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汨一听只觉像做梦一般,在霍国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参将而已,虽孔武有力却不得重用,这平安的话摆明要用自己,虽然不知道这平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番话却说得感人肺腑[死神同人]老师啊老师……。
明汨前思后想,翻身拜倒在地:“愿为大将军帐下之卒,为大将军牵马坠蹬。”
平安和洪洛相视一眼,平安急忙用手扶起明汨说道:“好,好,所谓良禽折木而栖,明将军弃暗投明,实在是我大梁之幸啊。”
明汨的投降使得偌丘城的百姓安然无恙,大梁军除了接管了城防以外,对偌丘的百姓确实做到了大梁军的主帅定北大将军姬平安所说的那般秋毫无犯。
由于熊旅的一路奔逃,霍**中散布着大梁军的主帅乃是先周帝王血脉,受到了先周帝王的庇护这样的谣言。霍**未战心便寒了几分。而平安每到城池便让明汨前去劝降,一部分城池的守将开关投降了,还有一些关隘的守将想要负隅顽抗,却被霍国的军士或是霍国的百姓打开了城门。
凡是投降的平安都遵守承诺优待了俘虏,负隅顽抗的,就被平安冠以不能保一方安宁的名义诛杀了全家。在这种形势的逼迫下,更多的关隘的守将选择了投降。于是平安的大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抵达了固城。
平安遥望固城,觉得此城名不虚传,当得起一个固字。固城地处要害,城高墙厚,是西州的西大门,乃是大梁军攻取西州的必经要道。据洪洛介绍此城的守将严贵是个很难缠的人,有些真本领,治军守城确有一套。洪洛自从边界一战之后,便对平安推崇备至,凡事都与平安商议,且每次就像老师一般教导平安如何作战,平安也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这更加让洪洛在人前人后都盛赞平安,洪洛的手下参将不明白为什么洪洛会如此对待平安。
洪洛便答道:“大将军确实不会行军打仗,但是第一次上战场镇静自若,这份气度便不同凡响。且不说她做的那些军械如何锐利,只在战争过后,还能回到战场参详得失,这便高了旁人一筹。再者她第一次上战场便发现了很多问题,并且解决了问题,大将军表面看嬉笑怒骂没有正型,实则心细如发,且心胸宽广,善纳人言。就我看来,如假以时日,此女必不是池中之物,我等一定要小心侍候,跟随大将军建功立业指日可待。”
有着洪洛这番考语在前,平安战场上金盔金甲的伟大形象在后,又有平安在打扫战场时那段话在军中广为流传,这大梁军现在已经把平安敬若神明。大梁这么多年来虽有古国之称,却一直在强国的逼迫下夹着尾巴做人,这番跟着平安竟这般的扬眉吐气,渐渐地就连大梁军中也传出了平安就是那恢复先周荣耀之人的传言。大梁军军心振奋,个个都想着能建功立业,福泽女孙。甚至有人言说,跟着大将军后面即使战死也能得到香火的供奉,算是能够流芳百世,就是死,这辈子都值了。
然而自从用了平安的怀柔政策以后,这一路行来居然大梁军没费一兵一卒,让大梁军人满腔的热情都没有宣泄的地方。面对着闻名遐迩的固城,大梁军人们热血沸腾,大家知道这里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她们将在这里向天下证明,先周帝王血脉的带领下的大梁军将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这种情绪一直萦绕在大梁军的上空,甚至连固城里的守军都感受到了这凛凛的杀气。
固城的城墙上霍国的大将军熊旅和固城的守将燕贵俯视着杀气腾腾的大梁军队。熊旅指着帅纛下金甲的平安说道:“据军机司细作所言,此女乃是大梁惠帝的次女姬平安,善于打造军械,这次我军作战失利便是在军械上吃了大亏。”
燕贵点头说道:“大将军放心,便是她有三头六臂,也要她知道这固城并非空有其名。”
熊旅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我有固城为依靠,来日两军阵前一定取她项上人头,一雪前耻。”
燕贵这次却是没有答话,熊旅一路奔逃到固城将前面大好河山拱手奉与大梁,这就让燕贵看不起了。现在还想着要去大梁主帅的人头,这和燕贵的想法相悖,燕贵只想固守城池,等待苏国发兵救援,只要苏国能够出兵,大梁军就必须后撤,到时候才有谈判的资本,现在出城和大梁军生死相战殊为不智。只是这熊旅乃是霍皇的亲姑姑,在这城墙之上守军面前严贵实在不好反驳与她,只能是不发一言。
大梁军有条不紊地在据固城不远的地方安营下寨。不一会就见大梁军中飞奔出来几匹战马,此次并没有行到固城城下而是离城约有一射之地,燕贵定睛看去正是原偌丘的守将明汨,明汨从身后拿出一个喇叭,对着固城喊道:“请燕将军出来说话。”
燕贵对明汨怒目而视,大声喊道:“燕贵在此,兀那厮可是明汨吗?”
明汨说道:“正是明某。”
燕贵冷笑道:“明将军此来何干?”
明汨便将平安的劝降条件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燕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燕将军老成谋国之人,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想为固城的三军将士着想,为固城的百姓着想。”
燕贵大喊一声:“明汨贼子,你身为霍国子民却不战而降,真是我霍国的耻辱,还敢在我固城前殷殷狂吠。我燕某人只能站着死,绝不会跪着降。”
明汨大笑道:“说起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