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新天地>16义重有千斤

“不下了洪荒之亘古!”骆老爷子双手一推,将残局打乱,站起了身,“棋罢不知人换世,兵余犹见川流血。唉!”

三爷心下也不禁黯然,只为一句玩笑,三日之内,一白一黑,一官一匪,两个正当盛年、叱咤风云的人物先后殒命,江湖震惊,同道嗟叹,就连已金盆洗手的老爷子,都不免扼腕。

老爷子叹息了一会儿,走到书案前,指着自己方才写下的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君知否,路长人困蹇驴嘶。”老爷子转过了身,“年少时听义父念过这首诗,彼时未知人世冷暖,不知这样的诗句要历遍沧桑后,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来啊!”

三爷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老爷子还是别想这个事了吧,都过去了。”

“孙少爷来了?”外面佣人招呼了一声,三爷看到老爷子微皱了下眉,接着便听得外面一个年轻人油滑的声音道:“嗯,可不是来了,不来你怎么看得见我?嘿嘿,爷爷在吧?”“在,和三爷下棋说话呢。”

珠帘一挑,老爷子的长孙——骆天赐,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花俏、蚕眉细目、面容白皙尖削的青年走了进来,向着三爷随随便便的点了个头:“三爷好啊!”然后走到老爷子书案前:“爷爷!”

“嗯,”老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又低头在字上看了一会儿,方从书案后走出来,在摇椅上坐下,“怎么这么闲?”

“哪里闲了,”骆天赐殷勤的从书案上捧过茶来递上,又拿过扇子来,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旁,轻轻替老爷子扇着,老爷子不喜欢空调,不是太热的天气就不肯开,“今天告了个假,去千秋堂那帮着忙了一天,刚回来,想着好久没来看爷爷了,过来问个安。”

“嗯?”老爷子接过了茶,“盛维那儿?和帮里同去的?”

“没,”骆天赐微撇了下嘴,“帮里哪轮得到我去啊,就算跟去了,也只能是在门外站着,进不得堂去,我又不象天宇,是大爷二爷面前的红人,现在,连猫儿都混的比我强了呢。”

三爷见老爷子眉头皱起,知他心下不快,老爷子向来对这个孙子颇为不喜,今日又为苏维扬之死心绪不佳,不想他再生无谓的闲气,便打圆场道:“那种地方,不去便不去吧,我和你爸不是也没去?”

骆天赐“嘿嘿”了两声:“三爷您别抬举我了,您不去,是咱们二爷说您刚办了喜事,不想您去那样的地方被冲了喜气;我爸不去,是因为他看天热,懒得去;我这样的小角色,哪敢比啊!”

老爷子听他这样拿腔做调的,心中不耐,轻“咳”了一声:“你来有事?”

骆天赐顿了顿,看了一眼三爷,然后颇为诡异的一笑:“也没什么事,帮里我位份低,但侠哥瞧得起我,今天单请了我去,在那看了场热闹,后来人散了,又听侠哥说了件事,觉得有点不对,所以来和爷爷说说。”

当秦朗和小傲进来骆府后院的小花厅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摆弄棋盘,三爷一边焦虑不安的坐着,看见他们两人进来,忙打了个眼色。

秦朗微微一怔,今天兄弟二人在灵堂那儿站了一个早上,中午回来陪老爷子吃了饭,略坐了一会,心中疼惜小傲既伤良友之死,又无缘无故受了那苏维侠的气,下午在帮中早早处理完了帮务便携了他回去,刚到家不久,尚未来得及吃晚饭便被老爷子又叫了回来,见三爷神色凝重,不免有些莫明其妙。

一瞥眼间,看到一旁墙边摆放着一高一低两张木凳,心中不由得一紧,这套木凳从他跟了老爷子后便成了他的专属,是老爷子从前专门训诫他时用的,近几年四海逐渐发展了起来,老爷子在人前给他留着脸面,不大狠打了,有时小惩大戒,便只撑着书案抽上几藤,多半也不令他去衣,只那几次实在生气,便直接一顿板子,也懒得让人搬这个出来,不知道今天因何生了这么大的气?

心中打鼓,行动上可不敢迟疑,向前走上几步,跪在了老爷子身前,小傲虽不明所以,但看了三爷的神色,又见秦朗跪了,便也猜到老爷子多半是为什么事在生气,跟着跪在了秦朗身后佞。

老爷子头也不抬,只将盘上的棋子细细的逐一摆放好,然后才转过头,不动声色的向着小傲道:“过来看看这局棋。”

“是。”小傲看了眼秦朗,秦朗回头向他轻轻一摇,眼中微露笑意,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小傲迟疑了一下,站起了身,走到桌前。

“坐吧。”老爷子语气平和,似乎没什么事一样,小傲也不敢问,微微躬身,坐了下来,依着老爷子的话低头看棋。

“萧让!”老爷子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地下跪着的秦朗肩头微微一耸,萧让自门外应声而入,老爷瞥了一眼秦朗:“二十藤。”萧让面无表情的躬了躬身。

小傲心一颤,抬头看秦朗已应声站了起来,走去了墙边。

两条木凳宽约十五公分,半米多长,高的约高一米,矮的与普通坐椅平齐,秦朗双膝跪上了矮凳,解开裤带,将内外裤退到了膝弯,向前伏低了身,两手撑在了高凳上,腰身便略略凹陷了下去,结实的臀部微微翘起。虽是面向墙壁,秦朗仍是羞惭的红了脸,挨老爷子的教训是家常便饭,但在小傲面前还是第一次。

风声自身后响起,几点水珠溅上了□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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