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快滚!”我现在的模样诠释了什么叫歇斯底里。
闻流墨慢条斯理地道:“还是用吧,你都闻不出来自己有多臭吗?”
他是不达目地不不罢休,我只好妥协道:“好吧,我用,求求你快出去。”
“前天你才发了誓,口出狂言,说就是死也不求二爷我,怎么没过三天就忘了,现在求我,你说二爷能答应你吗?”闻流墨轻笑道。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又羞又恼,另一方面又深知和他对骂更会没完没了,只好鸵鸟般抱住头,缩在水池里,这样他就看不到我了。
闻流墨见我不理他,一把将我从水池里提了上来,我挣扎,力道没控制住,头一下子撞在了水池壁上,虽上力道不大,但这两天一直发着高烧,上加今天使用咒语过多,消耗太多精力,顿时晕了过去。
恢复意识的时候头很痛,四肢百骸像上了锈无法动弹,闻流墨在床边煎药,不时往我这儿看看。
这回我病的不轻,喘气都要十分用力才行,真应了病来如山倒这句老话,以后再不能无节制的使用咒语了,闻流墨还有点良心,没有弃之不理,还在给我煎药,望着他的侧影,我突然明白过来一件事,闻流墨明明魅力非常,怎么看都是万中无一的帅哥,可我这么好色的人为什么在初见时没有犯花痴,细细想,原来那时他的眼睛,虽明亮如星却多出一种阴鸷的感觉,没有温暖,冰冷的好似要将人刺伤,敏感的我从心里对这个人抵触,但最近这段日子,闻流墨让我觉得特别温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我最初认识时那一身寒气的人。虽然他漂亮的嘴里说出的话依旧刻薄无情,但我却感到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
我们都更在意对方了。
我害怕这种关系发展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有太多禁忌我不能碰触。
闻流墨已将药煎好,将我从床上扶起靠在他身上,一勺一勺的喂我吃了下去,他鲜少这般温柔,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很温柔了,我暗自笑笑。
吃完了药,身上发了些汗,精神好了许多。
闻流墨坐到床边,面对着我一本正经地道:“有些事儿还要先说明一下。”
“什么事?”我声音嘶哑地问道。
“前几日你我已经绝交,是不是?”
我点头。
“那就先算算账吧,二爷也不能免费服务。”
“什么账?”我问道。
“浴池使用费一百两,胰子五十两,急救费二百两,搓澡费三百两,服装费五十两,诊断费五百两,药费五百两,煎药费五百两,喂药费五百两,看护费五百两,床铺费一百两,钱已经从你拿了。”闻流墨一口气说完。
什么?我大惊失色,怒道:“又不是你家的浴池凭什么你收费,胰子还要五十两,买十头猪都用不了五十两,急救费?是谁把我撞晕的!搓操费?你竟敢……,简直乱收费,重复收费,趁火打劫还耍流氓……”
亏我刚才还认为他有良心,从天使到恶魔就是瞬间的事儿。
哎,他要从我这儿抢钱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先安心养病再说吧。
过了会儿突然向上厕所,委婉地对闻流墨表达了我的愿望,希望他能扶我过去。
“五十两。”闻流墨道。五十两就五十两吧,内急没办法。
出来时他又开口要五十两,我怒道:“不是已经给了嘛!”
这厮无耻地道:“进去五十两,出来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