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依旧漂浮着那日他离开前她说的话:苏焕,虽然我看似潇洒,你却知道,我并不好过,今天,你转身从这里走了,我们再也沒有关系,即便是,我忘不掉你也与你无关,也许你并沒有错,一开始,只是我一人倾尽全部而已。
她拦着他的手慢慢放下,将车门让出來,而他忽视掉放在裤兜里握紧的拳头,将她一把拉开,转身上车,头也不回的离去,而直到他的车子消失,背后的身影,他知道,依然在。
杰西卡喜欢他的执着,曾经疯狂到不顾一切。
只是,在他离开后,那个杰西卡也跟着死了。
抱着她下车,回家,苏焕眉梢一直沒有松下來,他们两个,从一开始错就在他,但是他却让两个人來承受了那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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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陌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随手拿过一边的外套穿上洗了把脸就下楼,楼下,在场的人不多,只有冷决和柳姿,一脸的血迹,不知道在给习夜绝汇报什么,因为她的出现,柳姿制止了欲脱口而出的话。
安陌有些尴尬的站在楼梯口,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离习夜绝很远,因为他们的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习夜绝沒有往常一样招呼她,而是抬着柳姿的脸看了看:“你的伤怎么不先处理。”
“來不及了。”柳姿回答,无视安陌,继续道:“这次是他们先挑起來,我们跟虎堂的人一向不和,经常掐在一起,这个空隙除了内部人根本沒人知道,绝爷,我怀疑战魂堂有内鬼。”
习夜绝眯起一对狼眸,邪气阴鸷瞬间迸发,有丝愠怒闪过:“冷决,找出來。”随即将目光扫向柳姿:“你先推掉手里的工作,好好养伤,就住这里吧。”
安陌一震,望向他对柳姿关心的姿态,心里有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來,而且有越來越沉的趋势。
他从未在意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柳姿做到了。
顿了顿,她直奔厨房。
注意到安陌的变化,习夜绝眉梢蹙紧,起身要走,柳姿一把拉住他:“绝,你这次是认真的。”
习夜绝沒有半分犹豫,低下头看着柳姿,一字一顿到:“认真的。”
柳姿那双美眸,微微眯起,她认识习夜绝的时候,习夜绝只有几岁,这么多年,即使她一直守着,他也视而不见,以前在基地,她不知道习夜绝的执着是因为什么,现在,是因为他知道,会遇到这个人吗。
她跟习夜绝认识的时间太长了,即便如此,依旧不了解这个男人。
睨着盯着习夜绝离开背影的柳姿,冷决摇了摇头:“柳姿,你还看不出來吗?绝爷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只要安陌一出现,绝爷眼里,其他女人通通成了摆设,柳姿,安陌跟绝爷之间,你插不进去。”
柳姿呆呆的愣在当场,久久无法收回视线:“冷决,你也觉得我比不上安陌。”
冷决叹息一声:“柳姿,别这么钻牛角尖。”
虽然不喜欢这句话,柳姿也明白,这是事实。
安陌在厨房奋斗自己的早餐,想到刚才他那关心的样子,沒來由的一肚子火,索性将手里的食材仍在水池里,她要出去吃大餐,才不要在这里看人家眉來眼去的。
转身就撞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他看着她红红的额头挑了挑眉,伸手帮她揉:“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你头不疼。”
“滚开。”安陌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本來好了,你一碰,反弹回去了,所以,让开。”
习夜绝侧过头,无视她的话,反手将她扯到怀中,单手环住她,唇畔笑容绚丽,妖孽得邪肆张扬。
安陌推他,因为压抑的怒气,声音微微压低:“干嘛?不用招待外面的美女,跑來调戏我,抱歉,我不是玩具,你随叫随到。”
她越展现出怒意,他笑得越是邪气:“你这张吃醋的脸,倒是比任何时候都來得好看不少。”
“谁跟你说我吃醋了,绝爷,自恋不是这么展现的。”安陌否认,抬着下巴盯着他:“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吃醋。”
手上用力,无视她的反抗,将她揽得更贴近自己几分:“有的事情我会一一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其他的全部交给我。”
安陌微微抬眸,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习夜绝笑了,看着她的表情心情很好,双手圈着她的腰,抱得很紧,生怕一撒手她就消失不见似地:“安陌,都这样了,还需要证明什么吗?”
安陌的心一阵乱跳,趴在他怀中沒有动弹,算是变相的默认。
“头还疼吗?”他将下巴搁在她颈间,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白嫩的脖子上面,煽情暧昧的说道。
安陌身子一僵,点了点头:“好了,沒什么事。”
“以后再给我喝那么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习夜绝恶狠狠的说道,表情一点说服力也沒有,牵着她的手走出來,沙发上的柳姿已经离开,冷决也正在收拾医药箱子:“绝爷,柳姿说先回去,最近会看情况行事,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
“绝爷,刚才莫晨來电话了。”
习夜绝眉梢一蹙,放开安陌的手:“先去换衣服,我打个电话。”
安陌点头,看着他明显僵硬的背影,这才缓缓上楼,出了什么事吗。
习夜绝走到书房就给莫晨去了电话:“什么事。”
“绝爷,我下飞机遭到伏击,我想堂内有内鬼,绝爷,还是你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