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进门,室内的灯光大亮,将顾清扬扶在沙发上躺好,白锦思已经累得虚脱地往地板上倒了,背靠着沙发喘着粗气,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顾清扬经历了几次呕吐总算是舒坦了一些,但眉头还是时皱时松,羊绒毛衣的胸口是被呕吐物给浸湿透了,连裤子上面和鞋子上面都有,白锦思坐在地上仰天叹息,低头盯着自己的衣袖上也沾上了,她急忙褪下外衣,又将室内的暖气打开,感觉到室内暖和了一些,这才走到顾清扬身边,准备开始给他脱/掉弄脏了的衣服。
“顾清扬,顾清扬--”白锦思叫了两声,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她伸手便拧开了浴室的门,其实顾清扬在里面是上了锁的,但因为是新房,浴室门上还有钥匙,她直接就用钥匙拧开了门,一进门,浴室里雾蒙蒙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湿润又闷热是,白锦思心里一惊,急忙摸着墙上的排气系统的按钮,在打开了排气系统之后,她快步走进去。
白锦思的车很快驶进那座小区,在将车停进车库之后,她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顾清扬给扶进了公寓。
顾清扬正闭着眼睛冲洗着自己身上,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是白酒混合着啤酒还有洋酒一起喝的,现在他的胃是一阵翻江倒海,头更是疼得不行,别看他说话还行,就刚才他走进来时,就一个不稳摔了一脚,弄得自己身上一身脏,若不是他关了门,那可真是溴大了了。
白锦思的突然出现,顾清扬正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雾蒙蒙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子,他有了一丝惊讶,但很快便发现白锦思将脸转到了一边,尽管看着有些雾气,但他还是敏锐地发现她耳根子有了一丝淡淡的红。
从身后一个猛力地拥抱将白锦思直接给抱了起来,不等她喊出口,扑着腾腾热气的吻就封住了她的唇瓣,她整个人都被他抱着悬空了,双/腿岔开着缠住他的劲腰,一个旋转后背便抵上了冰凉的浴室墙壁,紧接着便是一阵让人脸红耳赤的深吻是,那般用力地厮缠着,大手撩着她的长腿迫使她全身都靠在他的身上,一直手臂撑着墙,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唇瓣霸道地缠着她的唇不放,紧促而猛力的亲吻使得白锦思脑子一阵缺氧的眩晕,她紧绷着的身体也因为他大掌的揉捏而变得无力到瘫软,等她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褪去了身上的屏障物,一丝不苟地跟他缠在了一起,灼热的身体柔软似水,她无力地圈着他的颈脖,任由他呼出来的灼热气息从她的颈脖蝴蝶骨一直朝下弥漫散开,他身上还沾着水,热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阵阵地将她的身体给彻底地软化了下去。
顾清扬心里懊恼,但头又疼得不行,刚才那反应其实是他十年前因为醉酒惹了麻烦之后的条件反射而已,他现在是一喝醉,只要有人试图要脱他衣服,他整个人就会警觉起来,想想这也是因为十年前夏珺桐的那件事带给他的后遗症吧!
她以为他只是清洗一下脸,殊不知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他出来,她拿着干毛巾站在门外,敲门却得不到回应,她心里一紧,将耳朵凑到门边想听听是不是有排气扇工作的声音,但或许是浴室的空间太大,加上水流动的哗哗哗声,她根本就听不见。
“我以为,你又把我扔下了!”
“难受,难受--”躺在后面的顾清扬闷闷地说着,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传到开车的白锦思耳朵里很轻柔,不同于平日里那霸道的语气,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说着无助的话,让白锦思心里的不满也瞬间给冲得一干二净,她抬眼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洗手间的空间不小,这也是她当初之所以会喜欢这套房子的原因,打开门进去绕过一道墙才进入宽敞的洗浴室,顺着哗哗哗的水声,她疾步走了进去,地上也有水,她只好脱了鞋打着光脚进去,踩着地上软软的衣服,她定睛一看是顾清扬身上的衣服,一转进去才看到了站在花洒下面洗浴的男人!
只是自己虽然这么想,但她要是真能狠得下心肠来,那她也就不是白锦思了!
顾清扬睁开眼睛,目光闪了闪,让白锦思一阵错觉,刚才她扶着他那是经历了一番艰难才将他扶上来的,刚才还睡得不省人事,这一躺下来人就清醒,他是故意的吧?
“你干什么?”白锦思走过去,看着地板上有碎掉的玻璃渣,抬头看着他,急忙伸手将他的手拉过来看了看,“有没有伤到手?”
一米八九的身高,这么大一块的块头,白锦思扶着就成了一个不倒翁,还好她根基站得稳,几经摇晃都始终没跌下去,等扶到车门边,她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把顾清扬往车门边一放,腾出手来取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又是几经折腾才将顾清扬塞进了车里,关山门的那一刻,白锦思是累得气喘吁吁,在坐上驾驶座时,她喘息埋怨,“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了这样子!”
“干什么?”
“四箱,恩,五箱,还是六箱,嗝----”被扔进后车座上的男人嘀咕出声,白锦思愣了一下,扯着安全带正要拴好准备启程,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车后座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