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张妈口中的少奶奶是谁,沈浩轩一怔:“彤彤?她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张妈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倒向夏彤彤那边,毕竟我生下孩子被休下堂已成定局,就算沈浩轩偶尔心血来潮跟我亲密一下也算不得什么,她还是要在夏彤彤那边讨好卖乖的。先唉声叹气一番,瞥我一眼然后对沈浩轩说:“今天少奶奶又跟雪馨吵架了,雪馨将少奶奶推倒,还将滚烫的鱼翅燕窝粥泼到少奶奶的脖子里,哎呀,全都烫起泡了!肚子又痛得厉害,幸好送医院及时,不然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沈浩轩大吃一惊,狠瞪我一眼,然后将我推开,拧眉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她也怀孕了?”
“是她先找碴打我的!”我不想解释得太多,冷冷地睨着他,提醒道:“反正人已去了医院,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算帐,还不如快点去看看她,搞不好一尸两命啊!至于我,罚我的日子还有呢!等我生下孩子,你可以将我送到非洲去!”
“少跟我耍贫嘴,要是彤彤有个好歹,我轻饶不了你!”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存缱绻,凶得像个鬼。
看样子夏彤彤的安危在他眼里是最重要的,我在他眼里却贱如泥屑,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唯一的价值也是为了促成他跟夏彤彤的好事!
“难怪突然跑来送东西给我,原来做贼心虚!你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再踏进我的房间!”他已站起身,并且毫不客气地驱赶我。
唉,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拷贝文件了,只能以后再想办法。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慢慢站起身,然后在他的怒视下被赶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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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原来吃过晚饭后我就可以休息,可最近沈浩轩又吩咐张妈给我加班,让我晚饭后再干半个小时的活才能睡觉。
虽说是佣人的房间,好在就我一个人住,倒还清静。洗漱之后往床上一躺,打了个哈欠就准备梦周公。
半睡半醒之际,房门却被轻轻推开,一条矫健高大的身影从门缝里闪进来。
是进贼了吗?再一想不对,这里重重戒备层层保镖,还有一系列的电子防盗高端设备,哪个贼不长眼能摸进来,就算能摸进来也不会进一个佣人的房间偷东西啊!
才要起身开灯,就被一个高大有力的身躯压住,熟悉低沉的嗓音响起:“睡了?”
是他!我试着推了他一把,纹丝不动也就作罢,只冷冷地说:“就算睡了也被你吵醒了,你做贼有瘾啊?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进我的房间?滚出去!”
面对我的嫌恶和驱逐,他并没恼,只不屑地哼一声,道:“你的房间?有没有搞错?这里每一分土地都是我的,你连一根树枝都没有!只有我让你滚的份,你什么时候也有资格命令我滚?”
我想起自己当初签的那些文件,只觉又好气又可笑,原来那么久之前他就已算好了这一天,我就像一团面,傻乎乎的在他的手里任其揉圆再搓扁。是的,今天的我除了肚子里的孩子,一无所有。就连这个孩子也将不属于我,生下孩子后我将会被他送到法国的窖子里,在那里了却残生。
恨意爬上心尖,都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现在我穆雪馨急了想杀人!
记得枕头下面有把剪刀的,那是我跟女佣刘嫂借来用的还没归还。假如今夜,趁着这黑灯瞎火,我在他的胸口上刺一剪,是不是一切就能一了百了?
孕妇不能判死刑,生下孩子后还要过辅乳期,那样我也比他活得久些,强过这样任他摆布我的命运。
可惜身体被他钳制住了动弹不得,我只能伺机而动了。
见我不说话,他似乎消气不少。两人彼此沉默着,良久,他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些,问道:“想不想搬回去住?”
借着清冷的月辉,我冷冷地睨着身边男子虽然模糊却依然俊美的脸庞,仍然没有说话。
“彤彤的事就算了,以后可不许你再伤害她!”他低声警告着,然后拉我起身:“走,我们回楼上睡!”
我们?我挑了挑眉,先不管他怀着何种居心,不过我能有机会再次接近他的卧房总是好的,起码可以借机达成自己的目的,我的时间实在不多了,耗不起啊!当下也不再别扭,很顺从地起身换了衣服,拿了包(里面有u盘)然后任由他拉着我的手悄悄走出了房间。
外面客厅里亮着几盏廊灯,桔黄的光芒在这秋夜里看来平添了几分温暖。寂静的夜里,我能听得到身旁男子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牵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不时侧头看我一眼,唇边绽放的笑意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好笑的?
“呵,雪馨,觉不觉得我们俩像在偷偷谈恋爱?”两人一起牵手上楼的时候,他乐呵呵地问着我,似乎心情不错。
“我觉得像在偷情!”我实话实话。
“……”他睇我一眼,似乎不满我总是煞风景,“你就不能说句中听的?”
“可以,”我点头,道:“祝你跟夏小姐夫妻恩爱,相守白头!下辈子还做夫妻,下下辈子还做……哎,今晚你怎么没在医院里陪她?偷偷跑回家就为了跟我偷情?看来你是偷吃有瘾啊!天生的贱男骨头,不偷就浑身难受睡不着觉!”我半真半假地跟他插诨打科,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这张利嘴!”他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