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恨的是她现在和钟宁清是恋爱关系,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此时在这里和高承爵纠纠缠缠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劈腿吗?虽然被强迫的,但她还是觉着她恶心,不忠诚,对不起钟宁清对她的信任。而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这个高承爵。
但高承爵听了梁馨的话后,还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自信,正想当然的当做这是女人在对他妥协呢,并且还自信的认为梁馨的下一步动作就是去和那男人分手!他把脸埋在梁馨光滑的颈窝间,深深地呼吸了一把,就特想和她说一句能让她幸福死的话,比如“嫁给我如何”。
梁馨却突然道:“高承爵,我要结婚了。”
高承爵的呼吸瞬间滞了,“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已经见过双方家长了,结婚的日子也定了,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不要再来找我了。”
高承爵的脸部表情全部消失了,撑起双臂,支在她脑袋两侧,用冷厉的视线紧锁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再说一遍。”
梁馨异常平静,“我要结婚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什么时候结?”
“圣诞节。”
“做过了?”
“做过了。”
高承爵眸光一深,突然低下头,对着梁馨的肩膀就大口咬了上去!
高承爵咬得特别狠,没有分毫的犹豫,跟头狼似的,痛得梁馨发出一声嘶吼般的惨叫,“啊!!!”
梁馨用力推高承爵,用指尖去挠他的后背,啪啪的去打他的脑袋,可他就是不松口,牙齿还在继续往里咬着!痛得梁馨那眼泪儿唰唰的往下掉,最后那惨叫已经变成了无声的嘶吼,五根指甲全部都陷进了高承爵的肉里,在他的后背上划出了五道深深地血痕。
直到高承爵松开梁馨的时候,她都已经快断气了,偏眼去看肩膀,就看到一片血肉模糊,有口水,有血,还有将掉未掉的肉!
梁馨疼得完全说不出话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似是下一刻就能俩眼一麻黑,晕厥过去。
高承爵满嘴都是血,就撑着身体冷冷的注视着她,那目光似乎都能将她穿透了,看着她疼,她哭,她喊,就是不再说出一个字。最后从她身体上慢慢的爬起来,穿上裤子,不理会他那被梁馨抓得依旧流血的后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晚注定是个血流成河的夜晚。
跑掉的蒋萨萨,没有被陈默找到,但被傅丹找到了,是在蒋萨萨常去的河岸酒吧。
蒋萨萨要了一嘟噜啤酒,六瓶。傅丹找到她的时候,桌上已经放了三个空瓶了,而她噼里啪啦的掉着眼泪,边无声的哭着,边仰头对瓶吹呢。
喝了四瓶酒,蒋萨萨就有点多了,感觉傅丹坐她身边说了挺多的话,而让她终于意识清醒的话是,傅丹说,“萨萨,既然这么难过,跟我过了吧?”
蒋萨萨猛地就抬起了头,见到傅丹那平素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异常的认真。蒋萨萨呆了,接着她就云里雾里的感觉到傅丹吻了下来,吻她的唇,吻她的泪,吻她的颈窝,直到脖子上感受到疼的时候,才忽然想起这不是陈默,用力的推开了傅丹。
而为什么说今晚注定是个血流成河的夜晚呢?
全因为傅丹在她脖子上吮得那一下!
被傅丹来了这么一出,蒋萨萨回去的时候都晕晕乎乎的,她以前怎么就迟钝到没发现她身边还有一大尾巴狼呢?她居然还把人当哥儿们到处带着介绍呢!她这不是傻逼那是啥!
蒋萨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旁人都瞧出来门道了,就她没有啊?接着一开灯,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啊”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蒋萨萨知道方才陈默追出来了,但她也没成想陈默能回家来。分居都有段日子了,俩人上周回她家看老人再回来的时候,都是默契十分的,陈默送她回家后,就开车去公司住。再说方才那高郡还在场子里,她自然就认为陈默会是在陪着高郡呢。殊不知陈默已经等她很久了。
蒋萨萨的脑袋里瞬间浮现出了沙发上陈默垂头看高郡那一画面,心下一痛,只看了他一眼,就脱了外套换了鞋,目不斜视的往卧室走。
“萨萨。”陈默大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什么事?”
陈默的另一只手里,紧紧的握着被她扔掉的戒指,想要解释,却在看见蒋萨萨那冷漠的眼睛后,动了动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蒋萨萨见陈默又开始沉默了,之前的失望渐渐变成绝望了。她以前爱他的内敛,不多话,现在却突然成为了他们之间的致命毒药!
“我去洗澡。”
蒋萨萨推开陈默的手,转身往前走,可这一走,陈默一垂眼便看到了蒋萨萨脖子上的那块痕迹了!
俩人的夫妻生活再不和谐,陈默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陈默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墙上,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脖子上的那个吻痕。
蒋萨萨一愣,就想起了傅丹诡异的行为了,身体瞬间就僵了。
“你去哪了?”陈默缓缓地将视线移至她的脸上,却见到蒋萨萨平素里那张理直气壮的眼睛,变得游移。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她心虚!
陈默比蒋萨萨大概高出一个头,蒋萨萨低着头看着他的胸口,陈默就低头看着她的发顶,房间里一时静默了下来,只剩下陈默憋着劲儿的喘息声。
她还能去哪了?她肯定是去傅丹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