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点结束就得配合我,起身搂住我,来,吻我这里……”男子无耻地诱导我,他已不满意单方面的索取,要我也掺于其中。
慢慢的,在他的诱导下,我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而温润,许久不曾体验过的熟悉快感涌上四肢百骸,激烈的缠绵之后,我瘫软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良久,我试着推他,“起来,我都被你压麻了!”
“不,再躺一会儿!”他稍稍动了下,将身体挪移开一点,不过沙发的空间有限,他已占了大半的面积,我只能被他半压在里面。他一手搂住我的肩,将我更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另只手轻轻掳着我的短发,温热的唇有一下没下的嘬吻着我的耳垂,叹息道:“我喜欢这种感觉,跟你之间紧密无隔的感觉,雪馨,我总觉得……你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我无语,发现这家伙有时候也挺敏锐的,居然能觉察出心与心的距离。是的,现在我跟他的躯体虽然紧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但却跟所有感情破裂的夫妻的一样,摆脱不了同床异梦的悲哀。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现在我也已不再爱他,一场错误的爱情,一场悲剧的婚姻,一拍两散将是我跟他最终也是最好的结局。
“雪馨,”他低低地唤着我的名字,似乎不厌其烦,“你在想什么?”
“很多。”我勉强扯起一抹笑。
“有我吗?”他抬眼问道。
“有。”我照例如此答道。他好像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过我,我也不止一次的这样回答他。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絮叨,记得以前都是我在他的耳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他,爱我吗?有多爱?会爱到永远吗?明知道问题很傻,可还是忍不住想问。而每次面对男子敷衍的回答,心里明知不靠谱却不愿戳穿,只为保持着那份假象的快乐。
现在我的爱情顽疾已经基本治愈,可他却似乎被我传染了,那种患得患失的迷茫,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他原本深邃无波的潭眸里。
为什么他会这样?心里似乎隐隐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可我却不想再去探寻这个答案。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禁不起新的打击,就这样吧,让我的爱情彻底枯萎死去,做一个像他一样冷血冷情的人,将他给予我的痛苦和折磨加倍的馈赠回给他!
沈浩轩,我并非你手里的面团可以任由你搓扁捏圆。也许在你的眼里我很单薄,几乎没有跟你抗衡的能力。可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既使是一张最单薄的棉布,也极可能埋藏着一根尖利的针,这根针会突然扎进你的心脏,让你在猝不及防时死去!
*
接下来的几天,沈浩轩一直很忙碌,他牵扯的军火案非同小可,对手又死死咬住他不放,在法庭都已宣布证据不足准备结案时,t市的报社却突然大肆刊登出“帝尚总裁涉嫌军火交易,罪证如山岂容瞒天过海!”“法制社会,怎能姑息社会毒瘤?”“要求公开审理此案,还民众一个真实的结果!”
一时间,报刊的宣传引起轩然大波,原本不知道此事的民众全部哗然。纷纷要求法院公开公正审理此案,小报记者也都趁火打劫,风言风语的小道新闻接二连三的登在刊头上。
沈浩轩以往的花边新闻,以及帝尚恃强凌弱,以胁迫的手段低价兼并收购同行公司,甚至,就连当年沈家文涉嫌洗钱案也被挖了出来,并被标上“父子同心,齐力吞金”的煽动标题,吸引民众眼球。
民众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在愈来愈强烈的呼吁声中,法院抗不住压力,只好再次向上级申请重新开庭审理此案。
看着沈浩轩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我暗暗畅意。可得意了没多久,就发现沈恶少居然发飚了。
先是清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报刊,一时间闹哄哄的版面全部哑然无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事实可以证明,只要他愿意,似乎让这些报刊闭嘴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地方电视台原本就是帝尚控股,所以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什么负面的报道,清理了舆论方面的压力,他开始回身全力对付既将到来的再次开庭重审。
就在等待开庭的时间里,我接到凌楚妍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明快,跟以往的羞怯娇柔完全不同,好像整个人都有了自信,“雪馨,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听她轻松的口气就知道殷圣奕情况不是很妙,没有回答自己的状况却反问她:“你是不是已经跟你的法官男友重修旧爱了?”
“呵,”她笑起来,声音里掩不住的喜悦和幸福,“还没有啦,我跟殷圣奕还没有正式离婚呢,办理起来有点麻烦,他不肯签字……算了,先不说这些,你呢?听说再有两天就开庭了,沈浩轩说不定有牢狱之灾!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痛快的签字。唉,如果跟殷圣奕一样干耗着,你也没法子。”说到最后,语气里有着几分无奈,不过很快又开心起来:“雪馨,我现在已经自由了呢!殷圣奕被判狱外监禁二年,暂时对我构不成威胁了。还有啊,幸好你提醒我收集他家庭暴力的证据,现在子寒以此为据,帮我争取法庭判决离婚呢!不过殷圣奕太难对付……反正有点麻烦。一时半会是离不了,还好……现在我已搬了出来,住在子寒这里。”
“唔,祝贺你呀!”我衷心祝贺她,人家是修成正果了,我还在半山腰里悬着呢。
“雪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