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飘风不冬朝>126别处有真情

不管洗多少次澡,那比狐臭还恶劣千万倍的味儿像被施了魔法般顽固,我呕吐,不停的呕吐,直至晕厥,醒来再次呕吐,往复数次,就在我认为要被自己臭死的时候,鼻子被迫接受了它不喜欢的味道,事实是我的嗅觉细胞可能已经死了网游之天下无双。

小屋偏僻寂静,连续几天,除了每天一次憋气跑来送吃食的阿饼我再没见到其它人,而阿饼每次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来,丢下食盒拿走旧的食盒再以更快的速度跑掉,连句话都来不及说,我估计我的化学效应之影响范围最少是以百米为半径进行扩散……

鼻子失灵后我才恢复些神智,饿了几天虚弱不堪,瘦了一大圈,精神上亦接近崩溃边缘,主要是被气的,指天发毒誓,我要是再跟闻流墨多说一句话——不得好死!

另一方面是太过寂静,无人理睬,据说关在监狱里的人不听管教会被关进单独地屋子里,使其独自一人接受寂寞的折磨,一天两天忍忍就过去了,三四天开始狂躁,而我现在属于极度狂躁,看什么都不爽。

宋七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自从他要认我做干妹妹那日起就撕毁了卖身契,给了我随时可以离开的权利。我原本想捞点儿路费就闪人的,哪知闻流墨来了这么一出儿……,再一次肝胆俱裂。

我寻思到个偏僻的山里躲气来,总给宋七添麻烦也不好,和他的关系还很脆弱,说不定过了几天他就会厌倦我这个臭气蛋,被赶出去不如自己主动先走的好,但又怕走到街上造成万人空巷的轰动效应,如果我的事儿现在只是个传言,那么出去的后果就是坐实了传言。

百转愁肠之时,门意外的被打开,我抬眼望去,阿饼和一个同样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壮汉押着一名女子站在门口,女子被迅速推入房中,阿饼在外将门窗锁死,闭着气说道:“她偷主子东西,接受惩罚半日。”

女子双手捂着口鼻,憋气憋的似乎快要窒息,实在无法忍受时吸了一口空气,结果熏得直翻白眼,顿胸锤地,神志不清,提上一口气去挠门,五指划过门后,门上惊现五条惊悚血痕,见她喉头动了一下,我适时地递上呕吐盆,她一口将n天前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然后定眼看了看我,道:“不敢了!”翻了翻白眼,晕厥。

前后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太惨无人道了!

所幸这名女子在醒来之前被拖走,醒来之后就不再受折磨,而我没她命好。

我儿成了宋七的新练室。接着又有好几名女子被送来,无一不惨烈,想来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而我竟因有人与我感同身受而缓解了抑郁又狂躁的心情,及不道德地幸灾乐祸。

总结发现每个人表现痛苦的形式差别很大,有内敛隐忍型的,有暴力型的,有夸张型的,更有咆哮型的……

门再次被打开,以为又会是哪个倒霉蛋,却意外的发现推开门的是朱十三,那个搞垄断的猪贩子。

我满眼疑问,不明白他怎么会来,问道:“有事儿?”

朱十三冲我憨憨地一笑,言词恳切地道:“特来陪姑娘说说话,本应早几日过来,又怕姑娘见了十三的丑态,特用了几日药水将鼻子麻痹,以防姑娘见笑。”

我嘴快地道:“你有麻痹鼻子的药水怎么不给我送些?”说完又后悔,跟他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要给我送来,我说这话也算是过份了。

朱十三并不生气,反而解释道:“全因这药水并非现成,自打知道姑娘遇了此事,十三专门请了几个大夫研制此药,在近百头猪鼻子上实验后方有些成效,本想送姑娘一瓶,阿饼说姑娘已经适应,又恐药水不灵才未多此一举,望姑娘谅解。”

说的我哑然,说来我与朱十三只见过一次,那次不知有意无意,反正他出了八十两银子替我解了围,而此时,能在此时过来探望我的人,那决不是流于肤浅的喜欢,而且还有为我研制麻痹鼻子药水的动机,我花非着实感动。

怀着感动的心情再去看朱十三,人也变得顺眼多了,原来他不是胖,而是如贾宝玉般的一脸富贵像,圆润而已!

“不如一同下棋,陪姑娘解解闷可好?”

我木然地道:“也好。”

边下棋边聊天,发觉朱十三说话知书达理,完全不像个猪贩子,而且贵在此人说什么都极为真诚加坦诚,说起话来推心置腹,比如我随口问了问他家的情况,他就将他家的人口数量,财产数量,养猪数量一一道来校园全能高手。更为可贵的是他这个人相处下来很舒服,不会咄咄逼人,不问不该问的问题,有点小幽默,下棋时也很聪明,端茶倒水不做作……

第一盘棋下完,我冒出了个念头,有这样一个夫君也不错,他人中之姿,不是最出色的,却可以是最贴心的,他家境殷实,人品良好又未婚,重要的是对我还好。人这一生能拥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固然美好,可绝大多数的婚姻都是细水长流的平淡,能互相欣赏,彼此尊重未尝不是件美事。

我早该狠下心与闻流墨分开,这半年多一直与他相处,说没有邪念是假的,那些所有的事情,看似是将我们逼到了一起,可如果我真的想与闻流墨分开又怎能做不到?是什么样的执念让我放不下?他身上特殊的味道?他英俊的眉眼?他洁白的牙齿还是坏坏的笑容?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没什么道理,这感觉不好,似乎让我卑微到尘埃里……

花非啊,不该贪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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