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云傲天的话音未落,便立马翻身到了小火脚下,蹲着身子抓起地上的土壤捏了捏,看了看指尖泥土的成色。
凤九歌见此立马沉稳住心思,月白的身形一闪,也到了云傲天的面前。
“夫君发现了什么?”
,声音淡淡地解释道:“造成土质疏松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雪水的常年浸泡。也有可能这地下本来就是空的,所以才承受不住小火的重量。”
神临之地是建造在雪山内部的,如果前方就是入口,那么他们所在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入口进入主墓室的甬道。
如果真有这个运气,那么要进到里面去,就要比想象的容易太多了。
云傲天伸手拍了拍小火的脚,示意它使劲地跺一跺。
可是别说跺了,小火将脚刚提起来,那里就立马塌下去一大块,露出里面的青色石砖来。
凤九歌见此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着一个翻身就要下去,却被云傲天提拧着衣领一下子给扯了上来。
“夫……”凤九歌刚准备开口问缘由,就见她刚才下去的地方瞬间射出了无数支羽箭,“嗖嗖”地透过那垮塌的洞口射向外面。
凤九歌清楚地看着那箭头一沾到雪地,那里的一片银白立马变成一滩乌黑,心里已经无法感叹如果那箭是射在自己身上将会是一幅多么悲壮的场面了。
她保持着被云傲天提着后衣襟的动作,不由得喉咙口动了动,将刚才的话说完:“夫君英明神武名垂千古……”
“嗯?”云傲天陡然皱眉。
凤九歌连连摆手:“不是名垂千古,是提前作古。不对不对……”
越说越混乱,说到最后,凤九歌干笑两声,巴巴地转过头来,对上那双冷酷桀骜面无表情的眼。
云傲天也没心思和她胡扯,眼见那些毒箭射完,他便伸手将她护在身后,率先地从那洞口进入其中。
“跟在我后面。”
“这个是自然。”凤九歌裹紧袍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云傲天的身后。
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就算是没了法力,但是自身累积的经验还在,对于危险,绝对比她的感觉要敏锐得多。
比如刚才。
这神临之地是素莲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建造出来的最后一道防护,所花的心思绝对不比建造帝阈学院的三千小罗刹天玑阵的少。
那里都是层层的机关陷阱,更遑论这里还是素莲的葬身之所。
神临之地啊,这无上帝风的人,一直都把素莲当成了他们的神吧。
凤九歌不由得无意义地轻笑一声,跟在云傲天后面的步伐越发地谨慎起来。
云傲天所料不错,他们进来的入口果然就是通往里面墓穴的一个甬道。
小火缩小后的身子悬空,身体上面的明亮火光将周围的地方全部照亮,尽数地纳入了他们两个的眼中。
普通的青色石砖,一条遥遥不见底的甬道直通里面,走了好长一截路都毫无机关可言。
这样一个费尽心思造成的墓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他们通过了?
不怕疯狂的叫嚣,就怕无端的平静。
凤九歌总觉得这里面还要比外面更冷几分似的,紧了紧袍子一脸谨慎地看着周围。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
怎么阴森森的,冷风乱窜啊。
云傲天听到凤九歌的话,伸手招呼了一下小火:“将墙上的火把点着吧。”
小火的动作极快,几乎不用自己动身,用意念就能任意地控制火的起灭。顿时整条通道在火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亮如白昼一般。
凤九歌见此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夫君,这样点火把很费空气的。”
话音落了好久,却一直没有回应。
凤九歌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云傲天,却见他那双黑瞋瞋的眼睛蓦地闪过一抹红光,而后变得异常地冰冷。
还未待她说些什么,他就伸出手来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用指腹从她的眉心一直滑到鼻尖。
那样的轻柔动作,就好像是在触碰精致易碎的洋娃娃,微挑的眉眼间,流转过一丝宠溺。
凤九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惊悚,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你没中邪吧?”
话音未落,云傲天眼中那丝血红却已经消失殆尽。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心之中那一丝丝的蓝色气焰纵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了。
他的法力,开始波动了。
这也就意味着,已经进入神临之地的圣宫阙的人,等待的机会到了。
因为在他法力恢复之前会有一段过渡期,那段时期是他所有阶段之中最弱的时候,就算是三岁的孩童也能够轻易置他于死地。
一旦受到打扰,不仅前功尽弃,而且也会有生命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圣宫阙的人宁愿来此抢夺天门令争取时间,也不愿意直接去帝阈学院抓他的原因。
他们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等他到了最弱的时候,将他一举拿下。
凤九歌心里莫名地闪过一阵恐慌,那种忐忑和不安,总让她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夫君,你是不是要恢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凤九歌总感觉云傲天的身体周围有一种恐怖的力量正在聚集。
那种磅礴的气势,已经隐约具有了初次见面时候的那种壮观,暗暗地聚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