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西低低怒斥,眼神打量四周,确定佣兵们全神戒备并没有人注意理会他们,她吃力地拖着戴卫,准备向小楼的后门跑。:
戴卫虽然全身无力,头脑昏昏沉沉,但从周围紧张的气氛、安露西害怕的神情,低垂的视线扫过裤子口袋,迟缓的大脑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戴卫努力攒聚一口力气,支撑起疲惫的身体,暗中将口袋里的项链拽出,丢在地上,遂反手紧握住安露西的手,对她不容置喙地说:“跟我走!”
“……”安露西凝望戴卫紧绷的俊脸,虽然他面色苍白如一碰就碎的瓷器,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凛人的坚定之光。
莫名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安露西的慌乱的心安定下来,就好像,这个高大的男人在为她撑起一片天。
想法划过心间,安露西勾唇一笑,却分不清是不屑、是愤怒、还是委屈,只听她语不留情地奚落道:“你现在这样倒装得真像个男人了。怎么,想表现给她看?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听着安露西的讥讽,戴卫微微怔愣。
面对这尖酸刻薄,戴卫并未介怀,只是无奈一声叹息,拉着她的手,迅速闪身进入通道最后面的房间,并从房间里事先撬开的窗户,带着她跳出窗外,直奔他事先为魅音准备逃跑的墙洞。
勉强支撑到墙根,戴卫灰白的脸上汗如披雨,手扶着后墙,气喘如牛,脸上刺目的血口在汗水的濡染下也显得分外狰狞。
戴卫强压下嗓音里的颤抖,指着一处花坛,冷硬地对安露西命令道:“挪开那个花坛。”
安露西打量过足有三米多长、一米多宽、近两米高的花坛,满眼不解地看向戴卫。
戴卫明白她的疑惑,不过此时已经没时间解释,只催促道:“不太重,你一个人可以搬动,快,再晚就走不掉了!”
听到戴卫的提醒,安露西不再耽搁,鼓足力气去挪动花坛。
很意外,本以为千金重的花坛她居然花一番力气就搬开了,惊诧地瞪着眼前容一人爬出的墙洞,她顿时明白了这是戴卫提前搞的鬼。
想到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别的女人,安露西内心的愤怒也再次膨胀到了顶点,抬起沾满土壤的手又狠狠掴了戴卫一个巴掌,把已经虚弱到一根稻草就足以压垮的戴卫打了一个趔趄。
戴卫脚一软,跌倒在墙根,再抬头时,冷笑着对安露西无情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纵容你!”
“你,找死!”安露西被戴卫激怒,冲上去就要撕打戴卫,不成想反被戴卫稳稳擒住双手,扯着她推至洞口。
戴卫一边将她急匆匆推出墙洞,沙哑的嗓音一边低吼:“滚,你这泼妇,滚出我的视线!”
“戴卫,你这个王八蛋,敢这么对我,我绝不放过你!”
安露西再强悍也抵抗不了男人爆发出的潜力,挣扎中,被戴卫硬推出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