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裘家发生的那件意外完全就没有影响到裘清缘与叶音竹裘庄三个人的情绪。.|i^就好像你与人聚会时不得己闻到一个臭屁一样,臭得难受过后就算了,谁还会一直放在心上。那裘家的老人,他们并不怎么上心。
在裘氏,每个人都活得很长寿,十代同堂的关系都有。所以,这里的亲情并不如俗世的百年浓厚。这都隔了好几代了,而且裘宏正孙女多的是,虽然裘庄是嫡孙女,母亲还是裘氏的长公主。
但是因为裘庄从小就没再他们身边长大,所以裘宏正并不怎么疼她。至于她生的儿子裘清缘,虽然看到他带着觉醒的神血惊艳归来的时候,裘宏正的确欢喜过骄傲过。
但是自从去年,他打算把自己的曾孙女裘若蝶说亲给裘清缘,被毫不犹豫地给拒绝后,裘宏正心里就不舒服了。
再加上,得知裘清缘不要他宝贝曾孙女的理由,竟然是看上了俗世一个嫁了好几个男人的女人。那种滋味,如何形容?
那不是恨铁不成钢,那完全就是被污辱的羞耻感,在裘宏正眼里,裘清缘根本就是不识抬举。
之前,要不是一直有裘若蝶在中间周旋,裘宏正怕是要直接不认裘清缘了。不过相信裘清缘倒是宁愿裘宏正不认他,也不会希望他对自己的终身插手插脚的。裘若蝶帮忙,那不是帮他,完全就是为了帮助她自己。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裘庄回来后并没有住回裘家,而是在中央宫殿裘家家主裘炫济的宫殿里,住自己母亲原来居住的寝宫。裘清缘回来后,就自然而然与她住在一起了。
回到宫殿后大家聚在院子里说话直到午饭备好,吃过午饭后,叶音竹见七伤还没有回来,就问裘清缘道:“清缘,早上我们去的那个血池是你们族里的秘密地方吧!”
裘清缘道:“那是我们的血祭坛,怎么了?”
“七伤还在那里没有出来,我们还能不能再进去看一次?”
“不用,我已经回来了!”叶音竹才问完,就见七伤从门外飘了进来。.|i^是真的飘,他不抬腿,但人却是自动的转移位置,就好像踩着看不见的云朵腾云驾雾来的一样。
“你在里面干嘛呢?这么久才出来?”叶音竹问着话,抬手虚空招过来一个椅子放到自己身边,给他准备的位置。
七伤飘过来,风度翩翩的坐下去,一举一动都是尊贵无比。那些没有见过他的人都被惊艳得傻掉了,如此风度与仪态,便是半神裘氏当中,也找不出一个能与之比肩的人吧!
他坐在一群都绝顶出色的帅哥当中,哪怕容颜再精俊,那也就是出色了一点,理应没有太大的不同才是。可是他精致眉眼间的尊贵,与只属于佛祖的恢宏磅磗宁静悠远的气息,不须去表现,就已经立刻将所有人的气势打压下去,凌驾于天地之间。
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在他面前有丝毫放肆。哪怕是月如玉与映岚,还有裘清缘三个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微微低头做出了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其实七伤就是故意的,故意一出现就放自己佛祖的气势压过全场,让叶音竹看到,他比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要出色。虽然这自我表现的行为有些幼稚,但是原谅这伟大却不怎么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吧!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会为悦己者容的。
七伤的出现,成功地让热闹的气氛冷场,一阵风刮过,似乎连树叶都不敢飘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的缘故,叶音竹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气势有多么的迫人。当然就算感受到了,她也是不会害怕的,因为早就看习惯了嘛!他再失态的样子她都是看过的。
她在等七伤回答自己的问题,谁知他来了以后就在那里坐着,眯上眼睛陷入了冥想状态。而他不先说话,自然就没有人开口,院子里静得出奇。
叶音竹在桌底下抬腿踢了他一下,七伤没理。她又踢一下,七伤还是没理。叶音竹眼中顿时现出了些许恶作剧的光芒。
这臭不要脸的小老头就会装,看我怎么戳破你的脱尘尊贵。食指抬起,不客气地戳了下他的脸,不轻不重的戳下去,在他脸上戳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敢不回答我的问题,哼哼……
七伤冷淡的眉无声一抖,他微微掀起眼皮,看向叶音竹还是不作声。以期用自己从前任何人或物看了都要害怕得颤抖,跪地膜拜的目光,叫她害怕到收回爪子,对他规矩一点。
可是,叶音竹却对他的眼光中的犀利完全没感觉,因为她根本就不看他,视线都在他脸上那个深深的酒窝个。似乎是觉得一个酒窝不够,她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
那些原本被七伤刻意释放出的气势压倒的人,因为七伤漂亮过头的脸上出现的异状而纷纷变脸。他们先是震惊,然后是诧异,再之后嘴角以一种相当高的频率无声地抽搐了起来。
终于,在她改手指戳为伸手去捏七伤脸的时,旁边人的忍耐终于破功,先后窃笑了出来,独孤空更是直接放声哈哈大笑。无忧无虑还跑过来,往七伤身上爬,试试这位帅叔叔的脸是不是戳着掐着很好玩呢?不然,为什么娘玩得这么高兴?
被无忧无虑拉得摇来晃去,几只手都伸了过来。七伤终于忍无可忍,冷声质问叶音竹道:“你干什么?”
终于肯说话了,姐还治不了你。哼哼……
叶音竹暗中得意,面上却是无辜至极。她抬眼看他,安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