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武士瞬间就收回手里的长戟,激烈的攻击一停止,苏骥莫翰阿迪亚等人眨眼间就一齐本至小然摔倒地方,火光明灭中,小然已经一瘸一拐的站起来了,她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乾坤混灵鞭,一只手背抹了一些满嘴的沙子,嘀嘀咕咕:“我要你们走,你们偏不走,有你们在这里影响我,我怎么打得死那个蛇精啊?”
苏骥从马背上滚下来,一把抱住小然急促道:“小然,有没有受伤,不要紧吧?对不起,都怪我,怪我这个大当家的没本事,总是害的你一个人吃苦。”
小然从来没有见苏骥如此情急过,抱着她浑身颤抖,好像都要哭了,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羞愧,哎,自己今天夜里的表现可真不咋滴,便装作没所谓的笑道:“大当家的, 这软话可不像是你说的啊,我有那么娇弱吗?没事儿。”
看见小然满脸的泥污,苏骥觉得心疼如焚,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啊?他拿手想替她抹去满脸的沙子,不料一抹之下却抹了小然满嘴又腥又咸热乎乎的鲜血,小然赫然抬眼,看见苏骥不但满手是血,嘴角也挂着殷红的鲜血,几乎骇死,失声惊叫道:“大当家的,你流血了?”
她知道苏骥硬生生的替自己接了“蛇精”一杖,没有立时毙命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但是他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
苏骥举起自己的两只手掌细看,才发现两只手上全是鲜血,小然不由分说,把苏骥使劲的推到他的战马边,然后对阿迪亚莫翰三人大声说道:“你们赶紧保护大当家的离开,让我一个人来对付这个蛇精好了!”
云轩国主已经像一条白色曼妙的蛇精悠忽而至,用手里的权杖慢慢的划向他们桀桀笑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小然把苏骥等人挡在身后,大声叫道:“等等!”
云轩国主停住手里的权杖,阴阳怪气的说道:“死到临头还这么罗嗦,你,想说什么?”
小然笑道:“呃……你看吧,你们云轩国和我们庆隆王朝的镖队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兴师动众费老大的劲儿,不就是想要我们押送的金银财宝吗?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呢,只要你肯放过我们,那些珠宝好商量,我们可以统统送你女人,吃完还想跑。”
苏骥一把拉过小然,气喘吁吁的喝道:“小然,你胡说什么?”
小然把苏骥一把拔拉到身后,急急低语道:“傻子,先哄住他让你们脱身儿,等你们跑远了我管你给不给呢!”
苏骥又气又急,无奈气短力虚,实在是没有办法和小然争辩,走镖的人就是战死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说出这种把货物拱手相让的软蛋话,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出去,运泰镖局的招牌就算是砸掉了。
云轩国主慢慢的摇摇头,阴森森的说道:“你们,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金银财宝是我的,你们的性命也是我的。”
小然气急败坏:“你你你……你他娘的真是一个人渣,还是经过提炼的人渣,什么一国之主?强盗头子还差不多!这点子钱财就亲自出门抢劫?”
云轩国主哈哈大笑道:“我不是强盗,我不稀罕那些金银珠宝。”
小然怒道:“你不稀罕那些金银珠宝?为什么兴师动众的?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云轩国主点点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送来的这批金银珠宝里有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漠北王庭不派出接应你们的卫队?因为你们护送的这些寿礼之中有一样属于我们云轩国的东西,金琥。哈哈哈,他们,不敢接收!”
苏骥等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怪不得漠北王庭防守这么薄弱,他们能征善战的骠骑部队全部隐藏的无影无踪,云轩国的人居然如进无人之地,可以想象,那些边在境上抵挡的漠北守兵也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如果不是阿古丽他们,他们恐怕早就被前来劫掠的云轩国撵上了。
漠北王庭是在坐山观虎斗,他们根本就是无意接收这批会给他们带来无穷祸患的寿礼,似乎还和云轩国达成了某种隐秘的协议,而听任这支弱小的镖队在已经进入了他们的领地之内仍旧是继续的自生自灭。
甚至可以说,是漠北王庭邀请云轩国前来劫掠的。
可见,事前已经有人给漠北王庭发出过警告,但是,运泰镖局的人却不知道,他们只是一批替死的过河卒子。
“金琥?那是什么东西?和漠北王庭不来接应我们有什么关系?”小然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云轩国主却勃然变色,恶狠狠的叫道:“你们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现在,谁也不能阻挡我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在漠北王庭不肯接收这批货物之前,你们不死肯定是不行的。”
是的,如果漠北王庭蓄意不肯接收这批货物,这支镖队就得拼尽最后一个人保护这批货物。
苏骥伸出流着鲜血的手慢慢去抓住小然的手,透过湿漉漉的温热,小然感觉到了苏大当家的深深地歉意。
暗夜之中,忽然一阵清脆的叮铃铃声清晰的传来,振衣欲动的云轩国主不禁愣了一下,小然却喜极而泣,一下挣脱苏骥牢牢抓住她的手,手舞足蹈的带着哭腔大声喊叫道:“爹呀,有人欺负我了!”
一个身影一只疾劲的大鹏鸟凌空而至,霎时落在小然等人身前,大家才看见来者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老头,发出叮铃铃铃声的是远处晃着大脑袋的一头小毛驴。
苏骥顿时转忧为喜:是金盆洗手的林武