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住在别墅的这段日子,薛澜肖都是很晚才回家,早上很早就出门,避免和钟宁的正面接触,却给了简单不少钱,让她带着钟宁逛百货,吃大餐,尽可能地尽尽地主之谊,然后让她一个星期以后离开。
简单觉得他有点“花钱送瘟神”的感觉,但还是拿了他的钱,按他的吩咐带着钟宁胡吃海塞,四处挥霍。
钟宁玩的不亦乐乎,付翰辰几次三番打电话来,她也是爱搭不理的。最后付翰辰把电话打到简单那里。
简单朝她晃了晃手机,钟宁立即摆手,示意她不要接,但简单还是接起来,笑问:“付翰辰,你倒是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小单,你让钟宁接电话。”
电话里,付翰辰语气急促,大概套话都省略了,直接切入主题。
简单故意说:“钟宁不在这里。”
“你别骗我了,她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孤儿院以外,就只能找你了。”
“可是,她真的不在这里。”
“小单,我都快急疯了,你就当帮帮我,让钟宁接电话吧。”
简单想了想,还是把电话交给钟宁。
钟宁嘬了嘬牙,把电话放在耳边,不耐烦地说:“我跟你说了,我们完了,你不要再找我!”
一句话,干脆利落,接着,她直接把电话挂断扔给简单:“如果他再打电话,你就说我走了!”
简单看的瞠目结舌,她一直知道钟宁脾气不好,但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做一件事这么坚决果断,完全不留余地。
电话再度响起来,简单捧着电话,就像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接了电话,她要骗付翰辰,如果不接,她又觉得过意不去。幸好她出来的时候忘了充电,电话向了几次之后直接告急,呜咽着响了几下,屏幕终于暗了下去。
简单把手机放进包里,略带试探地问:“钟宁,你真的不打算跟付翰辰和好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薛澜肖的朋友有没有单身的,你帮我介绍介绍?如果真想去傍高富帅,自然要先和付翰辰断的一干二净!”钟宁剥着蟹壳,满手油光,说的满不在乎。
简单抽了抽嘴角,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不赞同钟宁的做法,也很想向她明确说明,她不会给她介绍任何人。她嚅了嚅嘴唇,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委婉地说:“钟宁,我能嫁进薛家,不过是一场意外,因为薛家的人可以接纳一个身家背景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我,但是尽管如此,并不代表所有的家庭都可以接受。所谓的豪门,他们要的是强强联合,门当户对,爱情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不致于是天方夜谭,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他们大多是牺牲爱情的。这种事我见的多了,有些人舍不得挚爱,只能委屈那个女人当情人。钟宁,我不是危言耸听,就算你真的找到一个高富帅,就算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你能保证他不是出于花花公子的猎奇心理,对你玩玩就算?就算你能让他爱上你,你能保证他能娶你吗?如果他娶不了你,你怎么办?当一辈子情人?一辈子背着破坏别人家庭的罪名,一辈子担惊受怕,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钟宁放慢了剥蟹的动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又忽然嗤笑起来:“唉呀,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我跟付翰辰在一起这么多年,哪能说断就断啊,我就是吓吓他。”
简单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松了一口气:“你这哪里是吓他,分明是在吓我。”
“哎呀,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傻瓜,这个世界上,像薛澜肖这样的男人,像薛家这样不在乎女人身世背景的豪门不多,我是不会轻易往这个坑里跳的!”
吃完饭,简单带钟宁去打羽毛球,却不想遇见薛澜肖和冯敬涛一群人。冯敬涛眼尖,一眼看到她们,笑嘻嘻地凑过来打招呼:“简单?你怎么来了?还带了位美女?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个男女混双?”
简单不大喜欢和他们凑合,也自知自己水平不好,要被薛澜肖嫌弃,刚要拒绝,钟宁却抢先一步:“好啊!”
简单望了望薛澜肖,他握着球拍,晃着手腕,似乎并不排斥,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她们俩个一上场,好多人都识趣地坐到场外去喝水休息,于是,只剩下薛澜肖和冯敬涛教她们俩外委会人打球。
简单是菜鸟,钟宁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她模仿能力极强,加上冯敬涛肯教,学了学姿势,很快就像模像样了。
简单看着冯敬涛教钟宁打球的姿势,身体贴的紧紧的,他还一手失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法,语气轻柔和缓地在她耳边说:“好的,动作不错,挥拍,好……”
如果她不知道知道冯敬涛对顾美菲一往情深,一定会以为他在打钟宁的主意。
两个人练了一会儿,场外就有人吹口哨起哄,让他们来一场男女混双联合对抗赛。
男女混双,顾名思义,一男一女为一组,两组对抗,简单自然是和薛澜肖一组,钟宁便和冯敬涛分在了一起,并且约定好输的一方要请喝凉茶。
薛澜肖和简单商量战术,让简单站在前面,负责近距离落球和吊球,他则站在后面当守后防。
冯敬涛也是如此,把钟宁放在前面,对她眨了眨眼说:“美女放心,你尽管打,咱们不怕输。”
简单是第一次见薛澜肖他们打球,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水平,大概是自己学一辈子都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