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韶华已经失去了吞咽的能力,酒液就顺着下巴一下子流淌了下来,沾染在明黄色的龙袍上,说不出的凄惨和悲凉。使用说,完全无广告!
“哟,皇上这是,哎,深嬷嬷,还不快去把帕子拿来,给陛下擦擦!”
故作惊奇地叫道,太后满意地看了一眼沐韶景和舒亦然的反应。
看到他们那错愕的神情,她在心里得意一笑。
然后,她从深嬷嬷的手里接过了帕子,狠狠给沐韶华擦起来。
那帕子大概并不柔软,加上太后那么粗鲁的动作,沐韶景的脖子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红痕。
直到这样,太后才像是满意了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继续仪态万方地说道:“皇上这里,哀家是会照顾的,不知道邪王此次回来,何时回到舒夜去呢?”
“臣想留在辩城和如夫人商讨开采金矿的事宜,这一次我回叶城,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已经为皇上找到了治病的方法,所以请太后允许,让儿臣带神医入宫为陛下诊治。”
沐韶景不轻不重地回答着。
他哪里能看不出来太后的居心叵测以及□□?
沐韶华在她的手里,挟天子以令诸侯,沐韶景根本没有理由起兵造反。
况且,沐韶华在她的手里,就等于叶城的侍卫军还有西临一大半的军权也在太后的手里。
“宫里的太医尚且没有能力治好陛下的病,你从舒夜带来的乡野郎中难道就可以了吗?”
太后看了看自己光洁如玉的手,不屑地说道。
“但是儿臣带来的人,是南疆的容先生,这样,母后还有什么疑惑吗?”
沐韶景不急不缓,示意舒亦然退到一边。
舒亦然乐得自在,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坐到了沐韶景的位置上。
“容先生?”太后显然是吃了一惊:“但是你怎么能够证明他就是容先生呢?”
“是啊,邪王怎么能够证明呢?今日宫中的刺客那么多,若是陛下和太后出了什么事情,邪王爷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些被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纷纷站了起来,急切地维护着太后的利益。
“想必邪王也听到了,这几日皇宫之中并不太平,这请容先生入宫之事,只怕还有待商量吧……”
太后满意地勾起嘴角。
“但是儿臣能够保证,这容先生,是真正的容先生。”
沐韶景的脸上出现急切的意味,显出一副强作镇定的模样。
“邪王拿什么保证呢?是你的王位,还是你手里的军权呢?”
太后笑得更欢,但欢笑里却参杂着难言的严肃神情。
“我的王位,或者是我的军权,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儿臣愿意以死谢罪。”
沐韶景说罢,就双膝跪地,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舒亦然远远地看着他,手里的酒杯,被握得很紧。
“邪王此言当真?”
太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激动。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容易!
她并不想要沐韶景的命,但是沐韶景既然愿意把自己的性命双手奉上,她又怎有拒之门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