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眯着眼睛笑道:“大哥不嫌弃我时常乱出主意我就高兴了。”

太子闻言感叹:“这话说的就远了不是?”说着叹息,“土城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要不是你去的及时,只怕是……哎,幸亏啊。”

风宁也不跟他客气自顾自的在陈望言身边坐了下来笑了一阵才问道:“大哥为什么要让青梧回来啊?好不容易才把冒顿的大军引诱出来了,要是能……”

陈望言摸着风宁的头发不说话,他自然是知道陈青辕的想法的,但是要是他说的话风宁肯定会认为自己是不在强颜欢笑。

陈青辕想了一下才道:“你也有不知道的地方吗?老爷子这是想让程开虎再进一步,好在京畿营站稳,为以后的事做铺垫呢。”

风宁先是不懂,抬头看了一下陈望言,见陈望言含笑点头才仔细的想了起来。

陈望言也不管,由着风宁自己纠结。既然风宁的心意是想要跟自己并肩搏击风雨而不是在自己身后被保护或者当个附庸,那么这些事情就只能让她自己琢磨出来,一味的灌输只会害了她。当下开始跟陈青辕说起了自己离京以后的事情。

半响太子才道:“这京中别的倒也还罢了,只是娴贵妃一系你是真的要注意一些了。老五好像是知道了弟妹脱离大军先行去了昌平的事情,怂恿着娴贵妃在老爷子面前说弟妹欺君罔上阳奉阴违。”

陈望言脸色有点变了,一时间也顾不上去想陈望言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急忙问道:“后来呢?老爷子说什么了?”

陈青辕道:“澜儿回来学给我听得时候我也是吓得不轻,还好当时惠妃也在,说了一番到底是夫妻连心之类的话语混过去了。倒是让老爷子脸色古怪到底又夸了弟妹情义无双之类的话语。”

说完皱着眉头字斟句酌的说:“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老爷子面前挂过号的事情了,恐怕老爷子哪天想起来,你们也得先想好要怎么回答。”

宁着不弃气。陈望言点点头:“这倒是多谢你的消息了。我本来还想着要是老爷子问的话抵死不认呢。”

陈青辕奇道:“你也觉得老爷子可能会问这事?”

陈望言道:“风儿说她回昌平替换青梅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程开虎的亲信李成。当时混过去了,但是程开虎肯定是起疑心了……”说到这里又笑:“我原本打算着要是程开虎把这个细节报上去,我跟风儿想个办法抹干净收尾糊弄过去。但是要是老爷子还从别的地方知道这个事情,我们这么做难免会弄巧成拙。”

陈青辕庆幸的说:“看来这个消息来得很准时。”

陈望言释然一笑,道:“看来当初惠妃这件事没有做错,这次要不是她帮忙解说了这么一番,只怕娴贵妃母子会借机生事。”

“是了,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想起来了。惠妃娘娘的婢女前些时候还给我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是最近老爷子歇在惠妃寝宫的时候对一个叫徐暮然的官儿多有赞誉,说这人断案明白,看样子是想让他补上大理寺的缺……”

陈望言嘴角一抽:“徐暮然?就是老三的那个门人?老爷子不是因为李道对老三不待见很久了吗?这是打算抬举老三的意思?老爷子可是真的见不得我们有一点和睦啊。上次那事儿才过去几天?老爷子就急着把我们推上去再杀一回了?”

陈青辕苦笑:“这也怨我心急了一些。老爷子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翻查两年前两淮御史的那件案子了。本来说继任大理寺卿的是老五的人,只是你也知道,那个案子咱们兄弟几个谁都不干净,就是老六他娘家在那案子也是沾过手的,这要是落到对头手里可定是拿着我做替罪羊啊。”

“所以,你想要安插自己的人主审此案?”陈望言敲着桌子问。

陈青辕有点不自在的说:“那时刚好我手下的门人中有一个就在大理寺任职,上次小不小的也立了个功,我于是想着让他再进一步。还没有来得及运作呢就得到这么一消息,我也只好是偃旗息鼓了。”

陈望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老五推荐的是谁?”

“老五推举的是高举,结果老爷子当场就驳斥了回去,弄了个灰头土脸,接着不等别人再举荐就说已经有了人选。但是我觉得老爷子似乎对老五有点疑心了。”

这时风宁插言道:“两年前两淮御史的案子?就是那个盐道贪污的大案吗?”

见两人都点头才又接着说:“我听说那案子也是因为一个官员平调就任却被时说错了几句话引得有人心虚,最后那官被当成明察暗访的钦差,被‘留’在了盐道衙门,引得老爷子震怒下旨彻查。不知道怎么的查出巡盐御史勾结盐商监守自盗,那御史在狱中自杀,家中男丁流放,女子官卖。这是怎么还跟大哥有关系?”

陈青辕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半响才说:“本朝盐运糜烂不是什么秘密。两年前,因为娴贵妃在老爷子面前屡进谗言,老爷子虽没有发落我,但是言语间也会带出一些不满意来。我手下的势力本就是老爷子给的,他们以为我失了圣心渐渐地敷衍起来。我一时不查门下居然就出了一些胆大包天的奴才。等我发现的时候在盐道上已经拔不出来了。”

“所以老爷子要彻查的时候大哥感觉麻了爪,于是顺势杀人灭口?”

陈青辕苦笑:“那倒是没有,我也不过是吩咐他们赶紧把那批烂帐给抹平了,命令刚刚下达不久那御史就已经死了。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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