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越来越浓,将要支撑不住,朦胧中有人拍打我的脸,睁开双眼,那人十分英俊,我又喷了一股鼻血,问道:“你找谁啊……”
闻流墨晃了晃我的脑袋,道:“找到解药了。”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找到了?太好了。”说完又要睡去。
闻流墨又晃了晃我的脑袋,拿了条黑白黄相间的蛇放在我眼前,一看就是带着剧毒的那种,我吓的精神了一下,问道:“你拿蛇干什么?”
“以毒攻毒,你想它咬你哪?”
“哪都不行,我最怕蛇了,快拿开。”
“那就让它随便咬了!”
“不要……让它咬……屁股吧。”
闻流墨把蛇头按在我屁股上,道:“准备咬了!”
“啊……”我撅着屁股,一声惨叫。
比打针痛,针多细啊,蛇牙尖长也比不过针头,还是双管的。
此后屁股上永远的留下了两个可疑的小圈。
片刻后血就止住了,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睡死过去。
梦里抱着暖气片,热乎乎又滑溜,可是我好像从来没交过暖气费……
早上睡来闻流墨采了一堆山参,灵芝,等大补的药,熬成汁给我喂了下去。
我感激涕零,再见他也不似从前般讨厌了,这个男人至少在我最虚弱的时候给了应当的待遇。
养了些日子,突然又流了鼻血,急忙让闻流墨给号脉,唯恐治愈的不彻底。
闻流墨把了会儿脉,道:“你把千年山参当萝卜吃,不流鼻血才怪。”
我便不再吃参,可下腹又痛了起来,身下又流起了血,怕子宫出问题,这阵子见血惊魂,急忙找闻流墨说明症状,虔诚的伸出手臂,让他再号一号脉。
这回闻流墨给了我个大白眼,道:“你来月信了!”
我活了二十来年干过的窘事的确不少,这是最白痴的一件。
~~~~
不知不觉在山上耽搁了两个月。
准备下山时我包了些好的千年山参,晒得肉干,蘑菇干,剩下的蜕皮草汁装罐,还有些特别好的兽皮……
装来装去,一大包行里,哪个卖了都是不少钱,所以哪个都舍不得扔掉。
闻流墨走在前面,我背着包袱跟在后面。
“你是搬家还是逃命?”闻流墨有些无奈地道。
“逃命也得有路费啊。”我气喘呼呼,虽然刚走了十来分钟,但大病初愈,身体虚弱,走得十会吃劲。
“快走,像你这么走半个月也走不出去。”
我快走几步,一个踉跄被□在地表的树根拌了一跤,坐在地上哼唧半天。
闻流墨不耐烦地把我从地上揪起来,道:“非人多事。”
我低着头,瞅着自己的脚尖,像个乖顺的小绵羊,无限委屈地道:“二爷对不起。”
这两天摸清了他的脾气,逆着他来准没好果子吃,装可怜还不至于触怒他。
闻流墨盯着我愤怒了一小会儿,然后蹲在地上,道:“上来吧,背你下去。”
他身后还背了一把刀,把它向旁边挪了挪,然后扒了上去。
闻流墨起身后步伐极快,身边的树木像在火车上看到的影像瞬间划到后方,我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发现抱着的这个东西有点像暖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