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竹进去的时候,屋里面还有三十七个人,莫白是其中一个。&*";他脸色不太好看,叶音竹在门外就听到他在质问这些人,为什么不去帮忙?但是,叶音竹听到有人回答说,兽灵族打先锋,这是六千年来不变的规矩。
“没有人告诉你们,兽灵族从九少做当家主母起,这天下的规矩就由九少定了吗?”叶音竹背着手,脚步悠然地走了进去。她神情清冷,谁也看不出来,她此时在想什么。
莫白看着她,眼中都是愧疚。
长城突然全程崩塌,再也没有了能抵挡异型诡兽的城墙,所以它们才可以来得这么快。但即使如此,以这些人的本事,如果在异型诡兽冲进来的时候就出手帮忙的话,兽灵族是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伤如此惨重的。
他一直都知道光明长城之战中,兽灵族的不公平待遇,只是他从来到这里的时候,兽灵族打先锋的规规就已经存在了,他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且,因为他不爱管事,从不要求这里的人听他的话,以至于这里的人,虽然摄于他的实力不敢对他不敬,但也从无人将他当成主人来看,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叶音竹没有看莫白,她没有怨他但也不可能会对他这么多年的名哲保身加以赞赏的。她不理他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她会亲自处理,不希望他插手,就算他要插手她也不会给他面子的。
“切,一个自以为是的贱女人而已,圣子说她是救世者,她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呢!”有人不屑地应叶音竹,他低头喝茶,神色悠哉自若。&*";外面原野上那超过五万的兽灵族尸体,和堆积如山的异型诡兽尸体,没有让他变一下脸。
叶音竹在九宗底层那些人眼里,名声当真是不怎么样。而九宗高层人员是绝不会参与那些八卦闲聊的,这些人认知中的叶九少,都是来自亲朋好友的闲聊。他们虽然得了各宗宗主的话,千万不可得罪叶九少。
可是,不能得罪不能得罪,不代表他们都得把她当女皇一样奉供着。明着是没人敢说什么,背地里却是绝对没好话的。这也正是莫白从不跟这群人打听关于九少事迹的原因,因为他们口中绝不会有好话。他们这群人无聊的时候说起九少,那不是说九少要多么英勇,多么强大。一群在这里无聊到快要发霉的人都只将叶家九少的桃色绯闻,拿来当成消遣的乐子。
叶音竹今天刚换了一张脸,所以这些见过她画像的人都没能认出她。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实力的普通姑娘家而已。虽然这姑娘很美,美到他们这一群年纪老到应该没牙的人都看了眼前大亮,但这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还没有资格在他们面前称大。
“我从不将自己当成一根葱!”叶音竹道,“我只是叶九少而已!”
这一句话,顿时让厅中所有人齐齐变脸。他们虽然对叶音竹了解不多,却也知道能让各家宗主提起来都敬畏交加的人物,那岂是他们惹得起的!
那先前不屑辱骂之人手中端着的杯子刹时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脸色惨白地一拍桌子站起,壮着胆子怒喝道:“哪里来的臭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九少!”
叶音竹没有作声,她抬手一挥,这屋子在瞬间被她弹出的真气炸成了粉碎。足有百亩地宫庭一样广茅的府邸,就这样莫名的消失了,只剩下漫天遍野的砖瓦木屑粉尘,洋洋洒洒地在天空中飞舞。头顶无盖,身周无墙,三十六个大爷一样坐着的人,就这样光突突地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下。
他们还努力镇定着,只是超过一半的人手脚已经开始哆嗦了起来,脸色白得不像话。
这座府邸屹立了六千年之久,其材质又岂是一般!可是,叶音竹竟有本事,让它在瞬间成飞灰,且还不伤到他们这些坐在里面的人。试问这天下间,有几个人有这种本事?
怕是莫使者做起来,都要勉勉强强吧!但是叶音竹不仅做到了,而且她神色半分未变。方才,他们还以为她没什么实力,谁知她不是没有实力,只是她的实力高到连他们这些人都看不出来了。
要知道,能被派到这里来镇守长城的,他们当中谁的本事能差?最低的,都是圣者之能了。
让一群圣者之能的人完全瞧不出有实力,这个叶家九少,而她仅只是一名不到双十年华的俗世女子。
叶音竹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一柄匕首和一瓶药水,她一手持着小刀,一手拿着那个小瓶,低头将里面白色的药水一点一点倒到匕首上。她做这些的时候很细心,仿佛是在制作着什么精美艺术品一样,白色药水慢慢地将黑色匕首涂满,却没有一滴落到地上。
她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叫那一群人又是害怕又是愤怒,但在她还没有有所动作以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屋子没了,空中的粉尘也慢慢落到地上,视线清淅了,十里开外的兽灵族子民实力稍好的一些,都可以看到这边的情况。当然,这里的人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边,那里还剩着数万虽然战胜了却同样损失惨重的残兵。几乎每一个人身上都被鲜血染红,那些有着各种兽性特征的人,愤怒地望着这一边的三十多人,眼中悲愤而哀痛。
而还远一些的地方,正有成批的乌云朝这边袭卷,狂猛地兽蹿声踏得地动山摇,踩得这一帮人心口阵阵发紧。
终于在看到远处森林中,树根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