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狼狗被仆人牵了进来,这两只家伙体型硕大,足有半人之高,一看就是好斗的性子,闻到路色嘴里血的味道,竞相雀跃地试图挣脱绳索扑向他镯弄京华:爱妃别乱来。
路色被两个壮仆人紧紧按在地上,惊恐地摇头,嘴里含着血,声音像破败的风箱般呜咽地哀号道:“夫人……饶命……”
大夫人微微勾起嘴角,想起什么似的巧然笑道:“先把他的衣服扒了。”
壮仆动手,衣服一件件撕烂,路色毫无反抗之力,脸贴着地上的方砖唔鸣着,最后只省几片破布遮羞。
仆人拎进一小桶生牛肉,似乎是刚刚宰杀的,半桶碎肉半桶鲜血,血淋淋的浇在路色身上。
狼狗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道,眼睛里闪出精硕之光,猛烈地想要挣脱主人的缰绳,不断地狂吠。
我实在看不下去,胳膊肘捅了捅闻流墨,闻流墨又伸出手蒙住我的眼睛,耳语道:“你变出两块指甲大小的冰球,二爷自有办法废了那两条狗。”他呼吸间的气息扑在我耳朵里让我十分不爽,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脑又是一瞬的恍惚,这回异常不似前两次难受,而是很平淡的接受了。
恢复后我用力扒开闻流墨的手,拧过头,斜了他一眼,厌恶地道:“别在我耳朵眼里吹气!讨厌。”然后造出两块小冰块放到闻流墨手里。
他接过后直接把一块冰球塞进我的耳朵眼里,笑道:“这回舒服了吧。”
我伸手去抠冰块,闻流墨擒住我双手手腕,扣在我身后,我甩头挣扎,想把冰块甩出去,他又把我的头按在了房梁上,警告我道:“别乱动。”
忍受着耳廓处的冰凉,懊悔不该说那句话,闻流墨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那咒语变出的冰块比普通的冰块更加冰冷,耳朵又是我最敏感的地方,片刻就冻木了,难受地道:“求你了,拿出去,痛!”
“再忍忍,习惯就好了。”闻流墨坏笑道。
“不行了,快……流水了……”冰块毕竟很小,化了就会把耳眼堵上。
两条狗在底下狂吠,大夫人并不急于放狗,她知道等待恐惧比直面恐惧更加恐惧。
仆人放开路色,她很满足地看着他费力的躲闪眼前还没放绳的狼狗。
大夫人抿了口茶,淡淡地道:“快跑啊,本夫人数到十就要放狗了。”
路色挣扎着从地上站地来,看无处可躲,抱着床柱想要往床顶上爬,有钱人家的床就像个小房间,有顶有帘,不然房顶太高,看着空旷。
“一,二,五,六,八……”大夫人故意跳着数,路色听到她这么数,紧张的更为慌乱,爬到一半又掉了下来。
闻流墨打算出手,抠着我耳朵眼里的冰块,我吃痛地道:“你轻点!乱捅什么!”声音大了点,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路色身上,狗又乱叫,没有人听到。
闻流墨抠出冰块,放到我眼前,“都是你,现在不硬了,再弄弄。”
我看它还挺圆挺的,道:“还硬着呢嘛。”
“不够硬。”
“别废话,快射吧。”我急道,眼见着大夫人放了狗。
闻流墨不满地道:“软的怎么射!”
“你行不行,快点!”我焦急地道。
砰的,脑海里一根弦断掉似地长鸣不止,无端地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心念,那声音暴跳如雷地道:本王都听到了,你身边的奸夫是谁?趁本王找到你之前赶快自己回来,否则捉到你后,把你关进鸡笼子里十年!十年……
我一怔,怎么大白天的会产生这么可怕的幻觉?还是卓洛的声音?心下一阵茫然。
两只狼狗不断狂吠,追逐着血糊糊的路色,我脑袋里依旧长鸣不止,并且逐渐疼痛似要裂开,眼前忽然天旋地转,腹内翻滚,无法自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呕吐物从房梁上宣泄而下,早餐白吃了。
“什么人?”大夫人惊呼。
与此同时,两颗冰球飞射向两条狗,不知道打中了什么穴位,瞬间倒在地上,抽搐着四肢。
大夫人一惊,想来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遇事能沉得住气,此时知道碰到了厉害人物,并没有轻举妄动,稳在那里静观其变,这架势非是普通的妇人能端的出来。
“你怎么回事!”闻流墨气道。
我也解释不清,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麻烦。”
闻流墨蒙了面,飞身跃下房梁,身影在下面六人眼前迅速闪过,啪啪几下全都被点了穴位,我在上面看的都不是很清楚,因为动做实在太快。
大夫人被定在那里,冷汗渗出,四个仆人和路色也面容惊恐。
闻流墨坐到塌上,与大夫人相对,两人相对,闻流墨眼神犀利如刀,就算蒙面也能让人感到气势压人,大夫人一怵,忙垂下眼,此时方才面露惧色。
闻流墨道:“打劫。”这两个字说的中气十足,听着颇为堂堂正正。
闻流墨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拉出条细长的虫子,这长长的虫子巴掌长,浑身绚丽彩条,黑蓝黄红绿交织着,颜色绚烂的如新出炉的彩釉夺人眼球。自然界里大凡长得颜色艳丽的生物多是带有剧毒的标志,它面条般粗细的身躯如刚出锅的面条般弹跳抖动着。
他捏着虫子的一端道,让另一端碰触大夫人的鼻子,虫子探寻的往鼻孔里钻。
“食脑盅虫,服下后七日之内在腹中繁衍,虫卵随血脉流到脑子里,吸食脑浆,头痛几年后,百十条小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