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狂做,雷声滚滚。
房门突然被由外打开时恰巧一道白光闪电掠过眼帘,门口有人进来,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大风伴着雨水从门外灌进,我惊惶起身,无意间碰倒了桌上的茶壶,“啪啦”一声响,茶壶里的水倾泻而出。黑暗之中,在桌上摸了几次才将它扶起,只是桌面上已经是一片湿了。
门很快被由里关上,熟悉的声音淡淡穿进耳里,“怎么不点灯?”
“之前是点了的。眼下兴许是婢子们关门的时候不慎被风吹灭了吧。”我揉着额角,脑海有些恍惚。
“那你还不点上?就在这呆坐着?”这话说完,房里骤然大亮。上官若风收起火折,拿着蜡烛将接连几个灯台一并点着才罢手。
“不是说会晚些过来吗?现在才过去多久,你的事情就办完了——”看清他之后,要出口的声音戛然卡在喉咙里,我呆愣了一瞬,惊呼出声,连急朝他走去,“这么大的雨,你是淋雨过来的?”
面前男子浑身没一处干的地方,白色的衣服已经湿透,晕湿了的白色显出来的是一片灰,衣服布料紧贴着身子,袖口往下滴着水,地面上满是他进来时留下的脚印。头发湿漉漉的黏在一块,有几小束的发丝贴着面,还有一些错杂的贴在脖子上,高挺的鼻梁上还有水珠往下滑,一片狼藉。
我着急踮起脚拿袖子在他面上抹了把,他看清我是拿袖子给他擦脸时,嫌弃的把头避过去,不满的道:“袖子刚扫过桌子就别拿来给我擦脸。”
我不理会,再给他擦了擦。
“都湿透了,这样也不怕着凉?”我皱着眉头推着他往侧室走,“丫鬟们刚备了水,此刻水还热着,你赶紧把湿衣服脱了,进浴池里洗洗,别冻着了。我去给你拿干衣服。”
把他推到了浴池边上,我立马转身去翻衣柜。
外头雷声轰鸣,开柜子的时候又是一道闪电,我飞快的抓了件他的衣服就往侧室走,挑了帘子一看,顿时柳眉倒竖,“哎,你怎么还不洗!”
满室清香雾霭,水汽朦胧中,上官若风仍是一身湿的站在原处看我,唇弧微扬,“不就是淋了个雨,怎么急成这样?”
我没好气的走过去,将干衣服甩在一旁衣架上,说完就往外走,“爱洗不洗。”
耳边听得男子一声轻笑,经过他时,他一把拉了我过去,冰冰凉凉的一身湿就把我抱进怀里,嘴角挑着笑,有意无意瞟过一旁衣架上,婢女为我备下的换洗中衣,“我洗了,你怎么办?”
“说什么胡话!”湿巴巴的弄得我极不舒服,我拧着眉推他,“你赶紧放开,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他闻言反倒将我抱得更紧,“弄湿了就弄湿了,弄湿了正好。”他贴近我耳朵,轻轻一句,“一起洗。”
耳处传来一阵酥麻,此时雷声轰轰,我身子一颤。
他再将我抱紧些,目里划过一丝诡异的狡黠,陡一使力,整个身子压着我就往池子里倒。
“噗通——”
水花飞溅。
衣服头发浸了水,整个人都身子一重。我胡乱用手擦了一把脸,眼瞪过去,始作俑者一手搭在浴池台子上,捧腹大笑。
我一拧眉,横踢了他一脚,“鞋也不脱就下来,别污了我一池子的水!”
他闻言挑眉,飞快的速度解了鞋子拋上池岸,顺便解开衣服、发带,能脱的悉数tuō_guāng,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眨眼之间,人已经一丝-不挂的立在了我面前。眼一眨,轻狂地一指划过我的下巴,暧昧的声音,“夫人怎么不脱?”
“你——”
他就势横臂只手揽过我入怀,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腿往下,将我的腿提起,唇贴着我的耳朵,“夫人不乖,自己也没脱鞋。”
脑海轰隆一声炸开,哪里跑来的无赖!
不多会,双足上一轻,鞋袜被他脱了去。偏生这厮还不安分,整个身子重量压在我身上,手不规矩的往我身上探,呢喃着轻音,“夫人,衣服还没脱……”
也不知是池子里水的温度太高还是什么原因,我只觉浑身血气顿时上涌,脸上唰的变得滚烫。
“夫人,脸怎么红了?”他目里戏谑,凑近的话里不掩揶揄,“让为夫尝尝,夫人的红脸蛋,有没有那红樱桃般甜。”
外头雷声阵阵,见过一道闪电一闪而过。
我看着他许久,嘴角微起笑意:“没见过被带了绿帽子还有这般兴致的。”
他正钻进我衣里的手动作一滞,然后顿时没了心情似的手往外抽,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道打在水面上,溅起水花点点。我抬眸看去男子整个面上都阴沉下来。
我心中一乐,故意撅起嘴巴,“你阴着脸做什么,又不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
上官若风目中一凛。
“还瞪我?”我盯着他,“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心里不舒服,你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我呀,我又没惹你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薄唇紧抿如刃。
我故作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谈绿帽子了,免得你心里不痛快还怨我。”
他寒着声音,一把拽我过,“你故意的。”
“什么什么故意呀?”我眼珠一转,“那不谈这个了,换个话题。”故意靠上他的胸膛,埋怨的语气,“说好了要给我弄个秋千的,怎么还不弄?再等下去外头树上的叶子就不绿了,我还新准备了一条绿颜色的裙子荡秋千玩时穿呢。”
我每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