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吸了吸鼻子:“我给杜宇晟打过电话,他并不知道澜芝和家里闹翻的事,也并不知道她不见的事。”
说到这儿,薛澜肖的脸上才终于有了变化,愣了几秒,立即掏出手机来给于岭飞打电话,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什么情况?我不是叫你看着她吗?”
“什么都没拿?想跟我示威?好,很好,就这样,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别去找她。我倒要看看,她身无分文,就凭她那点儿所谓的骨气,一个人在外面能坚持多久。”
薛澜肖啪地一声挂断电话,表情里透着一丝决绝。简单知道他是真的生了气,赶紧劝道:“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啊,澜芝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妈现在不舒服,于岭飞没敢告诉她,要是呆会她出来找澜芝,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告诉她澜芝离家出走了?”
“我没有义务替她瞒着。”他说的倍加轻松,仿佛真的事不关己。
简单不能接受,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起来:“妈已经那样了,万一再被气着怎么办?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你是她哥哥,就不能原谅她一次?”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我还有客户要见,你先回去,不要回别墅,别随便接电话,如果是妈问,你就说澜芝在咱们家里住几天。”
“可是……”简单还想说什么,薛澜肖并不给她机会,叫杜小芬拿了几个文件夹,推门出去,大步流星地走进会客室去。
简单虽然不明白薛澜肖到底是什么想法,但也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婉枫,于是联合于岭飞在外面找了许久,一无所获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一进门,就听见钟宁颐指气使的声音:“唉,不是这个味的,上次小单给我喝的那个咖啡比这个要好喝十几倍!”
阿姨神色为难地说:“姑娘,家里一直泡的就是这个咖啡。”
“什么姑娘啊,叫小姐,听见没有?”钟宁脾气暴增,没好气儿地说,“换一套最好的骨瓷杯具来,我要泡最好的咖啡!”
“小姐,家里真的只有这一种咖啡。”
钟宁瞪起眼:“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知道我是谁吗?简单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是一杯咖啡,你都舍不得拿出来招待我?”
阿姨脸色也不大好,大概是看不惯钟宁的作派,低声咕哝着说:“真的只有这一种。你就是把少夫人叫回来,它也就只有这么一种!”
“我告诉你,别以为他们都叫你阿姨,你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你不过就是个侍候人的老妈子,我让你沏一杯最好的咖啡来,你就得给沏!”
简单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结果看到这样一幕,越发觉得烦乱不堪,于是推开门,冷声冷气地说:“钟宁,我给你喝的咖啡是薛澜肖的珍藏,我也只喝过一次。那么珍贵的东西必然不会放在表面上,她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你为难她做什么?”
钟宁吓了一跳,见简单回来,才稍稍有所收敛:“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们雇来的这个阿姨很散漫,没有礼貌,没有纪律性,正好我现在空闲,所以教教她。”
她明明是在欺负阿姨,躺在这里呼来喝去地过她的“小姐瘾”,结果却又提出“理所应当”的理由,也真亏她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