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孤独,爱到深处便是寂寞,就像绚烂的烟花绽放之后,天空依然宁静校园全能高手。原本就什么都没有,现在依然什么都没有,既然如此,也算什么都没有失去,既然什么都没失去就先不用难过,慢慢理清思路再说。
“死了就能见到相公了。”这句说是不是说明流白已经……,不能相信别人,在没有见到流白尸骨之前,我不会承认他已经死亡,太爷爷常说:“当事情很好时要往坏里想,当事情坏的不能再坏时,要往好里想。”就像他买的股票被套牢,每天都是历史最低点时干脆不再看它,他说事物都有个轮回,等着就行了,果然几年后成功解套,资金还翻了几倍(前题是:他得活得够长。)
流白的生死暂且不做猜想,当然,猜也猜不着。至于流白出轨的事件,我需要他当面解释,假使事情属实,参考流白以住良好表现,如果他能下跪忏悔,保证以后再不会有二心,可以给他个试用期。或许我误会了流白,那时太阳已下山,天色昏暗,兴许是律良玉歪了脚,或是不小心跌倒,然后闻流白抱他……,光站着不走路也会歪脚吗?人和人不一样,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呢,在心中为流白辩护,又是一阵心绞痛。
救甄惜出皇宫的银子还差一大截,官果儿守候的爱情阵地也失守,将去何方?闻家人现在如何,又为何遭到复仇般的纵火?
现在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此时我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就自己的事情——我被劫持了。
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很颠簸,听得见马蹄声,车轮声,可能是在马车特别制做的夹层里。头被布套住,嘴里也被塞了不明物体,身体似乎是被五花大绑,丝毫动弹不得,四肢因被绳子捆绑的过紧已经麻木,不时向大脑反馈针刺被的痛感。
‘砧板上的肉’就是这感觉,我又明白了。
能感觉到马车的夹层之上有人,似乎是两个人,也可能是三个人,他们不太说话,偶尔会说几个字,却是我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地像外国话。驾驶马车也需要一个人,这样劫持我的会是三四个人,谁会劫我?劫我干什么,我又有什么价值?他们带我去哪?
好在我只是被劫持了,而不是直接被弄死,能醒来,真幸运啊。
时间过的太慢了,费了我所有的力气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饥肠辘辘,想说饿,吐出口的字却破不成音,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微弱声响。
“还是先把他们放下来吧,已经两天多水米未进,若是死了也不好向主子交待。”隐约听到夹层之上有人在说。
另一人道:“前方破庙停下休息。”
马车停驻,过了会儿我被抬了下来,僵直的身体猛地被移动,痛的钻心,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头上的布套被取下,微微睁眼,是半夜,莹弱的火光下,庙内破烂不堪,身上松了绑,却也丝毫动弹不得。
不多时,又有个人被抬了进来,放在我身边,也被解了绑,摘下头上的布后,我看那人,如同观镜。
竟是律良玉!
劫持我们的四个人,包括下巴长毛的那位,都是闻府的下人。闻流白痴傻时爱在闻府溜达,所以每个人的面容都记得清。下巴长毛的男子和另两位脸熟的人是墨园的,另一个二十多岁清瘦的小伙子是白园的,名字好像叫小五,做事勤恳,又很低调。曾听小丫鬟很闲聊白园里的男丁,这小五是十年前来的白园。
心里越发疑惑。
律良玉还在昏迷,我缓和了好一阵手脚稍微能动,小五过来,在我身边放了两张饼,剩了点水。
我什么都没问,也没有力气问,先吃了东西,律良玉还没醒,我推了推她,还是不醒,喂了点水后,律良玉才慢慢抬起一点眼皮,样子非常虚弱,她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干张嘴发不出声。
我只道:“被劫持了,先吃东西再说。”
一点点将饼给她喂下,此时对律良玉不是不怨的,但更重要的却是生存的问题。
律良玉缓过精神后,突然开口骂道:“你们四个好大的胆子,府里的大火是不是你们放的,二公子马上就会查清,定不会饶了你们!”
下巴长毛那位冷笑一声,“二公子死了,身中六箭,血流满地,我看你是指望不上他喽。”
律良玉愣住,狠狠道:“不会的,不会的,相会不会死,他武功那么好……,就算……我爹爹也会找我……”
下巴长毛那位又道:“律将军永远不会找到你,他只是个会算账的将军,现在已经找到你的尸骨了。就算闻流墨不死,也不会找到你,我们处心积虑十余年的功夫可不是小菜。”
其中一人道:“跟她费什么话,把她们哑穴点上。”
之后那四人小声商讨:“这一路来,盘查官兵增多了数十倍,没想到闻家和官府关系如此密切,看来明天官道是走不成了,进深山才行。”
“不命山猛兽蛇虫太多,连本地人都很少上山,我们几个都有功夫在身,自然是不怕那些,可那两位少奶奶就危险了。”
“总比我们被发现报露行踪好。”
“也是,那明日进山。”
一夜,律良玉都在角落里,抱着腿流泪,我思考了一夜,也没将事情理出头绪。
翌日,进了深山。
深山老林里行走非常慢且坚难,第三天时,我和律良玉早已不成人形,发髻散乱,外层衣袍被树枝滑破多处,我和律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