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奈儿专卖店里走出来,我的形象已是焕然一新。难怪古语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得太有道理了。
从小到大我都没穿过一件超过二百块钱的衣服,现在这身行头价值十几万块,让我感觉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
“这鞋子不合鞋吗?为什么你走起路来姿势这么别扭呢?”沈恶少有些不满的端详着我。
“还好,我只是觉得这么贵的鞋子不小心蹭上脏东西可惜了。”我俯首检查着,由于我刻意保持两脚间的距离,这双漂亮的鞋子明光可鉴,漆皮毫发无损。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好好走路!”沈恶少明明在骂我,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浮起笑意。
“首先声明一点啊,这身行头弄坏了我赔不起的!”为怕刚才的帐还没清又欠下新帐,我还是有必要跟他讲清楚的。
“如果今天你表现得好,这身行头送给你!”沈恶少果然有气魄,一句话就送我十几万块的衣物鞋包。
眼睛一亮,发财了!我及时追问道:“发票呢?”
“少来!”沈恶少好像完全看穿了我那点小心思,“你要敢把我送你的衣服再转卖,我就让你连本带利重新还给我!”
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脾气就是大,我不就是想想嘛又没付诸行动,白他一眼,然后说:“去哪儿?现在走吧!”早点完成任务好早点回学校,看看天色不太早了,从小到大身为乖宝宝的我可从未在外面待到天黑的。
“不急,先陪我到咖啡厅里坐坐,到天黑咱们再走不迟。”沈恶少跨前一步很绅士的挽起我的胳膊,满意地说:“只要你别张嘴说话,其实还蛮有几分名门淑媛的气质。”
什么话呀!我瞪他一眼不肯跟他走,抗议:“如果一定要等到天黑我是不会答应跟你出去的!”
“你有拒绝的权利!”沈恶少挽着我的胳膊没动,只伸出另只手:“不过拒绝之前请将赔偿款付清——三万!外加这身行头十二万零八百六十八块!”
我傻眼了,讪讪地咳了声,只好退而求次:“学校晚上九点关门,你能确保九点之前送我回来?”
“放心,我保证决不会让你睡在马路边!”沈恶少拍着胸脯满嘴应承。
记得我妈妈活着的时候,经常告诫我:男人的话不可信!只可惜那时我还小领略不了她老人家此话中的深刻含义,经历了今晚的事情后我才明白此乃金玉良言。
在咖啡厅里听着小提琴喝着蓝山咖啡,品着精致的西点,还有帅哥相陪,这让从小生活困窘的我感到很新奇。
“怎么样?今天跟我认识你不亏吧!”沈恶少呷了口咖啡,笑着问我。
“还好啦!”我还他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也许是环境的感染,觉得他好像也没刚认识时那么可恶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恶少笑眯眯地问道。
“我叫穆雪馨,你呢?”我觑着他迷人的俊颜,不知怎么心里竟然咚咚乱跳。
“不告诉你!”他突然敛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回身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买单!”
咳,这人!我气得翻了个白眼,我收回刚才对他产生的那一点点好感,什么人呐这是!有钱就了不起?就可以瞧不起人?切!
直到天色暗下来沈恶少才带着我离开咖啡厅,坐上他那辆拉风的法拉利。
“今晚九点之前一定要送我回学校哦!”车子发动时我没忘记再提醒他一遍。
“嗯!”他从鼻孔深处发出一声简单的音节,然后专心开车再没看我。
毕竟跟他不熟,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先小人后君子悄悄打开香奈儿的包,取出一支圆珠笔将早就暗记在心里的车牌号又记到手腕处。
这黑天昏地的,又不知道他准备把我拉到哪儿去,虽然他看起来不太像人贩子,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妙。
沈恶少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弯弧,嘲弄道:“怎么?怕我把你拐着卖了?”
“那倒不是,”我见他如此直白地戮穿我的心思而感到不好意思,辩解道:“你送我这么值钱的衣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很过意不去,所以记下你的车牌等日后打听了你的真名实姓要登门答谢。”
“那倒不必!”他唇边的笑染上几许邪肆,“你要真过意不去今晚就以身相许吧!”
“咳,请沈少自重,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孩!”我正了正脸色,严肃地申明道。
“呵,跟你开玩笑的!”他更放肆地大笑起来,还奚落道:“凭你的姿色就算投怀送抱我还看不上呢!”
“切!”我白他一眼,再不理他。
车子驶出繁华的市区沿着环山公路盘山而上,随着山路的深入道路上的车辆越来越稀少。我望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路灯和黑沉沉的夜色,不禁有些害怕,问道:“黑天黑地的你没事往山上跑什么?”
“女人,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沈恶少有些烦躁,脸色也没方才那样温和,似乎想起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了。
这人还真不正常,说变脸就变脸,我忿懑地扭过头,望着窗外的流光掠影再不说话。
好在没多长时间车子就到达了山间的一处别墅区,并在最豪华最醒目的那幢别墅门前缓缓停下。
智能感应门在打描了法拉利的车牌号之后慢慢开启,开启的空间却只容许开进这辆车。
“这么窄的空间能开得进去吗?”我坐在旁边不平地说:“这家主人真无趣得很,如果不欢迎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