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个丫头过来喊大家去吃饭,才停了下来。
傅紫萱这才想起壮壮,忙问起来。寒霜笑着说云霁带着他在跟旺财旺福玩得开心呢,坐在狗背上笑得嘎嘎得都舍不得下来。
紫辰一听忙一溜烟跑过去了。大伙见了齐齐笑了起来,相携往食厅吃饭去了。
傅紫萱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自己这个不成熟的想法如今被族老们认可了,只是不知族人都是什么态度……
次日一早,紫阳紫越用完早饭就上学堂去了。陈氏收拾了好些炸好的和没炸的南瓜饼让兄弟二人给外公一家带去。
傅天河在兄弟二人走后,顶着一双明显睡眠不足的眼睛匆匆出来用过早饭,就惴着几张密密麻麻写满计划的纸张往族长家去了。
傅紫萱见状就问陈氏:“娘,爹似是熬了一宿啊?”
“可不是,怎么说他也不听。非要连夜把那计划写出来。”陈氏听了不无愤愤地说道。
傅紫萱就笑着说道:“娘这是心疼爹吧?”
陈氏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爹这些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在外风吹日晒地四处寻你,回来也从不道一声苦一声累。其实在外哪能不吃苦受累呢?只是你爹从来不在家里吭一声。吃的也不讲究,地瓜就着白开水也能吃得喷香……”
傅紫萱听了忍不住一阵阵心酸……
陈氏接着又说道:“现在你回来了,你爹病也大好了,他就是想找些事来做了。更何况这事又是于族里大大有利的事。你爹恨不得立时就能把学堂开起来,他好端起先生的架子。早些年你爹就跟我说过,若是仕途走不通,就开个馆授课,又能养家又能跟着念些书。”
傅紫萱听了跟着点了点头。对陈氏说道:“现在我们家新屋址也选好了,族里又划下学堂的地,刚好一块建了。这会还没春播,正好找人。”
“这些天咱们买了好些地,也得好好安排,找佃户安排粮种什么的。那两个庄子的佃户也不知品性如何,女儿也想找个时间去看看。这要弄稻种,要统计田亩,要找佃户,要找泥瓦匠,好些事要做。”
陈氏听了也是才惊觉家里竟是有这么多事要忙,不免又觉得千头万绪的。
母女两人正要好好讨论一番的时候,就听到院门外有马车的声响,接着就听到有人喊:“这是傅天河家吗?”
母女两人齐齐出得房去,见紫嫣已是快手地把院门打开了,对着来人问道:“傅天河是我爹,你们打哪来的?”
傅紫萱和陈氏也走到了院门口,看是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听了紫嫣的回话就转身回到停在院门口的马车旁边,对着车厢里面说了些什么。
母女三个就见到那小厮扶了个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傅紫萱一看竟是那齐得贵齐老爷。
陈氏和紫嫣显然也认出来了。母女三人就齐齐走过去,那齐得贵见了就说道:“哎呀,还劳烦夫人亲自出来,真是罪过。我这么冒冒然上门,希望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陈氏就忙说道:“哪里哪里,齐老爷能到我们这乡下穷地方来,已是看得起我们了,哪里能说那些见外的话。齐老爷快快请进。”
转身又打发紫嫣去喊傅天河回来。紫嫣听了忙小跑着去了。
那齐得贵这才看到站在陈氏身边的傅紫萱,原本以为只是陈氏的女儿儿媳之类的,现在一看,竟是一愣,忍不住盯着傅紫萱打量。
傅紫萱见了一笑,说道:“齐老爷,我们昨日才见过,这么快不认得了?”
那齐得贵这才反映过来,张大嘴巴,又是上下一番打量,才说道:“原来你就是傅公子啊?哎呀,真真是认不出来!傅公子,哦,不是,是傅小姐。傅小姐这么一打扮竟是让人一点都认不出来。”
说完又是一通打量。陈氏就笑着说道:“我这女儿在外为了方便行事,都是做得男装打扮,让齐老爷见笑了。”
那齐得贵就笑了起来:“傅小姐长得这般颜色,自是要做男装打扮的,不然被人抢了你爹娘可不得哭坏了?”
说完哈哈大笑,紧跟着又说道:“傅小姐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昨日那般见识那般谈吐,岂是闺阁女子能说得出来的?齐某佩服。齐某有礼了。”
说着竟是向傅紫萱拱手行了礼。把陈氏和傅紫萱吓得连忙避让,陈氏忙道:“她一个女孩子,齐老爷这是要折了她的福了。”
那齐得贵就说道:“像傅小姐这般见识这般气魄的我还很少见到。夫人你真有福气,生了这么一个好闺女。我那女儿比傅小姐小不了几岁,却还什么都不会,只会向她娘撒娇耍宝。”
说完一脸摇头叹气。只是虽是这样说,但傅紫萱仍是可以看出这齐老爷对女儿的宠溺。
陈氏看着大家站在门口不像,就忙请齐得贵到家里坐,那齐得贵转身向两个小厮吩咐了一声,就只见那两个小厮从车里搬下各色东西来,有好几匹上好的布料尺头,还有一些大包小包看不出是什么。
那齐得贵还一脸不好意思,说是冒冒然瞪门,失礼了。
陈氏见状忙说道:“乡下人家,来者都是客,齐老爷还拿这么些东西,倒是真真见外了。这实在是收不得,齐老爷快让他们放下。”
那齐得贵就说送上门的东西岂有收回的?仍是让那两个小厮捧着东西往里进。
傅紫萱扯住一脸不知所措的陈氏,悄声说等会再送差不多的回礼也就是了。那陈氏就才做罢。
进了堂屋坐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