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并没有骗何久,他们进入刘寡妇家里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就连院子里的黑狗也被打昏过去。
刘寡妇住的地方是几家人合盖的院落,她住在一楼最尾的一间屋里。张晓凡见门锁是比较早的锁头,拿出一张卡片探进去捣鼓两下就将门给弄开,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去。
两人刚一进门,就听见了如雷鸣般的打鼾声。身材微胖的刘寡妇穿着大花睡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那呼噜声跟野猪叫没啥子区别,太惊天动地了。
张晓凡嘴角轻扬,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刘寡妇?”
何久点头道:“就是她,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镯子在不在她手上。”他没敢去拉电灯,怕把人给惊醒了。[
张晓凡凝睛一瞧,通过微弱的月光一眼就看到那副玉镯戴在她的手腕上。他轻咦一声,摘下镯子拿在手中细瞧。这副玉镯并不像何久口中说的那么优秀,跟张晓凡送给李艳的那副玉镯有着天壤之别。不过这副玉镯却让张晓凡心中一突,因为他见过和它一模一样的镯子,正是柳嫣然手上戴着的那副。
“嗯……”床上的刘寡妇嘀咕一声,翻了个身子想要跟着睡觉。然而,就在她两手合上的时候她忽然被惊醒了过来,呼的一声坐了起来迷糊道:“镯子,我的镯子哪去了……”
何久一听这声吓得毛都竖了起来,他忙跑到刘寡妇的身后捂着她的嘴低喝道:“别嚷,咱们就问你几句话!”
刘寡妇胖是胖了点,但她还有一把子力气,惊恐之下楞是把何久给甩了出去,扯开嗓子准备呼救。
张晓凡见刘寡妇厉害,掏出金针在她的哑门穴上刺入,随即又在把她的下焦和上焦腧穴封住。可怜刘寡妇一身子力气处施展,就连张口都喊不出字眼来,吓得瑟瑟发抖。
张晓凡打开床头上的灯,拿着镯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镯子不是你的,我想要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并给你些钱拿着花。但要是你敢说谎……”他屈指成爪,一掌将靠头上的木料抓下一块,两手这么一揉便成了粉末。
这手功夫一露,不仅刘寡妇被吓得瞪圆了眼睛,就连何久都惊得张大了嘴,满脸骇然之色地望着张晓凡。
哑门穴上的金针取下,张晓凡冷声问道:“这镯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说!”
刘寡妇闻言一抖,吭吭哧哧地说道:“这、这镯子是我在地里捡来的……”
“捡来的?”张晓凡脸上露出讥讽之色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等着一辈子躺在床上,尝尝做个活死人的滋味吧。”
“不、不要……”刘寡妇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因为当下自己已经法动荡。她见张晓凡拿着金针缓缓的刺向自己,慌忙道:“是二拐子送我的,真是他送我的……”
张晓凡扭头问道:“二拐子是谁?”
何久忙道:“二拐子也是村里人,这小子平时话不多,干活挺能耐。不过……不过前年的时候死了,听老人们说他也是被崔晓晶给杀死了。”
张晓凡缓缓点头,转向刘寡妇问道:“现在,你把事情从到到尾说个清楚,二拐子是怎么把东西给你的,他又为什么要给你这个玉镯。”
刘寡妇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她浑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可以打转,她知道事情再隐瞒下去怕是真会死在对方的手上,只能乖乖的把知道的东西全都抖露出来。
“大约是四五年前的时候,有一回夏天我到地里看瓜,二拐子满身大汗地从山里走了出来,我见他拿扁担挑着满满的两筐子东西累得跟狗似的,就上前问他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他见了我后吓得手脚发软,整个脸都变了色,汗淌的一地都是,连话都说不利索。当时我也没有想太多,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把他扶到地里歇着,摘了个瓜给他解渴。二拐子这家伙可能是真没力气了,所以就让我把那些东西帮忙给挑到他家里,给了我个镯子当报酬。”
刘寡妇惊魂未定地说道:“我见到镯子时也吓得不轻,大家乡里乡亲的帮个忙很正常,玉镯那是贵重的东西我是知道的,哪用得着这么费劲。可他却不干,说要是不收的话那就是瞧不起他,又说了一些古怪的话。他……他不让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知道,就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晓凡听得两眼冒火,冷声道:“二拐子把东西卖给谁了?”
刘寡妇早就吓得够呛,再被他拿话这么一逼,顿时吓得嗷嗷大哭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二拐子这天杀的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我早就不要这个破镯子了,你放过我吧。”[
张晓凡眼睛一瞪,身上的杀气将刘寡妇笼罩在内,令她的哭声嘎然而止。“你仔细的回忆一下,二拐子让你把东西挑回家去以后和谁见过面,他又有什么异常举动?”
张晓凡又拿出两万块钱丢在床上,说道:“只要你能给我线索,这些钱就是你的。这副玉镯的成色一般,也值不了两万块钱,你自己考虑清楚。”说完之后,便把她身上的金针取下,让她恢复自由之身。
/
两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在岗子村里用处可大了。刘寡妇活动着发麻的手脚,心里也暗自回忆经过,忽然她灵光一闪而过,记起了个重要的线索。“对了,我想起件事可能有用……”
张晓凡点头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