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轩抱着我先去了外伤科,让医生检查了我受伤的脸颊,擦了药后,又抱着我去了耳鼻喉科,让医生检查我的耳膜有没有穿孔,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并无大碍,这才开了一大堆药,带着我一起离开明光医院。
一路上,见我一直黑着脸没有跟他说话,他也没说话。为了缓和僵冷的气氛,他随手打开音乐,轻快悠扬的钢琴曲在车厢里流淌,我们俩则继续冰冷相对。
车子没有走回家的路,而是拐上了一条我并不熟悉的道路,我暗暗戒备,不过看道路两旁繁华依然,便排除了他准备谋杀或抛弃亲妻的嫌疑,我依然不言不语。
车子终于停下,,沈浩轩侧过头,凝神注视着我,问:“想不想听我的解释?”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冷笑:“昨晚忙到没时间参加婚宴不是因为工作,是为了她吧!”
“你要这样想,我什么话都不说了!”他有些生气地解开安全带,甩手下了车。我也不甘示弱,随后下车甩上车门,也没理他,径直拦下一辆出租。
刚坐上出租车还没来得及关车门,他便抢步过来,一言不发地跟着坐上来。
“下去!”我冲他瞪眼睛。
“你要出去哪儿?”他问。
“不用你管!”
“她是我表姐!”他蹙了蹙俊眉,解释道:“她是我舅舅的女儿,我妈的外甥女!所以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我一怔,没想到他们俩竟还有这层关系。半晌才哑声道:“既然是你表姐,为何还跟她暧昧不清?我亲眼看着她跟你搂搂抱抱,还说,还说什么以为她怀孕了!你说这是正常姐弟之间的行为和对话吗?沈浩轩,拜托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傻瓜!有些事情我不愿说破而已,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要真的觉得娶我委屈,觉得她更好,我可以离开你,成全你们俩,可以吗?”
“不要说气话!今天的事……真的是个意外……”
“喂,你们俩到底是坐车还是准备聊天?”司机有些不耐烦了。
“坐这里聊会天不行?车费该多少我照付!”沈浩轩吊起两只眼睛,冲前面喊了一嗓子。
那司机瞥他一眼,大约是觉得他不好惹,便没敢再作声。
见我的气消了不少,他便将我搂进怀里,打量几眼我红肿的脸颊,叹道:“我真想不到她会下手那么重!”
我冷冷地别过头,不愿让他看到我现在狼狈的丑样子。
“其实过几个月她要跟冷涛结婚了!怀孕应该也是冷涛的事,就因为冷涛对她很冷漠,不理不问,她才让我陪她去医院检查。我承认自己做法有些欠妥,我保证以后……不理她了就是!”他边说边轻轻捏我的手,以示和好。
“……”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我轻轻抽泣着。
“咱们回家吧!唔,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要不要听?”他突然兴高彩烈地说道。
他能有什么好消息?不过是做了亏心事变着法儿补偿,我擦把泪冷冷地讥嘲道:“这次打算怎么补偿?人民币已经用过一次,估计这次该换美金了吧!”
“呵,老婆你真逗!”他忍俊不禁地亲我一下,嬉笑道:“每次都用钞票多俗套?这次的补偿很浪漫,我们去法国度蜜月怎么样?在那里我为你买下了整座城堡。”
我顿时提高警惕,“我不去!你是不是嫌我在这里碍事,就想把我送到国外去?那座城堡应该是囚禁我的牢笼吧!你这个坏家伙满肚子坏水,万一将我骗到异国他乡丢在那里,你自个儿跑回来,我找谁去?我又不懂法语!不去!”
“不去就算了,还说这么多难听的话!”他不满地瞪我一眼,不过倒也没勉强,“要不你自己随便选个地方,我陪你玩一星期?”
听说有他相伴一星期我不禁心里一动,这诱惑太大,便犹豫着沉吟起来:虽然他很可恨,大有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劣性,不过既然他已表明了跟夏彤彤的关系,我若再闹下去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还是暂且放他一码吧,等夏彤彤成功嫁给冷涛之后,我再跟他算帐。
“去不去?不去就算了!”他做势要下车,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我,可我还是很没出息地抓住他,他回头一笑,顺势拉着我下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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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何那般迁就他,为了跟他在一起几乎丢弃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只要他对我展露一点点温柔,一点点示好,我便会义无反顾地扑过去。
他好像永远都站在一个我够不到的地方向我招手,可我追逐的速度永远都比他慢一步,等我追到了他又逃开,这样追来追去直到我疲惫了厌倦了,再也无力迈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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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时间,他陪我游览了七个城市,白天,我们手拉着手一起游逛在各个风景名胜区,拍照录影,忙得不亦乐乎。晚上,便入住在帝尚旗下的连锁酒店,在豪华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我们疯狂地做(蟹)爱。
每到缠绵最激烈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问他相同的问题:“浩轩,你爱我吗?”
他或装聋作哑或左顾言他,就是从未给过我一次正面的回答。有时候,我觉得很失败,为何让一个男人说一声爱我那么难,哪怕只是骗骗我!
女人在疯狂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都是盲目的吧!否则,为何那时我就始终不明白,他不肯说爱是因为不爱,而我却卑微到愿意做一只婚姻里的驼鸟,把脑袋藏在自我编织的梦镜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