小财。并无纵火伤人之意。他们自知不能轻易脱身,跟童如松讨价说,只要童家允诺给他们父母一口饭吃,他们替童家反证供出主犯。
怀瑜闻言气不顺:“他们父母要活命,就该伤及无辜?”
童如松劝道:“他们都是混子,却是孝子,就认个死理,不知道这些个大道理,你知道他们跟我歪掰什么吗?说什么富人家里金银堆成山,穷人那几个顾口食有什么不对?整个一个头大无脑,拧不清。不用非常之法估计不能奏效。”
怀瑜不得已点头:“我们现在就去,然后连夜审讯,我要亲眼看着恶人伏法,一刻也等不得了。”
童如松悄声告知怀瑜,县令之所以迟迟不开二堂,是因为有人走了路子,买通县令大人暂缓审讯。若想要县令改变主意也不难,只要我们诚意大过之前那人即可。
怀瑜心里直怄气,却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世道如此,谁也无可奈何,为今之计,只要能够替祖父报仇就好:“需要多少十七叔只管开口,只要今夜把主犯伏法归案就成。“
童如松说之前有人送了二百银子让他暂缓,不如咱们翻倍奉上四百银子。
怀瑜想着县令吃肉,衙役也要喝些汤才有力气替自己卖命,签字跟小肖管家提了五百银子交给童如松:“剩下一百银子交给衙门总捕头,今晚要仰仗他们出力了。”
童如松挑眉:“侄女儿可是知道什么?”
怀瑜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却说怀瑜叔侄到了县衙,寻着两个窃贼郑虎,吴熊,亲口允诺替他们看顾父母。这二人却要怀瑜发誓。怀瑜断然拒绝:“我童家年年施粥赠药,不缺你父母每月一两养老银子,你信则信,不信则罢,我就不信这衙门十八班刑具不能拗开你们嘴巴。”
郑虎吴熊双双冷笑:“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偷鸡摸狗也是为了奉养父母顾口食。父母不得安乐,我们宁死不说。反正都是死,不不如死得仗义。”
怀瑜冷言道:“我绝不发誓,但是,我以铜价信誉保证会奉养你们父母。你们若是不信,我就让你们熬刑,还会请你们父母来观赏。”
郑虎吴雄闻言顿时滋牙咧齿跟怀瑜咆哮:“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刁钻毒辣?我们有错,父母有什么错处?”
怀瑜冷笑:“毒辣?我祖父跟你们无冤无仇,就因为你们贪图富贵,妄想不劳而获,害的下半辈子躺在床上过日子,我凭什么要对你们仁慈和蔼?你们父母养子不教,危害社会,难道这不是过错?”
郑虎吴雄顿时垮了肩膀,没有了刚才斗志。两人拖着断腿,大眼瞪小眼,半晌,郑虎言道:“你真的能够保证,决不食言?”
怀瑜一嗤:“我祖父年年施粥赠药,更是捐赠银钱修桥补路救济贫穷学子相邻,重要你们帮我提祖父报了仇,一年二十四两银子在我童家不过是少买一支珠钗,少看一次酒戏罢了。我犯的着为了这几个小钱做个失信之人?”
郑虎吴雄忽然翻身给怀瑜磕头:“我们相信小姐诚信,谢谢姑娘宽宏大量给我父母一条生路。”
磕了头,郑虎言道:“姑娘想知道什么请说吧。”
怀瑜折身走了:“大堂上说吧。”
周石张铁亦步亦趋押着二人生恐被人灭口。
上堂不及用刑,郑虎二人便招了,他们是兴盛赌场打手,前望月楼老板王大志跟他们老板买消息,说是两下里合伙干一票,他管赚开房门,赌场黄大龙偷盗,然后大家分账。
怀瑜冷眸一闪:“内应是谁?”
县令大人随即一排惊堂木:“快说?”
郑虎磕头道:“我们只知道有人做内应,具体是说我们不认得,我们只管偷盗之事,内外接应则是王大志负责,当时他在门外学猫叫三声,内里回了三声狗叫,然后门就开了。老爷子上房也是王大志带的路。”
吴熊也是一般供词,二人签字画押,打了手印。余下事情就简单了,县官老爷丢下签字捉拿人犯。又命师爷画影图形,明日一早各处张贴。
怀瑜却道不必,当场提供人犯住址,还把自家四匹快马提供给衙役们代步。
二更天刚过,王大志被捆成粽子挂在马鞍上带回来了。
王大志是个白面书生,四十班子打了一半,他就招了,内应就是童罗氏。为了追查幕后主使,怀瑜授意打完了余下二十大板,王大志情比金坚,一口咬死了主使就是童罗氏并无他人。
人犯签字画押,事关童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