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新天地>93计百密一疏
扣上头了,他手握利器,又怎么能不奋起反击?

秦朗抬眼一扫,四下人声稍静,直至此时,他才向小傲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么,请问马堂主,如果眼下的事情属实,按马堂主现在这个说法,秦朗应坐何罪名呢?”

“罪名?”马英锋把心一横,事到临头,剑锋已露半,难道要他推回去?咬着雪茄,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咪起眼转向贺鸣,“那要五爷来判定才行的吧?”在他看来,秦朗实际上是在故做镇定,眼下到了如此地步,连小傲都不开口了,秦朗向非善计之人,又有什么章程了?

五爷贺鸣为难的看向秦朗,马英锋的指控非轻,按照这样的说法,秦朗便是吃里扒外,谋占帮内财产,那是十禁重罪!身为龙头,明知故犯,更要罪加一等,更兼报复杀人这样的手段恶劣凶残,且不论红棍、杀身等重刑,先说这个龙头便没资格再当了。而面对这样的指控,秦朗竟不辩解,难道竟是要直承了其事了?

眼见众目睽睽,都看向了自己,此事他要如何裁处?“大爷……”

秦朗笑笑,檀眸自小傲到三爷再向下面一路瞧去,半数人都低了头避开了他的目光,秦朗收回目光摇摇头,轻叹了一声:“五爷也不必为难,秦朗在帮中时日非短,这帮规,还是熟记的,若马堂主的指控成立,秦朗不只龙头之位不保,只怕到最后性命也是难全了吧?”

给他这样一说,众人都怔住无语,秦朗笑意未收,话锋却转了回来:“不过……”看向马英锋的墨眸中微光一闪,“马堂主似是想错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马英锋一怔,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话问去。

众人注目下,秦朗郑重的正了正坐姿,然后从容的朗声一笑:“问题就是,这事设若真的是秦朗做的,秦朗会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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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街道清冷寂静,几家开着门的店铺都少有人出入,从南到北望过去,寥寥的行人屈指可数。

汽车一路向北开来,按照骆天宇的吩咐从镇上唯一的一条主街的街尾处向左转去,停在一个看来普通的豆腐坊外面。

“不许说话,不许乱动东西,不许离开我身边四处乱走,ok?”骆天宇侧回头来。

“ok!”小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庆幸天宇没把他一个人留在车上。骆天宇向内凝视了一会儿,确信自己目标准确无误后,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豆腐坊前店后坊,店内一个身材不高、皮肤粗黑的中年女围着一条脏兮兮的蓝布围裙,手臂上带了一双满是黄色水渍的旧白套袖,看到两人进店,便走上前来招呼。

骆天宇含笑点首:“我自松柏林来,五棵松处捎有书信,请问……这里的老板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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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会不会坐以待毙?”

当老爷子在赵五爷的“陪同”下,带着安然无恙的陈横子出现在众人之前时,马英锋便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刚刚一直没想明白自己漏算了什么,却到此时方明白自己一直隐隐觉得不安的真正原因。

借陈横子之事牵附秦朗,乃是他与前五爷赵天阳商量好的计划,赵五爷昔日不肯臣服秦朗,自单刀会后便退了下来,尊享闲五身份,其后虚缺之位便想荐他来补上,但小傲以一票之差驳了赵五爷的面子,另举贺鸣上位,令他愿望落空,自觉颜面无光,回来与赵五爷愤怨的诉说,赵五爷只答了句:人在矮檐下!

之后,骆天宇更由闲牌晋升,补了贺鸣之位,结合赵五爷的话,他便认为是秦朗二人有意压制自己升位,一边讨好老爷子,一边拉拢天宇,培植党羽,暗蓄私力,心中更怀了这口怨气。一直以来,他几番和赵五爷图谋,暗中使力,意图趁秦朗兄弟根基未稳将其拉下座来。但小傲精明缜密,秦朗磊落豪气,二人相辅相成,所有决断无不对帮中有百利而无一害,一直令他插不下手去。

伪钞之事,得可乘之机,他巧动唇舌,终使天宇受责降位,但却并未曾动摇到秦朗,而苏维侠之事虽小傲缕次受责,然老爷子偏护之意甚明,他也知自己一人之力难抗强权,只暗暗切齿,不敢轻动。

终于,赵五爷伺机出手,巧借僭越之罪令小傲与老爷子之间生出微妙的嫌隙,这一刀切得准,充分利用了小傲那与生俱来的傲气,打破了他与老爷子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几分脆弱的亲密,从而向小傲证明老爷子对他,永不可能如对秦朗那般视若亲生。此后,小傲刑堂受诫,在秦朗面前愈加谦恭恬退,反令秦朗周旋于他与老爷子之间难以适从,兄弟、师徒之间便看似有些疏淡了起来。

恰在此时,杨涛露出野心,欲接手青云街地段,先行贿赂新上位的裴纪海,裴纪海原就无甚才能,接手之后对堂中事又一时理不出头绪,便主动来与他商量,他便借此时机,一方面结好杨涛,许诺助其成事,一方面暗将消息露给暴躁鲁莽的陈横子,挑出事来,而后的事情便都在计划之中,杨涛与那台湾人各自欲得其利,不觉坠其谋中,一举一动竟也似极为配合,听其言诓骗舒同,假四海之威唬走陈横子,陈横子自谓无力抗衡四海,仓皇弃了地盘,再得他稍加挑唆后便直冲着秦朗去了,其间他与赵天阳所需做的,也只是暗中推波助澜,然后收集证据,散布谣言,再因势利导,让事情尽量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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