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昆虫在草丛里低鸣,风儿轻轻吹拂大地,烦闷的夏日在院落中遍寻不着痕迹。
凌老爷子的房间里仅有微弱的器疗仪器光芒,护士苏珊已经回房休息,而值夜班的护士朱迪正在外厅上玩着手机,打发着漫漫长夜。
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朱迪飞快的起身开灯,望向床上的凌老爷子,发现他脸上乌青一片,双目赤红比,表情十分狰狞,状若疯魔,顿时吓得冲出门去喊道:“help!help!”
张晓凡和迈克尔两人正在谈论着中医的发展过程与方剂临床上的应用,两人正聊的开心的时候,忽闻朱迪的呼救声,张晓凡直觉上便知不妙,飞速疾奔主卧,在迈克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发生什么事情!”张晓凡见到惊慌失措的朱迪,冷静地问道。[
朱迪指着房内急呼道:“魔鬼,有魔鬼!”
张晓凡闻言一怔,闪身遁入房中。而凌天涯等人也闻迅赶来,见朱迪在那边惊恐万分的模样也慌了神,都以为是凌老爷子的病情发生变化,带着保镖冲入房中。
当他见到爷爷恐怖的表情后,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张医生,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晓凡单手按在凌老爷子的胸口,右手扣着他的腕脉,皱眉沉思片刻,问道:“把值班的护士喊进来,我有话要问她。”
凌天涯听到后,忙转身喊道:“快去,把那娘们给我抓来!睡觉前都还好好的,没过一个小时便成了这样,到底是怎么做看护的!”
朱迪是被两个彪型大汉强架进来的,随之而来的是迈克尔,当他见到凌老爷子情况的时候,也惊呼:“哦,我的上帝!”他首次见到渐冻人症的病人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说出去是医学的奇迹。
“放开她,我有些话要向她了解一下。”张晓凡沉稳的挥手道。
在凌天涯的许可下,保镖放开了这个洋妞,张晓凡直接用英文问道:“在我们走以后,有谁进来看过病人?”
朱迪惊魂未定,有些颤抖道:“没、没有人……”
“那你给病人服用过什么药物,或是给病人注射过什么药物没有?”张晓凡追问道。
朱迪不迭摇头,说道:“是有您在这里担任主治医生,在没有医生的指导下,我们是不能轻易给医人服药和注射药品的。”
张晓凡很是奇怪,凌老爷子此时的情况有些不妙,脸色发青,面孔狰狞比,状惹恶鬼,这根本就是不是痹症,倒有些像是中了邪。
凌天涯见爷爷口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在病床上挣扎不休,动静非常的大,也暗暗起了疑心,凑身到张晓凡身旁道:“张医生,老爷子这是……”
张晓凡转念一想,便直接说道:“情况有些紧急,我来不及和你多解释什么,马上命人拿几只香来,还有口杯,红酒,速度越快越好!”
凌天涯见事态紧急,忙吩咐保镖照办,转头便见张晓凡在老爷子的胸口扎上三针,两手捏着法诀口中更是念念有词。他看得头皮发麻,脖子后的寒毛倒竖,知道事情坏菜了,这他娘的八成是撞了什么邪物,根本不是重病引起的急症。当他听到张晓凡口中喊出“助吾诛邪”的时候,居然发现对方的瞳孔变得没有任何焦距,灰蒙蒙的一片,像是糊上了一层薄膜,他壮着胆子问道:“张、张医生,你还好吧……”
张晓凡转身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望着他,那两对招子里面放出的异芒差点没把凌天涯的魂给吓跑了。“你们退后一些,但不要出这间屋子,外面怕是也不太安宁。”
话音未落,外忽然狂风大作,把棱子吹得“乒乒乓乓”乱响,有些花盆都被大风给刮倒在地上,摔得粉碎。
朱迪尖叫一声,猫腰躲入迈克尔的怀里,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凌天涯也有些惊慌,但是他的气势不减,表情没有失控的现象,不得不说这人到关键时候才能看出他的底气。然而,他身边的个保镖和门外的两名保镖全都闻风而动,拿出腑下的手枪把凌天涯团团围住,用身体将他围在中间,神情凛然地戒备四周,枪里的子已经顶上膛去,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房间里的气氛非常诡异,门外狂风大作,响声不断,凌老爷子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听得异常渗人。年轻的护士朱迪在迈克尔的怀中轻轻抽泣着,三名保镖拿着手枪四下警戒。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明悟,这不是一般的事件,有股非自然的力量在这里产生。
而张晓凡则是按住凌老爷子的胸膛伏身皱眉观察,在慧眼的帮助下,病人的情况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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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凌老爷子已经不再是先前的模样,脸上的阴气浮于表,在胃中和胸腹腔上下缓缓流淌着一股浓黑的阴气,较起脸上的阴邪之气更盛,也更加的精纯。这股阴气延着经络在体内左冲右撞,想突破三枚护住心脉的金针。可张晓凡刚刚进房的时候便发觉异样,二话不说直接把金针刺入心脉穴道上,直接阻止了这股邪气的运动,只是金针护脉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凌老爷子必会死于气弱。
“东西拿来了没有!”张晓凡急急吼道,所剩的时间已然不多,要是耽误了老爷子怕是性命堪忧。
“阿火,你去看看大洪是怎么回事,拿几样东西磨磨蹭蹭的……”凌天涯的话音未落,厅外便出现了一个高壮的身影,正是他的首席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